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東京的一家會所內。
南宮致盤腿坐在地板上,雙眼聚精會神地看向筆記本電腦屏幕,手指不時地敲擊鍵盤。
南宮致,少……他有一張極為精緻到能稱為藝術品的臉,立體而又深邃的五官俊美。他與南宮祁烈相比,外表少了幾分霸道,但是卻多了幾分優。致,這二字……南宮祁烈,把這二字踐行得幾近完美。
此時,日式的木門被推開窠。
一個穿著火紅色和服的妖嬈女子,端著托盤,裊裊地朝著南宮致走來。這個女子肌膚白皙,朱唇火紅,更襯得臉頰,肩膀上,手臂上的肌膚勝雪,毫無瑕疵。她穿得很有心機,微微把和服敞開,把女性的柔美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似有如無,撩人心弦,卻巧妙地在關鍵部位遮掩,顯得不那麼暴露,簡直是恰到好處。
妖嬈女子放下托盤,把茶杯端出來,放在了南宮致的手邊燔。
南宮致的視線至始至終沒落在那精心打扮的女子身上,只是兀自清冷地拿起托盤上的茶杯,放到唇邊,輕呷了一口,品嚐著茶香的甘冽。這茶葉和他平時喝得並沒有相差很多,但是滋味卻比平時更添幾分醇香,可見泡茶人的手藝極佳。
這個女人……很用心!
南宮致微微側眸,望向那端茶進來的妖嬈女子,眸光卻沒有太多的驚艷和讚許。他的目光只停留在那妖嬈女子,不過短短一秒,然後很快就又移開了。
那妖嬈女子站在原地,抱著托盤,眼裡微微流露出不甘。
她所有的準備……都是為南宮致所做!她的模樣,自是絕色,多少男人為之瘋狂!可是,南宮致卻好像對她的美貌熟視無睹,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她還有後招兒!
她今天,一定要順利讓自己成為南宮致的女人!
南宮致輕抿了幾口茶水之後,卻發現這茶除了茶香之外,似乎不止那麼簡單!
「你在裡面加了什麼?」南宮致捏緊手中的茶杯,一雙眼眸如鷹隼般凜冽地望向那紅衣妖嬈的女子。他開始發覺自己有點口乾舌燥,下腹還情不自禁地竄起幾小股熱流。
「少……」那女人的聲音嗲得很很:「我陪你不好嗎?」說完,她卑躬屈膝,柔弱無骨的雙手就熟稔地纏上了南宮致的頸項,輕輕呵氣,極近繾綣旖旎。
「陪我?」
「嗯!」女子咬著朱唇,難耐地扭動身子。
「你……沒這個資格!」南宮致握住那女人的手,用力地一折,嬌滴滴美人的手臂一下子就被折斷了。他的話很簡單,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更不用說男人對女人應有的紳士和憐香惜玉。
「卡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女子只覺得右手臂鑽心的疼痛,那種疼痛根本持續不到半秒,再然後便是生不如死的疼痛,佔據了她整條手臂。
「疼……我好疼!少!我好疼!」那女子的眼眸內不再含著脈脈情意,而是看到暗夜修羅般,打從心底的恐慌和害怕。她疼得小臉蒼白,即使有粉底遮蓋,但是粉底之下,那種蒼色的白,還能透出來。
她現在疼得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倉皇逃離。
南宮致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唇角沒有任何的起伏:「很吵……應該把你舌頭割掉!」
那女子嚇得渾身發抖……割掉?要把她的舌頭割掉?她明明已經疼得快昏過去,忍不住要嚶嚀,但是卻不敢賭自己的舌頭,牙齒硬咬著嘴唇,生生不讓自己的口裡發出任何的聲音。
南宮致拍了拍手,日式木門就被打開。
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少……」
「把這個女人抬出去!」
「是!」
一個黑衣人把那個已經被辣手摧花的女人架了起來,然後往外拖。
那女子在被往外拖的時候,雖然很疼,但是卻是慶幸佔了大多部分。能夠離開就好……是她太自不量力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成為少的女人,但是是她沒料到,少竟然會那麼恐怖。明明那麼優,卻可以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連臉上的表情都幾乎沒什麼變化,好像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
「等等……」
黑衣人聞聲,拖動那妖嬈女子的動作,不禁一慢。
「嗯……還是把她的舌頭割掉!」南宮致冷著臉,指節因緊攥而泛出青白色:「她既然那麼喜歡勾引男人,那麼就把她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不……不要!」那女子之前已經在不停落淚,但是聽南宮致這麼說,不是流更多的淚,而是直接哭暈過去了。
等日式木門被關上之後,屋子裡只有南宮致。
他打開庭院的木門,脫掉身上的大衣,站在冷風裡,任由那風夾著雪吹在身上……
「我得回一趟國……」
蕭若依嗎?
南
宮祁烈愛的女人是蕭若依嗎?
那就從……她開始!
……
薛家。
薛桐桐好心情地抱著熊貓玩偶,
在看最新期的醫學專刊。
薛火火在旁邊,吧唧吧唧吃著口裡的棒棒糖,然後看著面前的三張糖紙。
「媽咪,我已經吃掉第三根棒棒糖了……」薛火火想要試探一下,所以故意眨了眨眼,從自己的背帶褲裡又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在薛桐桐的面前晃了晃:「媽咪,我現在要準備吃第四根了!我要吃了……」
薛桐桐笑瞇瞇地摸了摸薛火火的發頂,難得溫柔地說道:「火火,小孩子愛吃糖,很正常!而且,你的胰島功能很正常!偶爾多吃點糖,問題也不會特別大的!嗯,你吃吧!」
薛火火聞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得滾圓滾圓,抓著薛桐桐的手用力地晃了起來。
「媽咪,你是不是憂鬱症了?」薛火火覺得自家的媽咪肯定是有問題:「媽咪,被男人拋棄,雖然這件事情有點丟臉……但是,你沒了南宮祁烈這個老男人,還有我這樣的小鮮肉陪在你身邊啊!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薛火火曾經看過一些醫學方面的書籍,講的就是像媽咪這樣的案例。
因為重大的打擊之後,以及精神方面的缺陷,所以很容易患得患失,精神正常,嚴重的話,更可能會產生幻覺。譬如現在……媽咪前兩天,做事還很不上心,但是現在卻好得像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樣的話,現在應該停留在第一階段……強顏歡笑,這是在逞強!
薛火火很認真地說道:「媽咪,你要是不想找徐美美爹地這樣年紀大的!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找嫩草的!如果人家嫌棄你生過孩子,你就說我是你弟弟!」
薛桐桐好好地坐在沙發上,活活地被自家兒子晃得頭都快暈了,眼前冒金星。
「火火,你放手啊……」薛桐桐凶巴巴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我哪裡想不開啊?對你好一點還不行!」
「啊?」這下難得天才神童薛火火看不懂了,小嘴張得可以放進去一個草雞蛋了。這媽咪……變得也太快了吧?
薛桐桐抱起呆愣的薛火火,手伸進他的背帶褲裡面,把裡面剩餘的兩根棒棒糖掏出來,連帶著茶几上的棒棒糖,一道兒沒收走:「既然你不想吃糖!媽咪幫你吃。」拿完糖之後,薛桐桐就剝掉一根棒棒糖的糖紙,塞到自己的嘴裡,然後就抱著熊貓玩偶回到自己的房間。
「媽咪!」
「砰……」薛桐桐把門關上了。
「媽咪!媽咪!」薛火火在外面心急地小手捶門:「媽咪,這是我明天的零食!你快把棒棒糖還給我!不然,我明天沒棒棒糖吃了!」
「明天再說!」
「媽咪,今天說!」
「……」
薛火火小手捶了好久,但是薛桐桐似乎是鐵石心腸,根本就沒理她。薛火火覺得捶了,似乎也沒什麼用,所以就耷拉著腦袋,灰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他用他的手機給他的好朋友,王胖子打了個電話。
「王胖子,我媽咪把我的棒棒糖都收了!」薛火火的聲音含著幾絲哭腔。
那邊薛火火的同學,王胖子絕對義氣地說道:「火火,你都要去香港了!我家裡什麼都不多,就零食很多!棒棒糖算什麼,明天我送你一盒棒棒糖!就當做是我們之間離別的禮物嘛!」
「胖子……你對我真好!」薛火火在幼稚園裡,和南宮祁烈一樣,一直是有著毋庸置疑的統治地位的。胖子雖然對他不錯,但是他也一直欺負胖子的!現在看到,胖子對自己那麼真心,她倒是覺得平時對胖子似乎太差了!
可惜,胖子沒心沒肺地來了一句。
「薛火火,你走了……班裡的小姑娘就會比較喜歡我了!」
「胖子,你贏了……」薛火火拍了拍自己的小臉,他剛才怎麼會覺得王胖子是個好人呢!
王胖子在電話那頭,挺直自己胖胖的身板。
薛火火要走,多少小姑娘在幼稚園的零食餐都吃不下,反倒是王胖子今天中午又多吃了一碗白米飯和一塊紅燒肉。自從覺得少了情敵之後,胖胖的身體都變得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