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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祁烈把薛火火抓到住院部的玻璃房裡面。
冬天,陽光正好,照在玻璃房上,覺得整個玻璃房都變得暖洋洋。
南宮祁烈雙手負在背後,臉變得很鐵青,薄唇緊抿,卻沒有任何的上揚。他本來是背對著薛火火的,過了一會兒,南宮祁烈轉過身子,望向和自己長得很像的薛火火:「火火,你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薛火火壓根覺得沒錯,那個姐姐……不,阿姨背後的傷口又不是他弄繃開的!誰讓她知道自己背後有傷口,還動作那麼大,扯到傷口?這是她自作自受,和他薛火火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好不好?至於,那兩根銀針,誰讓她攥自己手腕攥那麼緊!
「我?沒做什麼?」薛火火從口袋裡拽拽地拿出一根棒棒糖塞在嘴裡窠。
南宮祁烈看到薛火火一副拽酷吃糖的模樣,又低沉地開口問道:「今天應該是工作日……你要上幼稚園!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是不是你媽咪跟你一起來的?她現在在哪裡?」
「媽咪才沒和我一起來!」薛火火說到自家媽咪,就立即給薛桐桐打抱不平:「我是覺得媽咪不對勁,我才翹幼稚園的!媽咪頭上有傷,手背上有傷,腳上有傷!一晚上還失眠……今天早上,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但是,你,南宮祁烈,竟然沒有陪在媽咪的身邊!我要你這樣的爹地……有什麼用?旆」
「哼!」薛火火因為太過光火,一不留神把嘴裡的棒棒糖都給嚼碎了,小鼻子裡哼出聲音,向南宮祁烈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
南宮祁烈冷冷地瞄了一眼自家兒子,他竟然說,要他這樣的爹地,有什麼用?
「臭小子,你搞清楚!要是沒有我,你媽咪一個人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你這樣的臭小子!」南宮祁烈挑了挑眉峰,心裡瀰漫著滿腔怒火:「你現在竟然敢說……敢說要我有什麼用?沒有我,哪來的你?」
薛火火鼓了股嘴巴,毫不客氣地對著自家爹地,瞪大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哼!你以為我想要你這樣的爹地啊?如果我可以選擇自己的爹地,我才不選你!別的女人受傷關你什麼事情!我媽咪受傷,你竟然不陪在她的身邊!像你這樣的爹地,不要拉倒算了!媽咪屬於那種倒頭就睡的人,但是她為了你,竟然一晚上都沒睡著!」
南宮祁烈聞言,重重地一怔,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薛火火:「臭小子,你是不是我兒子啊?我也是你爹地……你為什麼感覺都是在幫她?你不是喜歡我多一點嗎?」南宮祁烈覺得心裡有點不平衡……他一直感覺火火其實喜歡自己更多一點的。但是,現在卻感覺他完全是嫌棄他啊,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覺!這讓南宮祁烈很失望啊!
薛火火反瞪了南宮祁烈一眼,甩了甩手中棒棒糖的棍子,酷酷地說道:「南宮祁烈,我喜歡你是不錯!但是,你要搞清楚……是我媽咪喜歡你!我才喜歡你的!要是我媽咪不喜歡你!我才不喜歡你呢!」他喜歡黏南宮祁烈,一方面是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爹地,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他很早就感覺出來,媽咪對南宮祁烈很在意。
其實,那種感覺從機場就已經開始了。
薛火火自從有記憶開始,就沒看到媽咪對其他男人……有像和南宮祁烈一樣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大力撮合他們的!
現在,他竟然敢欺負到自己媽咪頭上,這種恨不能忍啊!
南宮祁烈完全沒想到自家兒子會他對說出這麼一番話,有點為之氣結。
「你怎麼不知道我不心疼她?」
康玨,火火,每個人都在指責他,不夠關心薛桐桐?但是,他們怎麼就知道他不擔心薛桐桐?他……知道她手背上的傷,也知道她的腳崴了,但是那個時候……蕭若依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他追著薛桐桐走了,那蕭若依萬一出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薛桐桐的傷,也會讓他的心很痛。
「是嗎?」薛火火始終覺得自己的爹地誠意度不高,他拉了拉南宮祁烈的衣角,抬高小臉,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那你現在還在這裡做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找媽咪,和媽咪當面解釋清楚?我以前就記得和你說過,媽咪是個工作認真,但是生活很脫線的女人!如果你不和她說清楚,她真的會很難過的!如果你還想做我爹地的話,你就趕緊給我找媽咪去!不然,我真的不認你了!」
薛桐桐的心思沒那麼多拐拐彎彎,是個傻乎乎的呆萌女人。
她不會去計較得失,也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她愛人很傻,不像很多人用的是腦子,算這算那,算好每個利益點。但是,薛桐桐卻簡單得很純粹,就因為那麼純粹,不帶任何保留,所以只要一點點傷害,她就足以難過得痛苦流涕。
南宮祁烈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當他看到她和康玨親暱地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僅存的理智早就被那些熊熊燃燒的妒火燒得什麼都剩不下來了。他氣薛桐桐和康玨在一起,所以,才沒有馬上追上去,甚至當康焱琛來了之後,他也沒有馬上離開,去找薛桐桐!現在……被自家兒子這麼一說,他倒是有點反應過來。
薛火火掃了一眼南宮祁烈,小嘴的嘴角微微翹起:「還愣著?想做什麼啊?媽咪才不是沒人要的女人呢!喜歡我媽咪的人多的是呢!你要是再晚點,我媽咪真的對你死心的話!那你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南宮祁烈看著和自己長得極像的薛火火,用力地點了點頭。
「走,我先送你去幼稚園,然後我就去找你媽咪!」
薛桐桐
桐帶著傷情回到法醫辦公室,但是因為一夜沒睡的原因,所以整個人都呈放空的狀態。
「頭兒,報告已經出來,簽個字吧!」fiona把她剛做出來的屍檢報告拿到了薛桐桐的面前。
「啊……」薛桐桐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卻根本不知道fiona剛剛對她說了什麼:「哦……fio,你剛才在和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fiona指了指要簽字的地方,重新說道:「頭兒,這邊要你簽字!」
「哦!」
薛桐桐的心事早就寫在一張小臉上,fiona早就看出薛桐桐從早上開始就不對勁,她不禁開口問:「頭兒,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有點魂不守舍!」
薛桐桐手裡按動著簽字筆的開關,按了好幾下,最後還是放在件夾裡面,吸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fio,我暫時沒法簽字。我現在腦子很亂,根本靜不下心看你寫的報告。這份報告不是很急,你讓我慢慢看,看完之後,再給你簽字吧!然後……你問我怎麼了?我……確實有點魂不守舍!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專業!我想我會盡快調整自己,不讓自己的私事影響到工作的專業程度!」
從某個角度來說,薛桐桐有點像個雙面人。
她生活的時候,往往是個脫線迷糊的女人,但是,一遇到和法醫相關的工作時,她整個人又變得相當認真和專業!她一直以為,自己能把生活和工作處理得很好的。但是,事實證明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自然會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可是,現在……遇到南宮祁烈的事情之後,她覺得自己好窩囊,也好沒用。
明明錯的不是她,但是她卻真的好難過……就像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掏空了似的,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fiona沒有催薛桐桐,而是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吧!頭兒,這樣吧,我扶你去食堂吃飯。現在快到飯點了……你的腳崴了,走得不是很方便。」
薛桐桐早上上班的時候,fiona就看到她一個人拖著腳,一步步地走著。所以,她想扶薛桐桐去食堂去吃飯。
就在薛桐桐想說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戲謔的聲音。
「不用了……你們自己去吃吧!」康玨倚著門框,手裡晃了晃手中的保溫瓶:「我已經給她帶東西了……」
「哦!」fiona從來沒見過康玨。但,康玨屬於絕對第一眼,就妖孽到殺死人的那種類型。所以,fiona只能癡癡地看著康玨,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倒是,薛桐桐看到康玨忽然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門前,倒是有點不習慣。
「康玨……你怎麼來了?」
康玨走到fiona身邊,對她邪笑起來:「你可以去吃飯了……」然後,便不請自來地把fiona的位子拉到薛桐桐的身邊:「怎麼?不能來?就你頭上有傷,手背上有傷,腳上有傷,你還來上班,完全你是在作死!我可憐你,把家裡李叔熬的湯,給你盛一點!」
「這樣啊!」薛桐桐點了點頭,感激地接過保溫瓶:「那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