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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面前攢動的大人們,薛火火背緊了身上的小背包,跪在地上,從大人們腿與腿之間的間隙開始奮力地往裡面鑽。
大多的人都把關注點放在劫持薛桐桐的楚桓東身上,誰會注意腳下的推搡。頂多有兩三個人發現薛火火小小的身體蠕來蠕去的,可又不是他們家的小孩,他們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薛火火便依靠著自己小小的身材,順山順水地爬到了維護秩序的警察腳下。
薛火火挑了挑小眉毛,糯糯的包子臉鼓鼓的,一雙大眼滴溜溜地開始轉起來,在思考該如何突破這層重圍?
「不行!這個時候,媽咪會害怕!我一定要進去把媽咪救出來!」薛火火的小嘴喃喃地說道,他先蹲在最前排按兵不動,水汪汪的大眼睛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妲。
就在這時……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出來。
「副市長來了!」
人群開始***動起來,人推搡著人,人群開始不禁往前開始擁擠窀。
「不要亂動,往後退!不要再往前擠了!」警察開始全面手拉手,阻擋向前湧來的人群:「退後!全部退後!」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鎂光燈,直升機聲,還有人聲的鼎沸聲,變得喧囂至極。薛火火機靈地貓下自己的小身板,悄悄地往裡面爬。薛桐桐就算站直身體的話,頭頂也夠不到警戒線,此刻盡力地貓著身子,更是縮成小小的一團兒,更是無法惹起別人的注意。而那些警察在維護秩序的時候,早已經焦頭爛額了,壓根就沒注意到一團小小的身影兒混跡到了警戒線之內。
薛火火順利溜到警戒線後,但是他怕自己動得太招搖,目標太大,被那些警察叔叔又抓出去。
所以,他一溜進去,沒有馬上往自己媽咪的方向跑去,而是躲在一輛路虎後面,伺機往媽咪被劫的方向一點點移動。他從小背包裡拿出一包布包,打開之後,裡面都是明晃晃的銀針!喵的……竟然敢動他媽咪,他絕對要那個劫持的人好看!
陸君宇所到之處,警察和市政廳的警衛一下子築起人牆,為陸君宇攔住了一條綠色通道。
與此同時,南宮祁烈也趕了過來。
他見到陸君宇,便要與陸君宇一同進入現場。
兩人站在綠色通道內,互相對峙著,南宮祁烈冷冷地注視著陸君宇,狹長的鳳眸內宛若可以噴出火,眼眸內兩朵熊熊的火焰在不斷地燃燒,他的薄唇輕啟道:「陸君宇,我要和你一起進去!」
陸君宇外表冷靜,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但一雙眼眸卻宛若鋪上了一層薄冰,他掃了南宮祁烈一眼:「南宮祁烈,從男人的角度來看,我知道,你想要薛桐桐!但是,現在不是我和你情感上的戰場!現在,事關薛桐桐的性命安危,如果你這個時候還要意氣用事,和我爭風吃醋的話,你害的不是我,你害的是她!」
「陸君宇!」南宮祁烈一把扯住了陸君宇的領口,怒斥道:「這些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現在她有事……我不可能讓她一個人的!」
陸君宇的視線沒有絲毫的懼怕,迎上了南宮祁烈的視線,一字一句地說道:「南宮祁烈,現在楚桓東要對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跟著進去,什麼都不能改變!你站在外面,我保證,我會讓薛桐桐安然無恙的!」
「保證?你的保證,又能怎麼樣?」南宮祁烈幾近是吼道。
「薛桐桐,是我這輩子要娶的女人!我以性命保證!」陸君宇的眸子倏地變得更冷了。
當他知道薛桐桐是未婚先孕,是單親媽咪的時候,他確實迷惘過。如果說不介意,那是假話!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拿薛桐桐怎麼辦?但是,剛才從聽到這個消息,才從一路趕過來,他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只要一想到薛桐桐會從他的生命裡徹底消失,而他再也無法看見她溫暖的笑容,還有她肆無忌憚的笑聲,他的心就徹底揪緊起來。
所以,他早在那一刻,就有了決定。
過了今天,等薛桐桐平安無事,他便要對她展開正式的追求。
他不在乎她有過怎樣的過去,他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孩子,他只知道自己愛她。有孩子沒關係,他也會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同樣地去愛。只要能夠和她永遠在一起……
陸君宇的話,讓南宮祁烈瞬間陷入深思。
他不禁想到,在房間內,聽到薛桐桐堅定的聲音。
她說,陸君宇是個不錯的男人,未來和他會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也許,薛桐桐根本就不需要他。
南宮祁烈鬆了手,陸君宇只瞥了他一眼,就跟著一路警察進入了警戒線內。
站在他身後的凌冽和凌風對視了一眼,立即扶住了臉色蒼白的南宮祁烈:「總裁……」
南宮祁烈對身邊的凌冽使了個眼色:「調動朱雀會的力量……把最好的醫療全部集中到這裡,然後派人冒充警察,混進去!必要時,不管後果,一定要救出薛桐桐!」
凌冽挑了挑粗黑的眉,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是!」而後轉身,按照南宮祁烈的吩咐,佈置下去。
凌風看到南宮祁烈的臉色蒼白如紙,又想到總裁為那個女人與陸君宇對峙的模樣,心裡不由地一緊:「總裁,哥說,你之前還大病一場,現在身體才剛剛恢復。朱雀會的醫療過來之後,讓醫生幫你看看身體吧!」
/>南宮祁烈蹙了蹙眉,鳳眸內眸光冷冽,輕掃了凌風一眼:「凌風,你話多了!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說著這話的南宮祁烈,眼光穿過人群,望向遠處的兩抹身影,眼光閃過一絲悲傷。
談判對像?
為什麼是陸君宇,而不是他?
這說明她在最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陸君宇,而不是他南宮祁烈!
即使夕陽如血,但秋風凜冽,溫度驟冷,南宮祁烈不禁開始一陣猛咳起來,嘴裡喃喃地說道:「現在……我成全你!我讓陸君宇來救你,但是……往後等你安全後,我誓要和你糾纏下去,至死方休!」
薛桐桐,這個毒,早就滲入他的身體之內。
戒?根本戒不掉!喜歡……一開始,他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身影早就在他逗弄她的時候,烙進了他的心裡。
警戒線內。
楚桓東在等待陸君宇到來的時候,勒住薛桐桐的力量一直沒有減小過,讓薛桐桐根本就沒有辦法有任何的動彈。
「薛桐桐,我和感慨啊……七年前,和七年後,這七年,我們兩個的變化是那麼大!」楚桓東在等陸君宇的間隙內,開始和薛桐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七年前,你還是追著我跑的小尾巴,現在卻是我劫持的人質!諷刺啊!實在是太諷刺了啊!時間抵不過人心啊……當初這麼喜歡你的我,竟然也會看著我被逼到角落裡,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薛桐桐冷冷地哼出聲:「楚桓東,你根本不值得我喜歡!七年前,是你把我的真心糟蹋得一乾二淨!是你選擇金錢,選擇權利,而不在意別人對你的真心!不是人心抵不過時間!而是至始至終,你就沒有相信過人心,相信過誰!楚桓東,你沒覺得你虧欠我太多了嗎?你現在把我放開吧!」
楚桓東的身體有一絲鬆動,但是很快刀子又重新貼了上來:「人心?人心值什麼錢?商場如戰場,只有金錢才能讓別人重視你!我沒有錯!我什麼錯都沒有!憑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要讓我承受!我不要,我的人生該是輝煌的,我還有很多商業抱負沒有施展,我的人生還沒有真正地開始?我要是這個時候,放開你,面對我的是一輩子的鐵窗!我要賭一把!我要賭我自己贏!」
薛桐桐閉上眼:「楚桓東,你瘋了……」
這個世界除了錢之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
夢想,親情,友情,還有愛情,金錢是一個彈性的球,掉在地上還會重新彈起來。但是前面的四個球卻是玻璃球,一旦摔掉,就真的四分五裂,再也回不去了!而,楚桓東卻是瘋狂地把四個玻璃球砸得一乾淨,卻把一顆無論怎麼摔都摔不壞的彈力球緊緊地抱著,不肯鬆開。
楚桓東陰險地笑了起來:「我瘋了?我是瘋了……人呢?陸君宇,到底什麼時候來!他要是不來的話,我就拉這你賠命!」
陸君宇一路跑了過來,站到了距離楚桓東不足三米的地方。
身邊的保鏢和警衛都要圍在陸君宇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但是,陸君宇為了不給楚桓東太多的壓力,讓身邊的保鏢和警衛退後。
「看來,你沒有騙我……」楚桓東貼在薛桐桐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啊!你一有事情,他就趕了過來!實在是很讓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