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慕容逸軒身穿著黑色織錦雲紋太子官袍,遺傳了皇后的好皮囊,卻一臉傲慢,乖張戾氣。他正坐在正中,她的便宜老爹坐在左側,兩人看似很平和地端著青花瓷杯喝茶,兩人之間卻縈繞著一股股寒氣。
「是是是,太子殿下有何想法,不妨直說?」墨玄嶺恭恭敬敬地詢問道,雖然他心知肚明太子的想法,但這等事情,豈能是臣子先開得了口的。墨玄齡也是個人精,將話茬兒悄無聲息地轉了回去。
「既然如此,本太子也不繞彎子了,就直說了。」慕容逸軒冷聲說道,「貴府墨凝月是世人皆知的廢物,實在與本太子不甚相配,有辱本太子的名聲。本太子今日前來,是要休了這墨凝月!不知墨丞相意下如何?」
「這……殿下,茲事體大,畢竟月兒與太子殿下的婚約是皇上與臣父定下的。若要悔婚,還需皇上與臣父雙雙同意才行!」墨玄齡被驚得站起來。雖然早有耳聞太子殿下想要悔婚,但如今親耳聽到太子殿下說出來,他依舊驚了一把。
「墨丞相,你不必與本太子打馬虎眼了。雖然婚約是早就定下來的!但本太子聽聞墨大小姐早前出府,無一隨從,三日三夜未歸,恐怕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吧!本太子豈能娶一個廢物!還是殘花敗柳之身的廢物為正妃!」慕容逸軒見墨玄齡不為所動的神情,雙眼微瞇,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墨丞相聞言,抬起頭看向太子,他愣是說不出話來。的確,太子指責的話,讓他無以反駁。墨凝月三天三夜未回府,這在這個時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雖然這裡的民風還比較開放,女子也可以自由出府不受限制,但徹夜不歸一定不被允許的,人們的思想還沒有開放到這種地步。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門邊斜靠著的女子,正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的話。
「如此不貞潔之人,還妄想成為本太子的正妃,豈不污了我青焰國列祖列宗的名節!」慕容逸軒也是個人精,見墨玄齡不是那麼好說話,便開始拿祖宗說事兒。
這個時代,人們對於祖宗的信仰是極度癡迷的。他們認為只要對祖宗大不敬,一定會遭天譴的。
「這……」墨玄齡啞口無言,他無法反駁,的確他也不確定墨凝月是否還是完璧之身,她的確已三天未回府了。倘若墨凝月真的被……,那就算傾整個墨家之力,他也是不敢將墨凝月嫁於太子的,」恕老臣斗膽,若是月丫頭回來,她並沒有像太子殿下您說的那樣被污了,太子殿下可以收回方纔的話嗎?」
「放肆!墨丞相如今是在質疑本太子的話了?三天前,本太子的人可是親眼看見令千金衣衫不整的從煙柳樓跑出去的。煙柳樓是什麼地方,墨丞相不會不知道吧!」慕容逸軒皺著眉頭,挑眉看向墨玄齡,十分不耐地說道。
門邊懶懶地靠著的墨凝月聞言,眼睛一亮,難道三日前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這位太子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