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人說著話,秦海突然說道:「母親,咱們村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秦母聽著,詫異的說道:「沒有什麼事情啊,一直很平靜來著。」
「不對啊,剛才來的是,看到湖面上有不少的船隻往這邊來,不會是有什麼危險嘛?」
「哦,你說這件事啊。」秦母一聽,隨後就道:「那應該是甘寧了,當初遇險之時,正好老身路過,將他救了回來,雖然不說做什麼的,但可以感覺到不簡單,只是見死不救,老身捨不下心來,就救下他,不想,還真的是水賊,但幸好是好賊來著,不搶普通百姓的東西。」
「不會吧,竟然是錦帆賊?」秦海一聽,頓時大驚,要知道一路上可聽了不少事情了。
正當秦母板著臉說教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恩公,興霸來也。」
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忽然看到家中有人,頓時氣氛凝固起來。
「原來是甘寧來了,每次都這樣,弄得村裡人都是不好意思了,不用這麼還恩了,足夠了。」秦母看著,無奈的說道,每一次他總會帶上不少東西,次次說了都是無用啊。
「咳咳咳,這個,這個,沒想到恩公家裡有客人,真是失禮,失禮。」甘寧小心的說道,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與之前的模樣,完全是兩個版本的,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無事,無事,對了,這是我兒,秦海,以後還需要多多照顧一下才是。」秦母拉著秦海笑著說道,隨後看向陳玄,一時間,還真是不知該怎麼介紹。
陳玄笑著說道:「貧道陳玄,見過居士,錦帆賊名號可是大大有名,貧道可是老遠就聽到了,呵呵呵,不用在乎吾等,想必居士的性情可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就像原來一樣即可。」
甘寧一聽,頓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向秦海和陳玄,拱手道:「那就恕我失禮了。」
秦海此時也見到了錦帆賊,和傳言中的不一樣,確實是不同之處啊,可見傳言總是以撰杜撰啊,急忙拱手道:「不用客氣,既然你是母親救下的,那麼在這裡,就沒有外人,坐坐坐,不用客氣,道長也不是外人,正好你帶了東西來,不然還真是虧待不了道長了。」
甘寧見到恩人之子並沒有異樣的眼睛看自己的時候,頓時放下心來,現在更願意接受自己的好意,自然豪爽起來了:「兄弟客氣,這些都是禮物,想要什麼就用吧,不用在意。」
秦母見之也微笑的點點道:「那你們在這裡說著話,老身去準備一下酒宴。」
甘寧身後的屬下,急忙帶著人走入廚房,將東西放下,都是一些漁產品。
「秦兄,道長,你們真的不介意我是一個水賊嘛?」甘寧說著,還是有些憂心的說道。
「哈哈哈,水賊也沒什麼,總比那麼比賊還要凶的官兵來的好吧,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好水賊,真是不多見啊,說實話吧,一路上,小生可是歷經了不少的事情,知道了以前看不見的事情,明白了不少的道理,這個亂世之中,能活著可是非常不容易啊。」秦海感歎的著說。
「哦,不知秦兄經歷了何事啊?」甘寧看了看,不由得好奇的問起來。
秦海也不隱瞞,將路上遇上的事情,都說了說,至於陳玄也沒有被避諱,自然提到。
甘寧聽著,越聽越心驚,看向這個似乎年輕的道士,再也沒有一絲的輕蔑,因為這個世道中,這些事情絕對不會有假的,強盜官兵等等,都是非常的正常,而能夠一路上安然無恙的回來,都是依靠著道長的手段,可見看似和諧的人,絕對是一個殺手無情的道士。
「道長大意大恩,還望受小可一拜。」甘寧不由分說的要跪拜下去,這不僅僅是自己的羨慕,更是為了恩公的兒子,自己都是因為恩公才活下來,要是她兒子遇難,那將是多大的打擊啊,這種結果是可以想像,所以毫不猶豫的跪拜下來,卻不知為何跪不下去。
「無事,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對於貧道而言,就是有緣之人,你且起來吧。」陳玄隨手一揮,甘寧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即使飛快的平靜下來,可心中絕對不平靜,久久不靜,對了,剛才不是說了,恩公的兒子得到指點,學了一身功夫嘛。
想到這裡,心中有了拜師學藝的念頭,可一時不是改怎麼開口,低著頭不知想什麼。
陳玄卻是說道:「徐徐武藝並不需要為難,貧道自可教授,只是拜師就不必了,以後你和他一起學習就可以了,但要記住,做賊也不能昧了良心,否則即使貧道不收你,老天也會收了你,相信你這些年做下來的感悟,已經不少,貧道也不多言,只希望你能更用心。」
甘寧一聽,高興間又帶著失望,但總歸能夠學習本事了,點頭道:「是,道長,甘寧不會讓你失望的,絕對不會濫殺無辜,只搶掠該搶之物。」
陳玄也不想強迫他人改變志願,這樣也是不錯的事情,可以保靖一方樂土啊。
秦海聽著,心中高興,對於甘寧的出生也不介意了,天下誰人一出生就願意做賊的,在這個亂世中更加沒有選擇了,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狠得下心來,現在至少有一個日子可以過過,不然母親也不會這麼輕鬆了,都是自己不孝啊,這些年沒有在身邊伺候著。
不過兩人對於陳玄,大多是恭敬為主,就算是甘寧也不敢亂說,直到秦母上菜。
「大家,坐坐坐,對了,道長你忌不忌葷腥啊?」秦母看著不少魚肉,頓時擔心的說道,之前怎麼忘了問了呢,一時大意,差一點就會無法吃下去了,真是大意了。
「無礙,無礙,道門中人一般不怎麼忌葷腥的,所以不需擔心,當然除了一些特例之外。」陳玄笑著說道,對於這些自然不計較了,隨後對著秦海說道:「還不快你的酒拿出來。」
秦海一聽,一拍額頭,說道:「哎呀,差一點就忘了,是極是極。」
讓甘寧不由得詫異了,還有酒嘛,難道自己帶來的酒不好,還是怎麼,卻沒有多言。
「這酒可是道長送我的,絕對是極品,多喝有助於年年益壽,母親,可要多喝一點。」秦海高興地拿出酒,興奮地說道,也不管他們的神情,一開打酒葫蘆,一陣香氣四溢而出。
甘寧一聞頓時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似乎在渴望著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酒?
至於秦母還好一些,只是一臉微笑,對於兒子能有如此機遇,實在是高興啊。
為眾人滿上一杯酒後,秦海就說道:「道長說了,這種酒最好一天最多喝一喝,對於我們這些凡人而言,承受不了太過的靈氣,一杯足夠我們用了,母親,你慢點喝哦。」
「好好好,老身知道,知道。」秦母聽著高興地點頭,緩緩地喝了一口,頓時就感覺到了全身不一樣的感受了,外貌上,一下子恢復了些年輕的色彩,有些泛白的髮絲,也逐漸的烏黑亮麗起來,整個人的氣質也在不斷地改變著,僅僅是一口而已,可見此酒威力。
甘寧見之,也急忙喝了一口,這才是深感同受,多年練武下來,自然體內留下不少的暗傷,也沒有時間去調養,卻不想這麼一口酒,就讓他獲得新生一般,那些暗傷也緩緩地消失不見了,一股新的生命力在湧動著,作為練武之人,感受是最為直接的,真是震駭不已。
秦海見了兩人的面色,心中高興,顯然道長的酒真的有用,尤其是母親長年以來的傷害,終於開始緩解,有著一些恢復的作用,多些日子,一定可以康健無比。
陳玄自然微笑著看著這一幕,緩緩地喝著酒,對於他來說,這種酒不過是相對於水而言,並不覺得美味,只是凡人承受能力有限,太好的根本堅持不了,只能次而求之啊。
「道長,多謝你的酒了,要不是你的酒,老身怕是活不了幾年了。」秦母深深的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對著陳玄無比感謝的說道,同樣明白道長不需要拜謝,只能口上說著,記在心中,想著家中立下一個長生牌位呢,以供奉道長的知遇之恩,兒子的救命之恩啊。
而甘寧更直接的躬身拜謝道:「多謝道長美酒,讓甘寧收穫多多,實在是無以為報。」
「不不不,這酒貧道已經送了秦兄了,兩位也不需要如此,就當做朋友之間的禮物好了,坐坐坐,不用客氣,希望對你們都有用,這樣才是最好的美事,呵呵呵。」陳玄不由得開懷的說道,對於他們能夠接收最好了,凡人壽命太短,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
秦海自然不在意了,要不是道長救命之恩,現在早就淪為刀下之鬼了,哪裡能坐在家中,享受天倫之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