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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 弟妹 文 / 洛陽書

    剛過則柔。左家的『金剛聚沉決』本就是以剛猛著稱,但修煉到極致,便能生出無盡的陰柔之意。

    就像現在丁瀚初身上的傷口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跡,但強大的內力打在他胸前,內力硬生生將丁瀚初胸前的經脈震碎,同時將骨頭全部打斷。

    饒是丁瀚初意志力極為堅強,身體素質極好,否則絕對難逃一死。

    而駱陽要將他的傷治好,也覺不容易。此時已經半個小時過去,駱陽體~內真氣幾乎用盡,所有真氣幾乎都被駱陽催動,在丁瀚初體~內流動,真氣在丁瀚初前胸的經脈處彙集,卻再無絲毫前進,無奈之下的駱陽只得另覓蹊徑,繞過丁瀚初前胸的經脈,順著丁瀚初的血液在週身流過。

    血液想通、經脈相連,當駱陽將丁瀚初其他部位的全部經脈梳理一遍,所有真氣從四面八方向丁瀚初前胸的傷口處彙集。

    駱陽知道這是自己的最後辦法,若是還是不能將丁瀚初救活,自己也就功虧一簣,自己真氣耗盡也必然被真氣反噬而傷。

    這是最後的時刻!閉著雙眼的駱陽,心中暗自告誡自己!

    而眾人眼中的駱陽,此時駱陽和丁瀚初二人,全身蒸汽騰騰,形同掉進熱鍋爐一般,而丁瀚初發白的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皮膚都逐漸變得紅潤。

    眾人本以為駱陽就要將他治好,卻不想,只見駱陽臉上表情一緊,牙關緊咬,同時額頭上冒出密集的汗珠子,眾人知道到了關鍵時刻,頓時心頭提到了喉嚨眼兒,伏琴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甲掐進肉裡流出絲絲血跡。

    而秦憶雪眼中的駱陽從剛剛的不可思議,到現在的極度緊張,心疼的看著駱陽逐漸發白的臉蛋兒,以及額頭密集的汗珠子。

    不用想她都知道駱陽二人正在經歷生死劫難,心疼之餘忍不住拿出自己包裡的毛巾,輕輕地給駱陽擦拭,心裡早就將自己悔恨到了極點——就在剛剛,自己還在罵駱陽沒有一點醫德醫道,沒有一點人性的良知。

    這樣一個僅僅第一次見面便願意用命去交換的一個人怎會是沒有醫德醫道?怎會是沒有良知?

    給駱陽擦汗的間隙,秦憶雪明顯感受到駱陽身體表面滾燙的皮膚,全身的汗珠子不斷往皮膚下溢出,連成串的往下流,腦海中不禁想起自己與駱陽相處這幾天的經歷,連駱陽冒死給自己采天然苦玄參的情形都歷歷在目,抱著自己在懸崖上飛馳……給自己烤野雞……背著自己在林中竄梭……情不自禁瞬間淚流滿面!

    一個小時之後,當駱陽用盡自己所有真氣將丁瀚初全身梳理完畢,那丁瀚初全身如同重生了一般,整個身體白裡透紅,臉色紅潤,氣息順暢,靜靜的就跟睡著了一樣。而駱陽打出收氣決收回真氣的瞬間,整個身體就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軟,頓時癱軟在地,昏迷過去。

    「駱陽……」正在給駱陽擦汗的秦憶雪目瞪口呆的看著駱陽癱軟在地,似乎猛然間想明白了駱陽現在的情況,下一刻便撲在駱陽身上發出一聲大叫:「駱陽,你沒事吧?你快醒醒啊!」

    幸好此時沒有人在,否則,被秦憶雪一聲大叫,必然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錢統忙將秦憶雪嘴巴摀住,伸手momo駱陽的鼻息,長舒一口氣,在秦憶雪耳邊道:「駱陽只是太累,暫時暈倒了,沒事,不用擔心,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爺爺,師傅真的沒事?」錢雄也不太相信,看著錢統問道。

    「……」雖然錢統怎麼說也算是武術界的前輩級人物,但像駱陽眼前的情況,自己還從來沒有碰到過,他也不好判斷。

    看到自己夫君呼吸順暢,伏琴一陣高興,不過扭頭看到錢統陰晴不定的表情,加上三人的言語,神情再次沒落下來。

    「都……都是我們夫婦不好,若不是我們,駱陽……駱陽兄弟也不會這樣。弟妹,你也不要太難過,若是駱陽兄弟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夫婦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找到左匡,為駱陽兄弟報仇。」伏琴看著秦憶雪說著,慚愧的低下頭。

    秦憶雪甚至都沒有在意伏琴將她當做駱陽的老婆,只是雙眼被淚水朦朧,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錢統,不相信的道:「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是內力耗盡,全身無力才暈倒的?」

    「……」錢統再次無言以對,按照錢統的判斷,確實如此。

    「他不會以後就變成植物人了吧?我聽我爺爺說內力耗盡的人,就是個活死人,除了有呼吸,其他便毫無知覺,那不就是個植物人?」秦憶雪淚眼斑斑的哭訴著。

    「……」這些道理錢統豈會不知。

    「不行,我要救救他。」秦憶雪看錢統默不作聲,看這眼前毫無知覺的駱陽,囔囔自語,說完想到自己那一知半解的中醫醫術,胡亂中,騎在了駱陽身上,雙手按住駱陽胸口,使勁的擠壓,駱陽的上半身隨著秦憶雪的按壓,慣性的起伏兩下便沒有動靜。

    秦憶雪緊接著俯身將駱陽嘴巴扒開,一雙嬌唇對著駱陽的嘴巴做起人工呼吸。

    此時兩人的關係親密到了極點,秦憶雪呼吸一次,吐一口氣,整個上半身更是整個趴在駱陽身上。

    半晌之後,駱陽依然毫無動靜。

    急切中的秦憶雪失聲大叫:「駱陽,你不能死啊!」

    ……

    「怎麼說話哪?你可是人家的弟妹,你咒你老公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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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一個聲音從駱陽嘴巴裡冒出。

    接著眾人便看到悠悠睜開雙眼的駱陽,或許是身體過於虛弱,駱陽發白的臉頰努力擠出一絲壞笑,玩味兒的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秦憶雪。

    其實駱陽本就沒有暈倒,只是真氣耗費太大,全身無力,這才癱軟在地,沒有睜開眼睛,體~內按照『九九乾坤決』暗自真氣運轉,自動的調養身體。

    不過秦憶雪的話和動作卻被他察覺的一清二楚,他也沒有想到秦憶雪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小妮子竟然也這麼在意自己,心裡頓時一陣溫暖。

    「你……」駱陽突然醒來,秦憶雪頓時驚喜交加,低頭再看自己的動作,忍不住臉頰通紅,一拳打在駱陽胸口,罵道:「你竟敢戲弄我?」

    呃……

    駱陽本就身體虛弱,被秦憶雪打了一拳,頓時一陣xiong悶,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沒事吧?」秦憶雪馬上又神情緊張的問。

    「沒被你打死算好了!」駱陽沒好氣的看著秦憶雪說道,「都被你壓岔氣了。」

    秦憶雪低頭看看自己,只見自己雙~腿岔開,蹲坐在駱陽小~腹之上,雙手按住駱陽的前胸處,本來剛剛還有點不好意思,此時被駱陽直接說出來,頓時逆反心起:「壓你咋地?戲弄本姑娘我還沒找你算賬,給本姑娘當回椅子就不樂意了?」

    駱陽撇撇嘴,不再理會她,知道和她鬥嘴就沒有贏的可能。

    索性閉上眼睛,開始自顧自的療傷。

    「你……你沒事吧?我逗你玩兒哪,你別嚇我啊!」見駱陽再次閉上雙眼,秦憶雪慌忙起身,雙手搓著駱陽的臉頰,緊張的說道。

    「嘿嘿……死不了,別打擾我,我現在療傷哪,被你打擾了,真氣洩露那可是要人命的知道嗎?」駱陽掙開雙眼朝秦憶雪暖暖一笑,柔聲說道。

    「哦……」秦憶雪應了一聲,立馬閉嘴,安靜的蹲在一旁。

    而錢統爺倆以及伏琴看到駱陽沒事,同樣臉上漏出喜色。醒來便和小姑娘打情罵俏能有什麼事?

    半個小時不到,駱陽將「九九乾坤決」修煉了一遍,身體已經恢復過來。

    睜開眼,只見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就連丁瀚初都已經醒來。

    「沒事了,沒事了。」錢統長舒一口大氣,笑呵呵的打破沉默說道。

    駱陽朝眾人笑了一下,便折身站了起來。

    「駱陽兄弟,大恩不言謝,我夫婦二人這兒給駱陽兄弟磕頭了。」那丁瀚初見駱陽起來,拉起身邊的伏琴,跪在地上對著駱陽『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駱陽慌忙將二人攙起,「我還要感謝你們願意深~入險地來幫我,豈敢受你們如此大禮?」

    「駱陽兄弟不必推辭,人活一世,若是不能對不起朋友,對不起自己,那也是白活了,駱陽兄弟年紀輕輕,身懷異術,能夠認識駱陽兄弟是我們夫婦的榮幸,您的大恩,我們永世不忘,以後只要駱陽兄弟一聲令下,我們夫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丁瀚初說的異常決斷。

    「舉手之勞,丁大哥、伏琴大姐不必放在心上。」對於這種知恩圖報的人,駱陽的心底裡敬畏,況且人家還是受人之托來給自己幫忙的。

    就在此時,伏琴胸口劇烈的起伏幾下,臉色都憋的刷白,咳喘不止。

    伏琴同樣也受了那左匡一掌,只是她的傷勢比丁瀚初的要輕一些,剛剛只顧著關注自己老公以及駱陽,此時法突然發作。

    駱陽同樣的手法,用真氣將伏琴全身經脈梳理一遍,伏琴的傷要比丁瀚初的傷輕許多,雖然經脈被震斷,但骨頭沒有斷,不到半個小時,駱陽已經將伏琴治癒。

    恢復了一下~身體,忙活了半天,此時也已經接近傍晚。

    幾人正要出去,駱陽耳邊遠遠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駱陽忙止住幾人。

    聲音由遠及近,不多時已經到了山澗的上游,距離駱陽他們不遠的地方。

    「什麼人?」秦憶雪睜著一雙明眸,輕聲說道。

    駱陽慌忙摀住秦憶雪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聲。

    「不許動,我們已經將你們圍住,你已經無路可逃,我勸你別做垂死掙扎,自覺伏法,接受調查。」一個手握喇叭的聲音在林中傳來。

    「哈哈哈哈……老夫縱橫一世怕過什麼人?就憑你們這群沒用的官兵能耐我何?」一個蒼老的聲音伴著一聲大笑傳來。

    駱陽仔細一聽,不正是左匡。

    很明顯,左匡被官兵包圍。

    駱陽可以肯定眼前這群官兵在左匡面前,是絕對佔不到什麼便宜的,還會造成無端的傷亡。

    既然和左匡大戰在所難免,何不幫這些官兵抓住這個老妖怪?

    駱陽心裡想著,安撫了眾人,讓他們呆在原地別動,縱身一躍,跳出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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