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齡的聲音忽然頓了頓,他的眼神裡有一絲絲糾結與不安,情緒尤為複雜。
這賭約書上的幾個大字赫然在列,但他心裡十分慌亂,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倘若他真的說出口,難保不準慕容皇帝不會治他乃至整個墨府對皇家大不敬之罪!
為此,他還默默地看了一眼慕容皇帝,後者面無表情,看樣子好像是不願為慕容逸軒太子開脫了。
墨玄齡這才微微放下心來,他對著賭約書,一字一句,清晰明朗地說道。
「如果墨凝月小姐贏的話,太子殿下金口玉言,親口立下賭注,太子殿下將跪在練武場爬一圈,並且還可以答應墨凝月的其他任何一個條件。」
眾人一片嘩然。跪在練武場爬一圈,這樣有失尊嚴的行為,別說是一般的男子了,那都是奇恥大辱,誰都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更何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尊貴太子,從來都只有別人跪他,豈能太子殿下當眾對所有人下跪的道理!
一時間,台下鬧哄哄地討論得熱火朝天。再大的天子威嚴在上,也抵不過數萬名群眾圍在一起迸發的八卦之心。
慕容皇帝與慕容逸軒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尤其是,慕容皇帝微微瞟了一眼慕容逸軒,他的臉上還暗藏著一抹說不清看不明的意味。
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枚棄子。
墨凝月冷眼看著這一對同樣不是什麼好貨的偽善父子。
在她是廢材的時候,他們竟完全忽略墨丞相府世代忠於青焰皇室的忠心,絲毫不顧念墨府的情面,堂而皇之的上府裡退婚。
墨凝月很清楚這件事肯定是有慕容皇帝的默許,甚至指使,否則,以慕容太子的懦弱,豈會如此膽大與慕容皇帝作對。
但只怕是慕容逸軒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父皇如今卻完全置身於世外,彷彿這件事與他絲毫沒有關係,彷彿這件事就是太子一人私下所為。
是了,慕容皇帝還得倚仗墨府多年的維持,他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得罪墨府呢!
於是,可憐的慕容逸軒就這樣被慕容皇帝當做棄棋了。
呵!
這就是皇家的冷酷與悲哀。
身為親生父子,一旦利益發生衝突,便只會顧及自己的權勢地位。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父子之情。
如今,慕容逸軒今日的表現,一定會被本就站在太子對立面的大臣們當做可乘之詞,在朝堂上可以大肆參奏太子一本。
倘若慕容逸軒真的當眾跪下繞場一圈,百姓們日後只會對這樣的太子心存嘲笑,何談臣服?
但若是慕容逸軒拒絕跪下,那麼就會被認為是言而無信之人,這樣的人豈能做儲君?豈能令百姓信任?
整件事所引發的蝴蝶效應,大得恐怕是慕容逸軒都難以承受的。
要怪只能怪慕容逸軒當初太過自信,太過狂妄。以為墨凝月真的就是廢材,呵!
如此狂妄自大之人,如何當得了未來的一國之君。
「太子殿下,請開始吧!」
慕容皇帝絲毫沒有出言制止的意思。
慕容逸軒面如死灰,他這個時候就是再蠢貨才明白他是被自己的父皇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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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墨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