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了他?也對,郭梓琳說了,四年前他們便有個一次相遇,而在那一次她便對他情有獨衷了,原以為再也不會有干係的一個人,竟然重逢了,換作是小北,她也會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
小北擠出一絲的笑:「那祝賀梓琳姐,和你的意中人有了新的開始。」
她覺得臉部的表情有些抽搐,忙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生怕郭梓琳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小北,你著急走嗎?要不陪我吃飯。」
郭梓琳顯然是有話要和小北說的樣子。
她明明預知她可能會講起和秦逍的事情,她可以找個托詞離開的,卻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那我現在去做幾道菜。」
小北重新換了鞋子,準備去廚房忙碌。郭梓琳雖然是一個人住,卻買了一個超大的雙門空間,火紅的玫瑰色,裡面的功能足已採購一星期的蔬菜和水果,隨時拿出來還和在地裡剛摘出來一樣的新鮮。
小北燒了郭梓琳愛吃的荷蘭豆炒鮮魷,黑椒牛扒,一個開水煮青豆,一份葉子青菜和一份豆腐湯,份量不多,但種類多,做得也精緻。
這些菜品小北在半小時內就做好了,郭梓琳坐在飯桌前,拿著筷子卻舉著不下筷。
「梓琳姐,怎麼不吃,賣相不好,沒胃口嗎?」
小北緊張地問。
郭梓琳搖頭:「小北,你說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啊?」
小北當然知道這裡的他是指的誰。
「下午我到大秦集團大廈去堵的他,一開始電話預約的時候,他的秘書說他沒空。小北,我以為他是不記得我們四年前的相遇了,我迫不急待地想要告訴他,便去他公司的樓下等他。小北,你也覺得我很瘋狂嗎?」
小北搖頭又點頭。因為她是郭梓琳,她是那個敢想敢做的郭梓琳,所以這樣做並不會顯得瘋狂,而於她而言確實很瘋狂。
郭梓琳笑了笑繼續說:「四年前我坐在飛往巴黎的飛機上,突然我們所坐的航班出現了小的故障,不得已經迫降到中途的一個城市,臨時改變了航道,往就近城市的機場申請臨時停靠,可是最近的那個城市只有一個小機場,裡面所有的航道已經停滿,如果我們迫降,便有可能與飛機會不受控與機場的飛機發生相撞的事故。
我坐了那麼多次飛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機組人員宣佈這一消息時,機艙裡亂成了鍋粥,人們搶救生醫的,哭的,和空乘吵架的,更糟糕的是,我坐頭等艙拿了一件救生醫,卻悲催的發現不會充氣,飛機已經強行在迫降,著陸後猛烈的顛簸,大家都擠在安全出口,等著那求生之門快點打開,而我連救生醫都還沒有穿好,急得只能掉眼淚。
他便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脫下他身上的救生衣,遞給我,二話不說把我手裡乾癟的救生衣拿過去,利索地充氣。飛機毫無例外地與機場裡另一架飛機發生機翼擦碰,機身搖晃得像是地震,安全門打開,大家像沙丁魚一樣擠出去,我那些瘋狂往出口奔的人推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便拉我起來,護著我一起挪到安全出口,當我和他一塊跳到下面的安全氣墊時,我仍緊緊拽著他的衣服,發現自己還安然無恙,撲到他懷裡嗚嗚的哭起來。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清冽的味道,他的懷抱好溫暖。他也不勸我,我哭了多久,就抱了他多久。也沒有不耐煩。直到處理完善後的事,他要走了,我才鬆開他的手,問起他的名字,他卻只說:有緣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