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冰冷冷的聲音突兀的在商月頭頂想起,同時也打斷了她亂七八糟的思緒,讓她猛然的回過神來。
心有餘悸的抬頭看著權少傾。
她是怎麼了?
剛才在那邊亂七八糟的想著什麼呢?
「哦,那,那我決定了。」心已經亂了,商月也顧不得此次前來的目的,慌亂的轉身,就要離開。
而她如此反常,權少傾並沒有任何的情緒。
男人,對於不愛的人,總是這樣——漠不關心。
他轉身,看著緊閉的門,沉默了片刻,最終是敲響了。
門內,在沉默的錦年跟邵醫生聽到這個敲門聲響,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權少傾來了。」邵醫生淡淡的說道,就站了起來。
錦年心裡咯登了下,隨後搖頭,試探性的說道,「應該不是他吧。他是不會……」
敲門的。
最後三個字,隨著門從外面推入的聲響,孑然而止。
錦年和邵醫生口中剛說到的人,此時已經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他推門而入,隨後把門關上。
明面上,他腳步沉穩,面容冰冷。
一步步走近錦年。
只是短短幾步之間,可是錦年的心跳,卻隨著權少傾的腳步而停止了。
木訥的看著他走進,在愣神的看著他,連都看不看自己,越過自己,走向了邵醫生。
那一刻,錦年心裡,明顯抽疼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失望,悲涼。
只是……
這樣也好吧,對自己越是冷漠越好。
等她想盡辦法偷偷離開這裡,等她悄悄的死掉,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那麼,他就不會疼痛了,就不會難過了。
就能跟商月,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在一起了。
錦年心裡雖然是這麼想,可是卻疼痛的厲害。
她不大方啊,她也沒有那麼聖母啊。
權少傾是她的,她哪裡捨得把他讓給其他的女人。
可是……
就算她心裡在難過,個人的疼痛,跟他以後日子的幸福與否一對比,又算不上什麼了。
她忍忍就好,只要他幸福就好。
那邊,權少傾走到邵醫生的面前,面容冰冷,讓人琢磨不出任何他內心的情緒來。
「怎麼樣了?」他開口,聲音隨意,好像一點都不關心。
裝!
邵醫生在心裡鄙視了一番。
不過,對於權少傾做任何事情,他一向都是支持,從來不多嘴。
他要如此,他也不會說什麼。
「她不肯檢查。」邵醫生回答,無奈的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她不檢查,他也不能強迫啊。
首先,強迫,這絕對不是溫和純良邵醫生的風格。
再來,他要是強迫錦年,弄出什麼傷來,或者讓她情緒激動起來,面前這個偽裝著冷漠的人,還不得把他給大卸八塊了?
「為什麼不檢查?」權少傾皺眉,臉上陰鬱氣息濃烈起來。
猛的一轉頭,看向了此時正陷入掙扎悲傷情緒中的錦年,給了錦年一個措手不及。
站在那邊,慌亂的不知所措起來,眼神四處飄散,不敢去直視權少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