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和謝東一臉驚駭。+
黃海龍並沒有太在意他們此時的神情,接著說道:「『青幫血衛』總共四十九人,雖然他們每個人都厲害無比,但他們自成立,每一次的出現都是團隊式的出現,無論他們的對手多麼強大多麼弱小,他們都是一擁而上。並且他們有一個陣法,名叫:七星瑤光陣,是從古時候戰場上演變出來的陣法,只是他們將人數精簡到了四十九人。但陣法支純熟,戰力之驍勇,根本不是幾個高手能夠對付的。」
不用說他們就都明白,從戰場上演變出來的陣法那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用血肉拼出來的最佳陣法。這樣的一個陣法,加上這樣一群戰力極高的個人,竟然被一個人殺了個乾淨,並且還全是割喉而亡。可以想像,那個人的厲害程度有多變/態。
「真有這麼恐怖的人存在?」謝東一臉的不可想像。嘴裡嘟囔道。此時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由搏擊冠軍稱號,在這一刻在他心裡被攆得粉碎。他甚至在試想,自己若是碰到那個人能有幾分勝算?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估計也只有逃命的份。
林婉柔和謝東冷靜片刻,林婉柔接著道:「那怎麼才三十五個人?」
「這也是我剛剛一直考慮的問題。」
……
無論他們把駱陽想的如何恐怖,駱陽都不會在意。
他自認自己算不上正人君子,甚至算不上是個好人,但起碼的好壞對錯,以及道德倫理他還是分得清的。
雖然他殺的人很多,但絕不是像很多西方組織口中的那種殺人如草芥一般的ding級危險人物。以往,都是老神棍用盡手段逼迫他殺人,他早厭倦了。
現在他不會隨便殺人,被他殺的人都是在他被逼無奈之下才殺的。或者那人罪大惡極到了他無法容忍的地步。再或者就是傷及了他的親人。對於這種人,無論他好壞對錯,駱陽絕不會放過。就像陳伯清、陳延明這樣的人。
看看身邊沙發上躺著的二虎。駱陽覺得先把自己的傷勢恢復好,把二虎身上的毒去掉才是當務之急。
此時的二虎還在昏迷狀態。那個老鷹的暗器上不知道擦的什麼毒,雖然他現在傷口上被駱陽真氣保護,毒素暫時不會擴散,但看二虎一會兒昏迷一會兒清醒就知道,自己若不抓緊時間估計他也撐不了多久。
將手機關機,將所有了漏風的地方關嚴實,這才找個墊子墊在屁/股底下,盤腿坐定。按照那本練氣法決上說地開始修煉。
摒閉腦中所有雜念,緊閉雙眼,丹田運氣,雙手環定胸前,將練氣法決在腦海中不斷重複,雙手十指按照法決不斷變換……
「夫天地萬物,以無極而生有極,有極而生太極,太極而生陰陽,故乾坤含陰而抱陽,陰陽變換而合一,一生三、三生九、九九復始而歸一……」
腦海中書本上的字不斷在駱陽腦海重複,駱陽雙手十指變換不斷加快,身體裡的汗水肉眼可見的不斷從身體裡滲出,連那些傷口處都有污血夾雜著水珠一樣的東西冒出來,身體週身更是不斷有熱氣冒出,熱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此時的駱陽如同一個巨/大的熱氣罐子,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淹沒在蒸汽之中。
對於外在的變化,駱陽此時一點不知,此時他的內心一片清明,若是在以前,他只知道這個寶典很厲害的話,那麼這次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修煉,才真正明白此寶典的恐怖。
不到兩個時辰,駱陽能夠感覺到自己週身以及經脈都在高速運轉,以前自己體/內並不凝厚的真氣氣息,在他能夠體會的狀況下不斷的凝厚,然後加入到那些在經脈血液中高速運動的真氣中,真氣所經過之處,那些傷口,以及被刺破的血管,殘留的污血毒素不斷被逼出體外,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癒合,直到能夠令那層厚實的真氣通過。
週身更是一片輕鬆,全身精力不斷被補充,旺盛的如同一顆火球在胸中燃燒,他甚至生出力拔山河的豪邁來!
直到駱陽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那團真氣,手上才做起收氣法決。直至那股真氣融匯到他身體的每一滴精血裡面。
睜開眼,迎接駱陽的是一片霧氣茫茫。隔著幾步路,他幾乎看不到窗外的光亮。
飛身打開窗戶、房門,整整半個小時,屋子裡的蒸汽才消散已盡。腦海裡再次想起那部已經被自己毀掉的法決,心裡感慨:真是寶貝啊,老子當初怎麼那麼傻,就把它當成廢紙擦屁/股了哪!想起自己毀那部寶典時嘴上還在罵老神棍,甚至還故意將它全部撕掉,用水沖的毫無蹤跡才罷休的場景,就覺得自己好笑。
幸好自己在老神棍的逼迫下,全部將它背了下來。如此說來,似乎自己還應該感謝那個老不死的。
如此寶典真應該有個霸氣的名稱才好,那部寶典被他們找到之時是沒有封面的,自己也不知道那部寶典叫什麼。
不過現在已經屬於駱陽一個人的東西了。駱陽思來想去,還是應該給它取個名字,想想內容,乾脆就叫:九九乾坤決。
霸氣還順口。駱陽暗自得意的笑了出來。
「陽哥。什麼事這麼高興?」駱陽的笑聲被剛剛清醒過來的二虎聽到。二虎實在想不通剛剛才虎口逃生,有甚麼理由值得如此高興。
「哦,這不是剛想到了救你的方法,心裡高興,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駱陽看出二虎眼中的迷茫,也不給他解釋,接著道:「我現在要給你治療,你哪,現在最好是能立刻暈過去。」
「什麼?」二虎頃刻間腦袋大了一圈。心道:不待這麼忽悠人的吧,這才剛剛醒過來,你就要讓我暈過去,暈
過去了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兩說哪!
但看駱陽的神情似乎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嘴上吭吭哧哧的道:「陽哥……這……這哪能說暈過去就能暈過去的?要不……要不你打我來一下?」
「好。」
自己現在身上還有劇毒,你現在再打我一掌,不死也剩半條命了。二虎不好直接撥了駱陽的面子,本是客氣話,不曾想駱陽竟是當真的。應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舉掌就要劈,看著駱陽舉起的手掌,二虎驚的叫聲都沒發出來,駱陽已經一掌劈在他後腦。只是嘴裡弱弱的冒了句:這次是真掛了。頭一歪,暈了過去。
其實他清醒,駱陽也可以治療,只要他不打擾自己的思緒。
但想想自己身負如此逆天的東西,還是盡量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驚了他們的小心肝是小事,萬一被他們一不小心給洩露了出去,那就麻煩了。二虎雖然救過他,但畢竟和他接觸的並不多。
丹田提氣,雙手運氣,像上次治療洪驚天一樣,雙手在二虎週身經脈、穴位處遊走,將殘留在二虎身體裡的毒素一點點擠出二虎體/內。
只是這次比上次要輕鬆太多,也快了太多,上次自己為了將洪驚天體/內的蒙汗藥逼出體外,都耗費了駱陽幾乎全部的真氣,但這次卻出乎意料的輕鬆,駱陽體/內的真氣通過二虎身體上的穴位進/入二虎體/內之後,那股真氣就如同有了生命一樣,自動的在他週身遊走,那些毒素在不斷遊走的真氣面前,如同見了貓的耗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從體/內溢出。
不多時,二虎體/內毒素已經被清除乾淨。傷口處,駱陽並沒有讓他馬上癒合,他怕二虎醒來,心中會有其他想法。這些都做完,駱陽特意在二虎體/內遺留一小股真氣,他可能不會運用,也不會修煉,但這股真氣也能夠強健他的體魄,增強他身體的免疫力。百利而無一害。
所有這些做完,駱陽也不像上次一樣累的直接昏睡過去,精神依舊飽滿。
這是實力增強的結果啊!駱陽心裡感慨!這勢力增強就是感覺爽。走兩步路,腳下都感覺輕飄飄的。
跳兩下,伸伸腿腳,全身一片輕鬆。舒暢的駱陽嘴上直shen/yin!
不過他此時在舒暢,有個人卻還在內心的煎熬之中。
眼看已經傍晚,洪驚天,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逐漸亮起的霓虹燈,心裡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中午的時候駱陽去青幫找那群混蛋算賬,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音,她有一種開車去找駱陽的衝動。但駱陽臨走之時告訴她:那都不能去,乖乖在公司等他。
她相信駱陽,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就像上次自己去救他,最後反而是他深/入險地將她救了出來一樣。但無奈,心裡總是空嘮嘮的放不下。無論什麼樣的結果,總要給回個消息吧?
不時的拿手機看一下,然後再撥過去,系統總是提示: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會是在青幫被那群混蛋給……
洪驚天不敢再想下去。若是萬一駱陽遇害,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
雖然和駱陽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駱陽的正義,加上駱陽的果敢,駱陽對自己無微不至的保護,甚至偶爾色色的眼神,這些都在不斷刺激著洪驚天愈發驚慌的心。
在撥打了無數遍依然沒有回音之後。她撥通了林婉柔的電話。她希望駱陽在青幫遇到危險之時能夠被林婉柔救了,哪怕被帶進安全局,哪怕安全局關押他,也總比這樣一直沒有回音,自己提心吊膽的好!
「婉柔?你今天見到駱陽了嗎?」正在審問青幫那群混蛋的林婉柔,接通電話,洪驚天便急不可耐的問道。
不過一聽到洪驚天說起駱陽,林婉柔就一肚子的火。想想電話對面是自己認識的好朋友,才強將那股火氣壓下去,心裡納悶兒道:「駱陽。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駱陽中午說有急事出去一趟。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就打電話問你一下。」洪驚天沒將實話說出來,怕林婉柔這個正義之花又抓住不放,改口說駱陽出去有急事。
聽到洪驚天的話,林婉柔想起下午自己給駱陽打的那個電話,若有所思,問道:「他跟你說去哪裡了?」
「不知道。他沒告訴我。他就說有急事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洪驚天知道林婉柔肯定心裡懷疑了什麼,忙轉移話題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他消息,快告訴我?」
聽著洪驚天急切的語氣,林婉柔歎息道:又一個好姑娘被禍害了,就那個流/氓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你放心在家等他吧,他死不了。」林婉柔給洪驚天吃了一顆定心丸。掛斷電話,心裡若有所思,嘴上嘟囔道:駱陽,你個王八蛋故意騙我,到底在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