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坐公車到了許嘉南的公寓,沒有鑰匙,她也不打電話給許嘉南,站在許嘉南的門口等。她向來怕欠人家人情,何況是這麼大的人情,這讓小北很是不安。
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覺腳都已經站麻了,才見許嘉南回來。他看到走道裡倚在他門邊牆上的女孩,很是吃驚:「你一直在這裡等我?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小北這才恍過神來:「沒等多久,突然就好想看將軍了。」
她努力地扯了一個微笑。
「那趕緊進屋歇會兒吧。」
許嘉南開了門,側身領小北進去。將軍聽到門響,機靈地跑出來,見是小北,搖著大尾巴,粘人地繞著小北的褲角走。小北彎下身下把它把起來,現在發才感覺累,坐在沙發上不願意動了。
「還沒吃飯?」
許嘉南把手機放在茶几上,關切地問小北。對於他的停職他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小北搖頭。
「那麵條你吃嗎?我去給你煮。」
從來都是她照顧別人,現在別人來照顧她,這個人還是許嘉南,小北覺得受之有愧。
「學長,你被停職了?為我,你不需要這麼做。」
她皺著眉望著許嘉南,許嘉南聽她這麼一說,頓了兩秒,但隨即是一個暖和笑:「對我來說,這沒什麼,天天加班,人繃得緊緊的,難得休息一下。」他說得倒是輕鬆。
「小北,請不要有什麼負擔。我很抱歉,只能爭取到他們不以誠信問題定性你的事,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真正的才華並不需要這麼一個比賽來證明,以後多的是機會。所以,也別太在意。」
他至始至終都在安慰小北,隻字不提自己停職後會怎麼樣。
「學長,那公司有沒有說要停你的工作多久,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影響你在公司的陞遷?」
小北更關心的是這個。
「也不是什麼工作上的失誤,公司也不會拿我怎麼樣,放心吧,沒事的。給小北童鞋嘗一下許家秘製牛肉麵怎麼樣?我這個可不是輕易能吃到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彷彿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一樣,然後不經意地轉移著話題。小北只好順著他點頭,現在擔心再多也無用,她又幫不了什麼,再問下去只會給許嘉南添堵。
許嘉南轉身去了廚房,接著小北聽到開冰箱門的聲音,廚房裡水龍頭嘩嘩的聲音。他雖是大秦的設計總監,卻住在公司分配的公寓裡,自己會下廚,會打理家務,開著二十幾萬經濟型的車子,大概也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吧。
這會兒,許嘉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小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剛才忘記鎖屏,一條署名老媽發來的短信:小嘉,你幾時回來,你爸住院了,家裡十分需要你。你有什麼想法回來好好和你爸爸商量,一切都可以談的。
小北不好意思我看,走到廚房的位置,許嘉南正在切西紅柿,他圍著一塊咖啡色的圍裙,一絲不苟地做著手裡的活兒,桔色的燈光裡,顯得安定而踏實。
小北看得出神,許嘉南發現她站在廚房門口時,直起腰來嘴角勾了勾:「餓極了吧,再過十分鐘就可以吃了。」
小北搖頭:「學長,你手機有短信。我來看著火,你去看看吧。」
「幫我把手機拿來就行。」
許嘉南又彎身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