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緊不慢的拾起衣衫穿好,紫凝兩頰漸漸鼓起,眼中閃爍著火光,氣的呼呼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疼?嗯?」
極力的壓抑著怒意,紫凝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
某人繼續穿衣,無視氣鼓鼓的紫凝。
繫上腰帶,規整的整了整袖子,抬眼見某個小傢伙氣的快要冒煙了,秦墨勾唇淺笑,眼角閃爍著狡黠的光。
起身,閒庭的踱步到紫凝面前,抬起手在紫凝氣鼓鼓的臉頰上輕捏了捏,秦墨笑著把人摟到了懷裡。
「我說過,只要你在身邊,在疼也值得。」
「你就是欺負我捨不得打你!」
小手抓著秦墨腰間衣衫,紫凝嗔怪。
秦墨不置可否,輕撫了撫紫凝額間的碎發,清涼的吻印在紫凝眉間跳動的火焰上,似有若無,卻是燙到了紫凝的心坎兒。
「等我好了,任你打!」
許久,秦墨的唇離開紫凝光潔的額頭,唇間流溢出一句動人心弦的寵溺言語。
忽然間,紫凝沒了脾氣。
再多的怒氣,也因這一句話煙消雲散!
眼眶略微的濕潤,輕靠著秦墨的胸膛,唇邊掛著盈盈笑意。
「那你要快點兒好起來。」
「好。」
為了不讓你心疼,不讓你內疚,快點兒好起來。
*
烏蒙王城的國師府內,烏自寒盤膝而坐,週身紫色鬥氣包裹著他的身體,原本清俊的臉一半烏青一半俊秀,遠遠看去,居然頗有一股半面妝的異樣美。
冬瓜端著去淤血的藥水,小短腿跌跌撞撞的走到烏自寒身邊,見著烏自寒臉上的傷,眼角抽動,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用棉球沾著藥水,一點點的塗抹在烏自寒的臉上。
只是,冬瓜剛塗抹了幾下,連臉頰的部分都沒塗抹完,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小童梳著兩個麻花辮,跑的氣喘吁吁的。
「不、呃……」
小童腳還沒站穩,聲音就出來了。然而,見到烏自寒正在修煉,小童連忙閉上了嘴巴!
但是,那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眨呀眨的,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就在小童第十三次瞥向烏自寒的時候,烏自寒終於緩緩的睜了眼,烏青的眼狠狠地抽了抽,疼得烏自寒咬了咬牙,才緩聲詢問。
「何事?」
「呃!國師大人,王上請您進宮一趟!」
進宮?
烏自寒嗤笑,這個時候傳喚他進去,除了對付墨字軍外,還能有什麼?
眼底閃過一抹悲涼,忽然間渾身上下都感覺冷冷的。
若非是當年對著師父發下誓言,此生忠於烏蒙王室,不得背叛、不得忤逆、不許遠離,這小小的烏蒙國,又如何能留得住他?
「知道了。」
淡淡的應下,烏自寒起身往烏蒙王宮去。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去,他的人生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國師府外,冬瓜拉扯著烏自寒的衣袍,兩隻眼睛上掛著豆大的水珠。
「主子,你要小心哦!冬瓜會擔心你的。」
「知道了,回去吧!」
「不,冬瓜看著你。」
冬瓜甜甜的一笑,它預感,主子這次進宮,不會向往常那樣順利。
以前主子多次這樣離開,它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心神不寧、戀戀不捨。
彷彿這一去,主子就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