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院客廳裡,顧興邦依然在沙發上坐著,老神在在,對外院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和自己兒子談論著家族企業的發展。
在他看來駱陽找到他們家裡,那就純粹是找死,他相信自己養的那群高手足夠滅了駱陽。
就在他們正談論間,劉保腳步匆忙的跑進來,在顧興邦耳邊道:「老爺,駱陽殺過來了,我看您跟少爺還是去躲躲吧!」
「你不是說你那些徒弟都能對付他嗎?你是幹什麼吃的?」顧興邦火冒三丈,起身厲聲衝著劉保吼道。
「老爺您別動怒,都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這駱陽如此厲害,咱們家的狙擊手都已經被他狙殺一空。」已經許多年沒見過顧興邦發火的劉保,此時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老爺子看上去白髮蒼蒼,但在劉保眼中不僅不會比他年輕時有所收斂,甚至更加陰狠。忙低頭解釋道。
「哼……竟然讓我躲,老夫哪都不去,拿不回駱陽的頭顱就拿你的腦袋ding替。」顧興邦指著劉保腦袋道。
「老不死的,要拿我頭顱你得問我,你問他一廢物有什麼用?」伴隨著駱陽的聲音,一名顧家的家僕被駱陽一腳踹飛,落在大廳裡面。駱陽隨後走進大廳之內。
「……駱陽。」旁邊的顧羅晨早已嚇的七竅生煙,怔怔的看著大搖大擺的駱陽嘴上輕聲道。此時他的心裡早已悔的腸子都綠了,早知道駱陽如此恐怖,駱陽哪怕將他打殘了他也不敢吱一聲。
劉保剛剛被顧興邦大罵一頓,心中羞愧加上憤怒,此時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恨不得下一刻駱陽就躺在自己身/下,也不說話,轉身飛起一腳朝駱陽踢來。
劉保被譽為顧興邦身旁的第一高手並非浪得虛名,眼前這一腳雖看上去沒什麼花哨,但腳法的凌厲程度卻不知道比剛剛駱陽碰到的那些要強多少,甚至還帶著鼓脹幾乎溢出的內氣,帶起一股勁風,掃在剛剛被駱陽踢飛躺在地上的家僕臉上,頓時出現一片臊紅,如同被板磚拍中了一般。
能修煉出內氣的都是內家功夫高手,練到極致幾乎可以與自己的真氣一決高下。駱陽沒有硬撐他的一腳,側身躲過。
劉保腳下絲毫不停留,又一腳接著踢出,攻向駱陽胸口。
儘管劉保幾乎已經摸到了內家功的門檻,但和黃霸虎之流還是相差了很遠,連黃霸虎駱陽都能對付更何況他。所以駱陽這次沒有再躲避,全身真氣鼓動右腿朝著劉保踢出的左腿硬生生撞了過去。
「卡嚓……」劉保踢出的左腿和駱陽的右腿相撞,頓時如同撞在一條粗大的鋼管上一般,因為自己力道過猛,腿部瞬間斷裂,發出一聲脆響。身子不由自主的蹣跚後退幾步。
像劉保這種ding級狗腿,駱陽厭惡到了極點,加上此時心中憤怒異常,根本沒有給劉保絲毫反抗的機會,追上幾步,接著運足真氣的右拳一拳打中劉保胸口處。
劉保眼見自己躲避無望,運足身上內氣試圖能夠抵擋駱陽,但駱陽那一拳卻剛猛力道的超出他的想像,胸口處被駱陽擊中,內臟骨頭瞬間脆裂,五臟六腑幾乎感受不到疼痛身體便沒了直覺,接著一口氣帶著一大股血液噴/射出來。
駱陽忙側身躲過,免得被血跡噴中,右腳帶著呼呼的風聲將劉保最後一口氣斷送,徹底見了閻王爺。
「你就是駱陽?」顧興邦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眼前的變故似乎視而不見,眼神凌厲的瞪著駱陽問道。此時他終於相信駱陽不是泛泛之輩,單憑能夠一路殺到他面前的實力就足夠說明他的不簡單,但他心中除了驚駭並沒有多少害怕。在海城經營這麼多年,自己的勢力根本不是明面上的這些,他相信自己供養了這麼多年的那些隱世高手隨便出來一個,就足夠收拾他。
至於劉保之流,也僅僅是他為了辦事方便的一個徹頭徹尾的狗腿子而已。
「我就是。怎麼?有什麼話說?」駱陽拍拍身上驚起的灰塵,看似心不在焉的隨意說道。
「你想怎樣?我警告你,我爹雖然年紀大了,但威名還在,你別以為你仗著一身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將顧家擊敗,妄想,在我龐大的顧家面前你就是一隻螻蟻!」顧興邦還未開口,旁邊的顧衛東指著駱陽半威脅的道。
他話音剛落,只覺得眼前一花,甚至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駱陽已經一腳踹在他面門,身子形同飄落的樹葉向後飛出好幾米遠,撞在牆角一個精緻的大花瓶上,頓時撞了個碎裂,腦海瞬間一片朦朧。
「衛東。」眼見自己兒子就在自己面前被踹飛,顧興邦此時再沒了剛剛的淡定,衝上去到顧衛東身前,大叫道。
顧衛東從小就聰明,在顧家更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在顧興邦眼中更是顧家未來興盛的希望所在,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被駱陽打的滿口鮮血,心中噴出的怒火幾欲將駱陽融化。
「今兒我這螻蟻還就準備撼一撼你顧家這顆大樹。」駱陽笑笑的道。在心底裡,像顧家這樣的大家族駱陽本來不想得罪,且不說自己剛剛遇到的那些危險,這些老牌的大家族哪一家不是底蘊深厚,根本不是自己三拳兩腳或者三言兩語能夠搬得動的,但顧家的一系列小動作徹底將駱陽激怒,對於自己,哪怕自己受點委屈他都沒什麼所謂,但自己身邊還有洪驚天、周琳,甚至唐慕月,他們若是因為自己被這群混蛋遷怒,駱陽會愧疚一生,今天來就是讓顧家徹底斷了報復他的念頭,所以自然不會手軟。
「駱陽你到底想怎樣?」顧興邦起身看著駱陽厲聲道。
「老匹夫,我還想問你,你倒是先問我,我不過是替你教育
育一下你那不成氣的孫子,你就要三番五次對我痛下殺手,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還覺得我駱陽好欺負不成?」
「好,那現在我可以明確個告訴你,顧家和你的一切恩怨在此全部抵消,你將我顧家殺的雞犬不寧我也不予追究,你可以走了。」顧興邦眼神陰冷的看著駱陽,他知道現在在駱陽面前佔不到一點便宜,妥協道。
「嘿嘿……老傢伙你想的也太簡單了一點吧!」顧興邦的心思駱陽豈能不會明白,現在說是和自己既往不咎,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但他也知道自己暫時不敢將顧家怎樣,以顧家在海城的影響力,自己若真要將顧興邦宰了,不說別的,單單安全局都不會輕易放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打怕,讓他們知難而退。
「你還想怎樣?我這把老骨頭也早已經不值幾個錢了,難不成你還想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不成?」
「老子對你沒興趣,不過你總要把罪魁禍首交出來給我個交代吧!」駱陽說著眼神落在顧興邦身後的顧羅晨身上。
被駱陽眼睛盯著,顧羅晨只覺得全身寒毛直豎,一股強烈的恐懼之心在他週身蔓延,雙/腿忍不住左右打擺子,拙手拙腳的準備往房間裡溜。
「我若是不哪?」顧興邦一把年紀面對駱陽至始至終絲毫沒有退卻之意,只是心中卻已經為自己的糊塗決定暗暗懊惱。
這樣變/態難纏的魔頭,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
「哈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駱陽說著,眼神再次落在被自己一腳踹暈的顧衛東身上。和顧興邦交際的這並不長的時間,駱陽已經抓到了顧興邦的軟肋,那就是顧衛東。心裡已經決定,若是顧興邦不肯認輸,那自己就將他顧家以後的希望給徹底的斷送了。
「羅晨,過來。」駱陽的心狠手辣,顧興邦絲毫不懷疑,微微思考,對著即將鑽進房間的顧羅晨叫道。
「爺爺……不能啊爺爺……孫兒知錯啦!」顧羅晨雙/腿注了鉛一般,帶著哭腔走到顧興邦面前。
但顧興邦卻絲毫不為所動。
顧羅晨眼見找爺爺沒用,轉身雙膝一軟,跪在駱陽面前,磕著頭道:「駱大哥,駱爺爺,我顧羅晨該死,我顧羅晨是混蛋,我顧羅晨不該找您麻煩,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給您叩頭啦!」
此時身後的顧興邦被顧羅晨的動作氣的臉都成了鐵青色,他沒想到自己英雄一世到到頭來竟然養了這麼個軟骨頭的孫子。
自己一生哪怕不惜用生命維繫的臉面,頃刻間被自己這個孫子葬送了個乾淨,這還是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孫子嗎?頓時兩眼昏花幾欲暈厥。
良久,嘴上長舒出胸口那口悶氣,仰天大叫到:「老天這是真要準備葬送了我們顧家不成?」
說罷,拿起茶几上的陶瓷煙灰缸,對著正在叩頭的顧羅晨後腦猛砸下去。
顧羅晨絲毫沒有一點反應,瞬間倒地,跪趴在駱陽面前。
「你滿意了吧?」顧興邦看著趴在地上的孫子,頃刻間老淚縱橫。任他英雄一世也沒想到自己最後會親手將自己孫子打殘在自己面前。
……
駱陽走出顧家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太陽依舊燦爛,馬路旁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女孩子穿著性感的吊帶、短裙,漏出自己性感的身體曲線,肆意的招搖,引來無數狼人側目!
將顧家大殺一通,駱陽並沒有多少興奮,甚至心頭還微微有些沉重。
但他終歸不是傷春悲秋的知識分子,沒有那樣的情懷,更沒有那樣的時間。
他相信顧家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不會敢再對自己怎樣,當然,若是他們還不死心,駱陽不介意再來顧家,將他顧家百年基業徹底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