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隻猴子？」徐飛看著稿件上怪異地標題：「這又是什麼題材？」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學初笑道。
不直接說，徐飛也乾脆翻看起稿件來。這傢伙已經一年多沒交稿了，後來的電影很多都是直接寫劇本，後來出版社找上門才跟著改編成小說賺點零花錢。而且和李學初合作日久的徐飛也看的出來，小說是找槍手寫的，畢竟一個人的筆和用詞習慣很難改變的，讀者可能分辨不太出來，編輯的眼睛可就利多了。
沒辦法，以人家的身家早就看不上這點小錢了，現在會投稿完全是出於愛好，想寫時就寫一些，不想寫也沒辦法。金老爺子就看出了這廝的心思，乾脆把稿酬又降回了最初的新手水平。「反正你又不缺錢，要那麼高的稿費幹嗎？」
李學初除了抱怨幾句外，倒也沒跑去理論，自己確實不缺錢。
一目十行地看完章，徐飛忍不住暗暗吐槽。好嘛，玩膩了喜劇和藝，現在轉攻科幻了，下次不知道又會寫什麼，魔幻？武俠？
「是部好作品。」對眼前這人的寫作實力，徐飛只有歎服：「真不知道李生你的腦袋是怎麼構造的，總有那麼多奇思妙想。」
「也就胡思亂想而已，有時候想著想著就編出一個故事了。」抄襲日久的李學初臉皮已經練出了一定厚度。
「如果我是香江中大校長，一定聘請你做客座教授，好好給中系學生講講創作經驗。你這實力。當商人可惜了啊。」
「呵呵呵，可惜你不是。要不我還真有些興趣呢。」李學初笑道。
「你真有興趣，這個倒不難。」徐飛道：「金生可是認識中大校長的。只要跟他一說，自然會幫你把話遞過去。我想人家一定不會拒絕的，畢竟你的名氣地位擺在這裡，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要不我幫你說說？」
「咳咳，不用了不用了，我哪有時間當老師啊？」李學初尷尬回絕。
「不會花多少時間的，客座的嘛，隨便抽時間上兩堂課就行了，時間都是你定。」徐飛倒是上心了。
「這個以後再說。今天還是說說稿子的事吧。」李學初略顯狼狽。當當世外高人裝裝逼還行，真要開堂做導師，自己可沒馬芸的底氣，還是能躲則躲。畢竟高人都是低調的嘛。
「那真可惜了。」徐飛歎了一口氣，倒是沒再糾纏這事。
李學初這次又找明報連載，其實是為了試探一下軟科幻題材在香江的接受度。畢竟現在的人提起科幻，想到的更多都是太空船、外星人之類的。要是打著科幻的招牌做宣傳，等到上映以後，觀眾發現期待的場面一個沒有。感覺上當受騙了，那對公司的名聲也是不小的損害。
以小說的形式提前試探一下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個奇怪的事是，電影被劇透可能會影響票房，但小說改編的電影卻不太受『劇透』的影響。看過小說的觀眾依然對電影抱有熱情。沒看過的當然也不受影響。
「稿子的事我看倒是沒什麼好說的，題材挺新穎，故事也不錯。以我個人的觀點來說是非常不錯的作品，具體的還得看看讀者的反應了。」徐飛笑道：「我覺得應該樂觀。畢竟倪狂的科幻系列小說在目前還是挺火的，你這本我感覺質量更佳。」
「但願吧。」對八十年代的民眾審美自己也摸不清頭緒。
「呵呵。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又不靠寫小說吃飯了。」
「我以後還打算改編成電影呢，小說要是不受歡迎，電影的下場也未必好了，你說我該不該擔心？」
「那也不用擔心吧，你也不靠拍電影吃飯了。」
「呃。」李學初啞口無言。這倒是，不管是金融還是實業，來錢都比電影多得多。就算是電影公司內部，動漫帶動的玩具銷售來錢也比真人電影多。從經濟的角度來說，電影雖然賺錢不少，可還是淪為雞肋了。
「我的個人愛好吧。有人喜歡賭馬搓麻將，有人愛玩高爾夫，我就喜歡寫寫劇本拍電影。總是個樂趣。」
徐飛笑了：「這個愛好不錯，說起來我也是你的忠實影迷呢。」
「我又不是導演，也不是拍電影的明星，你算是哪門子的影迷啊？」
「編劇就不能有影迷啊？電影好不好還是從編劇開始的，劇本不好再好的導演演員都救不回來。你的劇本在香江可是出了名了，只是除了幾個大佬，估計沒人好意思開口跟你求劇本了。」
「呵呵，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編劇想出頭，在後世都難，何況現在。自己算是個異數。
「一年多沒看到你的新作了，想不到今天會被你這個大老闆叫過來。李生，有沒有興趣再多寫幾部？我可懷念著以前的日子呢。從你停筆開始，我們報紙的銷量又慢慢往下掉了，想想都傷心吶。」
這話是半開玩笑的，李學初的成功也帶動了一些人走起來學道路，一段時間下來也冒了不少新人出頭，也有些作品被電影公司看中改編成了劇本，倒是給抄襲成風的電影圈注入了一汪清水。投稿多了，報紙的銷量沒有很明顯的下滑。不過成大氣候的現在還沒有。
「看看行情吧，有人看我就多寫些出來。」
徐飛不滿地搖搖頭：「做商人做久了，你現在也功利了。不是說把這當興趣的嗎？就算不火也不代表作品不行嘛。」
「呃？呵呵，還真是。」李學初略顯尷尬的笑笑：「習慣成自然了。不過當初其實也抱了這個心思，作品
沒人看的話，對寫手來說還真是一種煎熬。」
「太想著這個就容易把路子堵上了，想更進一步就難了。」
李學初聳聳肩：「我又沒打算做豪，普通讀者喜歡就夠了。」
其實自己也挺懷念以前寫書賺稿費的時光。想想自己的經歷，感覺像是打一場網游，現在等級高了，一身神裝，志得意滿的。可回想一下菜鳥時代提著木劍單衣出門的情形，其實也另有一股樂趣，或者當初的熱情比現在還高些。儘管當時讓自己欣喜若狂的稿費現在掉地上怕都懶得彎腰撿了。
「不過你說的也對，反正這段時間事少，我回頭再想幾個故事吧，省得讀者都把我忘了。」
徐飛滿意了：「這想法不錯，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交稿？」
「等我寫好了寄給你吧，現在連頭緒都還沒有呢。」雖然懷念以前的時光，可被催稿的痛苦自己可不想再體驗一次。
徐飛也拿他沒轍，現在能再接到他的稿件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至於平時拿來壓作者的稿費之類的，人家已經不在乎了。
有錢就是任性啊。(未完待續……)
ps：感謝huanhui投的月票，好久沒得過月票了。還有傑552的更新票，可惜辜負了。春節感覺事也不比上班時少了，雖然都是喝酒打牌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