許嘉南第二天便回了家,小北也沒有問他老家是哪裡的,只說了路上小心。別的也不敢多問,她怕瞭解得越多,自己就越自責。
晚上陪郭梓琳打網球,小北已經盡量地收起自己的情緒,可是敏感的郭梓琳還是感覺到她的不動勁。
「怎麼提不起精神?病了?」
郭梓琳伸手過來摸小北的額頭。
小北搖了搖頭:「梓琳姐,我建模大賽的入圍資格被取消了,還因此連累了許嘉南學長,害他被停職。」
「怎麼會這樣?」
郭梓琳驚愕到。
「被人匿名舉報了,然後把一些場景湊到一起就這樣子了。」
小北很無力。生活不是說你努力了就會有好的結果。
「那果斷地pass掉這件事情,別讓它一直影響你。事情既然你怎麼都挽回不了,我們只能去接受。」
郭梓琳說得不無道理,可是小北做不到這樣灑脫。
晚上去了許嘉南的公寓準備帶將軍去放風,進電梯時,發現胡風也在。
「向小姐,來找許總監?」
胡風點頭微笑著。
小北點了點頭,先胡風下了電梯。許總監,小北想到一但許嘉南沒有了這個頭銜,連這間不大的公寓也會被收走,他便沒有了棲身之所,而家里許爸爸病了,也需要錢。她不能這樣害他的。
突然間,小北不知是衝動也好,還是清醒著也好,拿了手機,拔了那串熟記於心的數字。
電話那端是嘟嘟的聲音,許久都沒有人接聽。小北的心止不住地砰砰狂跳。
正當她鬆了一口氣,以為那個讓她緊張地的聲音不會出現時,突然耳邊傳來秦逍的大提琴般的聲音:「喂,哪位?」
小北嚇了一跳,不知如何作自我介紹。她說過有他秦逍在的地方,她會十公里之外避開他的,現在卻又主動去找他。
怎麼辦?怎麼辦?
電話那端秦逍又喂了一聲,小北感覺她再不出聲,那男人便要掛線了,急急忙忙地說:「是我……我是向小北。」
說完,那端竟然沒有人回應,小北以為斷線了,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分明還在線,於是又接著說:「秦總,可以找您談談嗎?」
「談什麼?」
他終於開了腔。
「大秦杯的事」
小北不知如何和一個氣場足的男人談判,連說起許嘉南的勇氣都沒有。
「大秦杯的事,公司有專門的組委會,你可能找錯人了。」
他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態,竟讓小北亂了分寸,她感覺自己無法觸及到他。
沒辦法,她只好說:「那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在強者面前顯示自己的弱小,小北不懂算不算是談判的一種技巧,但是只要能幫到許嘉南,她不管了。
「哦?求我?」
他饒有興味的樣子,小北甚至可以想像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的模樣。
「嗯。」
「那你來青城公館。」
說完他掛了電話。
去青成公館?去還是不去?小北猶豫了。他不是一掌省油的燈,更是一匹狡猾冷酷的狼。之前無事求他,他都找著他認為對的理由強吻她,她不知道現在有求於他,他又會怎麼樣?
對於秦逍,小北是害怕的,那種害怕是一種既想靠近又不敢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