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
南宮祁烈實在沒覺得薛桐桐懂事。反倒是他能斷定,這隻小白兔這麼說,才不是什麼懂事乖巧,她分明剛就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這只迷糊的小白兔,現在竟然也會變得那麼磨人!
薛桐桐正欲從床上坐起來,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南宮祁烈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
「薛桐桐……」南宮祁烈從她的背後,霸道地禁箍住她的身子,然後一用力就把她推回到了床上,然後把她壓得死死的,不給她留有一點可以逃脫的機會:「惹了火,就想這麼不負責任地走?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南宮祁烈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薛桐桐如白瓷般光潔細膩的臉頰,那種觸感,美妙得他不想把自己的指尖抽離秈。
薛桐桐自然能看見南宮祁烈黯黑的眼眸,那裡面漆黑得深不見底,唯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惹火,怎麼了姣?
薛桐桐雖然已經原諒南宮祁烈,但是心裡還有火呢!
薛桐桐嘟了嘟嘴吧,瞪向南宮祁烈:「南宮祁烈!我這可是在為你好!萬一你的死對手,這個時候,跟蹤到了我,一直跟到你這裡!那你辛辛苦苦假裝的失憶,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
薛桐桐頓了頓,然後總結性地說道:「所以,南宮祁烈……你放開我!」
南宮祁烈看著薛桐桐張牙舞爪的樣子,心裡不禁感歎:像小白兔的薛桐桐,真的是這樣的嗎?哎……她這樣,是自己寵出來的吧?他對別的女人絕情無情,偏偏對她,他總是有著差勁的自制力和毫無下限的容忍力和包容心。
「薛桐桐,你又在和我賭氣?」
「沒有!」薛桐桐的小嘴嘟得更高了。
南宮祁烈重重地在薛桐桐的嘴巴上啄了一下,特別是她的下嘴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南宮祁烈,你幹嘛咬我?」薛桐桐杏眼圓睜。
南宮祁烈盯著薛桐桐的小臉,望著那雙眸光奕奕的杏眸,心裡蕩起一絲溫柔:「誰讓你嘴巴嘟那麼高?你自找的!」
薛桐桐哭笑不得,這到底是什麼歪理啊?嘟嘴就活該被南宮祁烈親?
不過,還沒等薛桐桐向南宮祁烈抱怨什麼,南宮祁烈哪裡還等得及什麼了?南宮祁烈一開始還能陪薛桐桐玩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但是說到底,他和薛桐桐已經是成年人了,哪裡能夠忍受這種小把戲?他早就忍得難受了……
現在,見薛桐桐胡攪蠻纏,南宮祁烈決定來個霸王硬上弓。
南宮祁烈雙手撐在薛桐桐的兩邊,他的吻就如狂風驟雨般襲擊著薛桐桐。薛桐桐一開始還能抵擋,但是到後面,她的身體也逐漸無力了!
薛桐桐有點鄙視自己,但是還是跟著南宮祁烈沉淪下去!
南宮祁烈……狠!
她和誰斗不好,還是別和南宮祁烈斗吧!
所以,這一夜南宮祁烈是賣力地「討好」薛桐桐,但是薛桐桐卻一點兒都不領情。
薛桐桐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她一點兒都不領南宮祁烈的情!這什麼「討好」?要她看,爽的是他,好嗎?他那個是神經氣爽,她是真的快直不起腰了,腰眼疼……
南宮祁烈輕輕摟住薛桐桐,大手在她光潔圓滑的肩頭上摩挲著。
「南宮祁烈,我怎麼覺得我們現在有點像偷情?」薛桐桐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南宮祁烈。
南宮祁烈的眉頭緊蹙:「胡說什麼?我就你一個女人,你是我的兒子的媽咪!我和你親熱,自然是合情合理!」說真的,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樣刺激!他想看薛桐桐看不到,想和她在一起,還得這麼偷偷摸摸!他還是喜歡光明正大的,向所有人宣誓薛桐桐這個小女人的主權。
薛桐桐撇了撇嘴吧:「你真是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
「本來就沒有!」在沒有認識薛桐桐之前,南宮祁烈其實就是個很絕情很霸道的人,哪裡來的什麼幽默感。
薛桐桐吐了吐舌頭:「那在你事情沒解決之前,你每次想要找我?就要找人幫我綁過來?」
南宮祁烈想了想:「本來想拜託宋佳音的,她會易容……但,她……」只肯給他化女裝!後面的話,南宮祁烈是肯定不會告訴薛桐桐的!宋佳音是凌冽和凌風的表妹,雖然是傭兵女王,但是好歹也做過他的個人秘書,應該很好說話的。可現在,竟然說易容,只給他易女裝。
這分明就是妖孽康玨的指示!
「佳音怎麼了?」薛桐桐沒等到南宮祁烈後面的話,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剛剛說,佳音會易容,但她怎麼了?」
「沒什麼……」南宮祁烈打了個馬虎眼:「宋佳音的易容術很高超,但是也沒你想得那麼高超!」南宮祁烈把問題直接歸咎到宋佳音的技術不行。
薛桐桐微微坐了起來,看向南宮祁烈的側臉。
這麼靠近著看南宮祁烈,薛桐桐的腦海裡就不禁想起了同樣精緻無雙的臉。
薛桐桐盯著南宮祁烈,蠕了蠕嘴唇:「祁烈,我想問你一個人,我覺得他和你長得好像啊!」
南宮祁烈淡淡地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說的究竟是誰?」
薛桐桐剛想把南宮致的名字說出口,但是南宮祁烈放在床頭櫃上
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在櫃子上悠悠地打著轉兒。
「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南宮祁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總裁……」手機聽筒傳來了凌冽微微喘氣的聲音。
「凌冽,什麼事情?」南宮祁烈坐直身子,露出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陽光灑在他白皙的胸膛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狂野美。再與他那張絕對魅惑的容顏組合起來,真是如神祇製作的藝術品。
「總裁,我這邊剛剛得到消息,南宮實死了!」
「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南宮祁烈的瞳孔倏地冷了下來。拳頭不禁緊握,手臂上的青筋一下子暴了起來。
「南宮實的心臟一直不好,這次據可靠消息,是細菌侵入心臟,造成心臟功能完全喪失,停止跳動。我們這邊消息已經晚了……將近一周!南宮實在上周就已經在日本過世!」凌冽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南宮祁烈。
南宮祁烈擰緊了眉頭:「我知道了!」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南宮實,他的叔父,一直覬覦著朱雀集團。
大半輩子,從來沒有放棄過爭奪朱雀集團。在日本偏安一隅,看上去是無力反擊,但實則是在養精蓄銳,醞釀著從他的手裡,把朱雀集團重新奪回。他前一陣子,還得到日本的線報,說這隻老狐狸動作頻繁,打擊目標直指朱雀集團。
現在,人卻一下子死了。
這死得太快,也太蹊蹺了!
南宮祁烈凝思著,沒有看向身邊的薛桐桐。
薛桐桐聽到南宮祁烈在說人死了,什麼人死了?
「南宮祁烈,誰死了?」薛桐桐關心地問道。
「那隻老狐狸!」南宮祁烈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把薛桐桐用力地抱緊在懷裡:「他從來沒有停止過覬覦朱雀集團。自從我父母雙雙去世之後,他就想要把我拉下位子。我原來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鬥下去,但是他卻因為心臟病死了!」這實在是太造化弄人!
他明明已經做好與他一爭高下的準備,但是,現在卻好像所有的準備都變得毫無用武之地了。
薛桐桐拍了拍南宮祁烈的手臂:「祁烈,所以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你的叔父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危險已經解除了?而我可以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薛桐桐不想這麼偷偷摸摸地和南宮祁烈在一起。
南宮祁烈淡淡地說道:「暫時不行!那隻老狐狸詐死都有可能!我必須親自去確定!」
南宮祁烈幫薛桐桐掖好被角,自己則從床上站了起來,用手機給凌冽打了個電話:「凌冽,你馬上幫我和凌風訂一張去日本京都的飛機票。我和凌風馬上去日本,你在這裡處理朱雀集團的事宜!」
南宮祁烈交代完之後,他走到了薛桐桐的身邊,然後附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
「桐桐,現在才六點半,你多睡一會兒。八點多的時候,我會派人把你接走的!」
薛桐桐能夠感覺到南宮祁烈印在她額頭上的吻很輕很柔,雖然不夠纏綿悱惻,卻讓她溫暖到心坎裡去。
「嗯!沒事的!你放心去吧!」薛桐桐萌萌地點了點頭。
南宮祁烈啞然失笑,穿好黑色襯衣和西褲後,走出了臥室。
薛桐桐繼續躺在床上。
她剛才是想問南宮祁烈,她是不是也認識南宮致?兩個都姓南宮,而且長得還有一點像!指不定兩個人之間互相認識呢?可是,她卻被前面一個電話,硬生生地打斷了,之後,她倒也不方面問了。
算了,不問了,不問了!
六點半,是還早著呢!
她應該可以再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