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臉上不僅有紅腫,還有紫色絲條在皮膚表面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到脖子一下。
「這是……病毒?」邵醫生大膽的猜測。
他伸手,下意識的要去脫錦年的衣服。可是剛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邵醫生就停頓了下來。
想了想,他轉身看著孟萌,說道:「孟萌,你把錦年的衣服脫掉,然後告訴我她身體皮膚的情況。」
說完,他就上前一大步,背對著錦年。
而他這個突然的舉動,顯然讓孟萌非常疑惑的。
醫生給病人看病,脫衣服什麼的,這個真沒什麼。
男人女人這個身體,還有誰比醫生更為瞭解的,可是邵醫生為什麼突然停止了呢?
他自己給錦年看,不是更為方便和恰當嗎?
孟萌心中疑惑的念頭剛一波一波的冒出來。然而,腦海裡卻突兀的冒出,一張深沉妖艷容顏,徹底把那些疑惑給擊碎。
權爺,怎麼可能容許,讓除了自己意外第二個男人,去看錦年的身體。
那個霸道專職的權爺啊。
說好聽點是大男人主義,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小氣鬼。
自己女人,從來不肯讓別人褻瀆,甚至是正正經經的看病,都不准多碰多看。
孟萌腦海裡在想著這些的同時,動作也是一點都沒有停頓。
把錦年身上衣服給脫掉,當清楚了她的身體,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說!」邵醫生拿著記錄的本子,低聲說道。
「她……她……」孟萌是驚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嘴巴哆嗦著。緩和了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她身上有好多紫絲,好像是在皮膚裡面,像是血絲一樣,只不過顏色是紫色的。
而且,而且……還會動。」
「還有嗎?」邵醫生一邊坐著筆錄,一邊說。
「皮膚顏色變得蠟黃蠟黃,好像死人皮膚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孟萌回答,聲音卻依舊顫抖的厲害。
她之前見過錦年發作的時候,已經驚嚇到了,如今在看到錦年那黑色衣服隱藏下的身體,不由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錦年,你到底承受了些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要讓多少人為你心疼到死?
這樣的你,想要躲起來,一個人偷偷死掉嗎?
這是一種怎樣的悲涼?
對於關心你,在乎你的人來說,又是一種如何的心疼?
孟萌控制不住,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她很少哭,基本不到傷心斷腸,是不會哭的。就算鮮少的哭泣,也是躲起來,自己一個人偷偷哭的。
可是這一次,她忍不了,控制不住。
她心疼,她心裡像是被人揪住一樣,疼的喘不過氣來。
她最為要好的姐妹,承受了這樣的痛苦,她現在才知道。
她為錦年心疼,為她承受的一切而心疼,而不忍。
這樣的你,還要選擇去把自己最愛給割讓出來。
錦年,你這個大笨蛋!
「好了,幫她把衣服穿上吧。」邵醫生在背後提醒孟萌。
她這個樣子,還是少觸碰空氣為好。
難怪,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