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權少傾那麼渴望和期待錦綿的出生,那是他們相愛的結晶,是他們最好的見證。
他說過,我女兒,必須/寵/到無法無天,她想房後,我都給她點火。
這麼一說,錦年可不樂意了,「你這樣,以後你女兒誰敢要啊?」
「我要。」權爺霸氣回答。
錦小獸杏眼瞪圓,「那我呢?」
一向霸氣的權爺,一看到他家小獸如此,立馬揚起笑臉,一把把錦年拉到懷裡,來了一個法式濕吻。
他說,「都要都要,怎麼可能捨得不要。」
那段時光,是屬於他們之間的美好時光。
他們總是,在幻想關於未來的一切一切。
甚至,一個晚上兩個人都睡不著,然後就在那邊幻想孩子出生,然後上學,然後長大,交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然後結婚,在然後孫子……
想了好多好多。
然後,錦年發現,權少傾對於女兒特別執念,說什麼都要一個女兒。
他說:「女兒像你,軟軟的,養起來特別暖心。」
不過,他喜歡女兒,錦年卻喜歡兒子。
她想生一個兒子,跟縮小版的權爺。
這樣,他不在的時候,就可以睹「小」思「大」了。
這樣的回憶,對於現在的錦年來說,太過殘忍。
曾經的他們,想過千萬種的未來,卻從來沒有設想過,在彼此的未來裡,沒有對方。
那些,你說給我的誓言,都是一筆一筆動人的畫面。
錦年抱著自己的心口,默默的回憶,和他有關的一切一切。
瞳孔早已沒有了顏色,結了冰的長河,那回憶,是最可怕的敵人。
………
錦年獨自在房間裡,一直到中午兩點左右,才把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穿上了衣櫃漂亮的白色裙子,黑色長髮隨意的披散著。
她最適合白色,搭配黑色的長髮,最是不食人間煙火。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她那氣質卻已經被悲傷和傷痛磨平,此時的她,沒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反而多了一份神秘。
隱藏在那雙黑色眸子下,是人想要探訪的悲傷。
錦年想要收拾東西離開,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東西可收拾的。她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走的時候,反而帶走了身上這身衣服,還想帶走什麼呢?
錦年兀自反問,最後什麼都沒有帶走。
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這墨鏡跟口罩遮掩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突然拿掉,那張太舊沒有見到日光的臉,現在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難道還想帶回去嗎?
雖然那個藥,對於錦年身上的病毒根本沒有效果。不過,能夠讓她在最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過著正常人的日子,錦年也是滿足了。
從二樓走到一樓的時候,遇到不少的傭人,而那些傭人都是恭敬的朝錦年點頭,喊了一句「錦小姐」。
至於其他,就沒有了。
到錦年走到門口,有人為她開門,卻沒有阻攔她。
穿越花園,有人為她引路,卻沒有阻攔她。
來到房子大門,有人為她打開數控鐵門,卻依舊沒人阻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