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南宮祁烈撫摸著薛桐桐逐漸留長的髮絲,從背後擁著薛桐桐。
薛桐桐淺淺地嗯了一聲,因為之前哭過,再加上剛剛被南宮祁烈折騰了一番,所以是感覺到很累。她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楚桓東至多只能算是一種迷戀。南宮祁烈的冷漠,即使是一種偽裝,也讓她的心深深地受著折磨。
「你呢?」薛桐桐喃喃地反問了一句。
「嗯。」南宮祁烈也淡淡地嗯了一聲,但是隨即他說話的氣息又再次沾染著曖昧的成分,縈繞著薛桐桐的耳邊:「桐桐,其實,我可以更累一點的!」
「南宮祁烈,夠了啊!」薛桐桐能夠感覺到自己肌膚上已經起了一層顫慄!她試圖想轉移話題,開口說道:「南宮祁烈,那你叔父的事情呢?還有現在……你要怎麼辦?」
「又來了?」南宮祁烈把薛桐桐整個身子翻了過來,狹長的鳳眸注視著薛桐桐的小臉:「乖!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窠」
薛桐桐看著深情的南宮祁烈,才覺得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實的那個!
薛桐桐乖巧地點了點頭,伸手搭在南宮祁烈的腰上:「祁烈……你也睡吧!」
南宮祁烈揉了揉她的發頂,看著她睫毛忽閃忽閃,心中驀地柔軟起來,輕聲笑道:「睡吧!再不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會讓你更累的!」
薛桐桐是真的沒什麼力氣了!
南宮祁烈大概是許久沒碰她的原因,所以他要得不免狠了點!
薛桐桐也是許久沒有這樣……所以,沒多久,是真的累了!現在,一聽到南宮祁烈說可以更累點,她馬上選擇閉上眼睛睡覺。她鑽到南宮祁烈的懷裡,雙手緊緊摟著他不放,給自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角度。熟悉的體溫,沉穩的心跳聲,讓薛桐桐很快就睡了過去。
南宮祁烈卻沒有馬上睡,而是同樣緊緊摟著薛桐桐,心中的心思卻翻轉紛飛。
薛桐桐……是他的弱點。
他要想好完全之策,來保護他南宮祁烈的女人!
即使拼上性命,也要做到!
翌日,清晨。
薛桐桐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身邊的南宮祁烈卻已經起床了。
薛桐桐揉了揉眼睛,朦朧著說道:「南宮祁烈……你起得那麼早?」
南宮祁烈一邊穿著白色襯衣,把襯衣上的紐扣一一扣上,把線條分明的肌肉藏在了襯衣裡面。他聽到薛桐桐睡得糊里糊塗的聲音,不由淺笑出聲。
她……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
南宮祁烈穿完襯衣,單膝跪在床邊,雙手撐在薛桐桐的兩側,瞇起鳳眸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桐桐,演戲懂嗎?假裝傷心的樣子……在我告訴你事情結束前,我無論對你做什麼,你都要堅持!」
薛桐桐咬了咬嘴唇,杏眼絲絲:「不用裝……你演得那麼逼真,我就已經很難過了!」
「不要去香港了,知道嗎?」南宮祁烈在薛桐桐的唇瓣上用力地一啄,才繼續說道:「要是為了你的安全,把你轉移到小島上,我也做得到!但……我就是想時不時地看到你!」
「嗯……」薛桐桐像只小白兔,萌萌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是你的手呢?」薛桐桐的大腦還沒從混沌裡出來,但是她還是記得南宮祁烈的手背上有傷……
「沒事了!」南宮祁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背:「我說過,我要的不是藥箱!有你,我什麼都夠了!」
南宮祁烈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傾身而下,在薛桐桐唇瓣上廝磨了好久,才離開。
南宮祁烈一走,薛桐桐大概是累極了,又開始迷迷糊糊地睡起了覺。
等薛桐桐真正一覺睡醒,早就日上三竿。
她看了一眼鬧鐘,啥米!已經十點半了!
她真的睡成一隻豬了!
這要不是南宮祁烈,她怎麼可能睡得那麼晚!
下個念頭,一下子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遲到!
但是,思路一轉,沒遲到!
她都遞交了辭職信,連離職手續都辦了差不多了!坐不坐班,已經不是特別重要了!
可是,一想……
薛桐桐咬了咬牙齒,想想自己得和徐以銘說清楚。那份合約……她要違約!
薛桐桐是直接去徐向何律師事務所,可是徐以銘手頭有比較重要的一件案子,所以讓她在他們律師事務所門口旁的咖啡店等一會兒再見面。
徐以銘拎著公包,從律師事務所走出去的時候,前台的小姐忍不住八卦地問道:「徐律師,我看……你是不是好事將近啊?難得看見你約女孩子?如果是,恭喜了……」
徐以銘的眉眼冷硬,與薛桐桐相處時截然不同,不著痕跡地說道:「好事將近……也與你無關!如果你還想問得深入一點,你等會兒就可以辦理離職手續了!」
這話下來,那個前台小姐
有些發懵。
徐以銘雖然有一個女兒了,但是在律政界也不乏單身女人,甚至是未婚單身的女人來主動獻身,都沒成功!有人說徐以銘結過婚,也有人說他沒結過婚,更有人說這個所謂的女兒不是他
親生的女兒,而是幫別人帶的孩子。徐以銘也算是黃金金龜婿,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自然會讓女人好奇啊!
她只是想問問,開個玩笑,沒想到徐以銘會這麼說話!
徐以銘……其實很不好相處!
意式咖啡店內。
薛桐桐緊張地攥著一張銀行卡,很不捨得地看著,連徐以銘進來也沒發覺。直到徐以銘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她才反應過來,抬眸望向徐以銘:「知道你在忙……可是,還是來打擾你!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徐以銘要了一杯拿鐵。
他拿著拿鐵,輕呷了一口,笑著問道:「妹子……我能理解。你大概沒幾天就要離開香港了。以後如果沒有特別的機會,我們恐怕不會有什麼機會見面。所以,你現在約我來見面,也是很正常的,也沒必要說什麼不好意思!」
薛桐桐微垂的眸光安然,吸了一口氣,悶聲說道:「徐大哥,我找你,其實有件事情想拜託你!」
「哦?」徐以銘微抿著唇:「說說看,要拜託我做什麼?」
「徐大哥,你讓我去香港的律政署工作!我知道這個機會很好……但是,我現在不想去了,我想留在s市,繼續做一名普通的法醫!我要違約……」薛桐桐把手中緊攥著的銀行卡遞了出去:「這張卡裡有一千萬……算是違約金。密碼等會兒我抄給你,去銀行就可以直接拿了!」
「這錢哪裡來的?」徐以銘沒有收,相反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抬眸,在看向薛桐桐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了然:「南宮祁烈給的?」
「才不是!」薛桐桐想起了早上南宮祁烈對她說過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記得我!他現在心裡想的都是蕭若依!這張卡是我自己的!這張卡,是我這六年來,所有的積蓄了……」一千萬,她可是真的存了很久很久。
徐以銘暗沉的眸光危險地瞇起。
薛桐桐……果然不適合演戲。
雖然薛桐桐說得也算像模像樣,但是只要稍微看看,就知道……漏洞太大!這樣的她,確實是太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了!而且,她最大的弱點……是敵友不分,輕易地相信別人的話!
她說好聽點叫單純,說難聽就是愚蠢!南宮祁烈喜歡這樣一個女人,還真的挺不容易的!但是,喜歡又哪裡說的準的?連自己也不是喜歡上一個狠心的女人?狠心到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不管不顧的女人!
相比之下,蕭若依……確實是比薛桐桐聰明太多了!
徐以銘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妹子,你決定了?」
薛桐桐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決定了,我留在s市!不去香港了!」如果不是她想學鴕鳥的話,她才不想離開s市。畢竟這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徐以銘逐漸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嗯……你這是在玩火*!」
薛桐桐不由睜大杏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徐以銘的方向。
「你……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說這話的徐以銘有點嚇人,帶了一種說不出的陌生!
徐以銘收過了薛桐桐遞過來的銀行卡,笑出了聲:「開玩笑而已……認真了?」
「沒……」薛桐桐見徐以銘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變得輕鬆起來:「那麼這件事情,拜託你了!」
「嗯,沒問題!」徐以銘喝了一口咖啡:「我最近很忙……可能今天見過你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和你見面了!」
「哦!」薛桐桐點了點頭,望向面前的徐以銘。
薛桐桐和徐以銘喝了一杯咖啡,聊了一會兒,薛桐桐就先離開了。
徐以銘看著薛桐桐離開的背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眸色凝重地撥了一個電話。看來,她是愛慘南宮祁烈了……她不去香港了,那麼他能幫的只能到了這裡。
薛桐桐,接下來要走的路,只能你一個人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