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寂看了看,最後歎息一聲,握著手裡的瓶子離開了老爺子的房間。
此時深夜,赫連寂身上還帶著血跡和傷,他都沒有處理。
此時,他的心情也是沉重。
路過的傭人,對於他如此,都不敢有任何話語,連一個眼神都不敢多給。
太子爺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參與的。
…………
之後,又是平靜過了一個禮拜,距離錦年跟赫連寂的婚期,越來越近。
而這段日子,錦年依舊過著活死人的生活。
赫連寂來過,可是都是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就又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
錦年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他。
最後,赫連寂實在受不了。
他衝進錦年的房間,把那幾個跟看犯人似的傭人,給叫出去。
沉默的看著錦年。
緩了半天,最終開口:「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安排人,讓你離開,回去去找權少傾。」
這是錦年最想要的。
可是,如今赫連寂說出來,錦年根本沒反應,甚至連眼神跳動下都沒有。
赫連寂皺眉,他上前一步,按住錦年的肩膀,說:「你聽到了沒有。我說,明天我們的婚禮,我們安排,讓人偷偷把你送走。
錦年,你可以回到權少傾身邊了!」
最後一句話,赫連寂幾乎是用喊出來的。
可是,錦年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依舊呆呆的,如同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一樣。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現在可以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回應?」赫連寂無法理解。
他按著錦年肩膀的雙手,越發的用力。
可是錦年就是無動於衷。
最後,在赫連寂即將要爆發的時候,她就淡淡送了他一眼,清冷道:「我不相信你。」
一句話,讓赫連寂頓住。
他愣愣的看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到了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最後只能自嘲一笑,慢慢退出了錦年的房間。
不過,他並沒有讓那五個人進來看住錦年,而是給了錦年一個獨處的空間。
錦年原本想閉上眼睛,可眼一瞥,就看到床鋪上,多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
錦年皺眉,這個是哪裡來的?
她拿起仔細一看,發現商標上,有標誌,危險藥品的圖案。
不由皺眉。
這個……
是剛才赫連寂留下?不……準確來說,應該他掉下來的。
而看到這個,錦年嘴角一勾,想也不想,直接就拿了起來,一口喝了下去。
從知道權少傾「死訊」開始,她就想盡辦法的想死。
可是那五個人像看管犯人一樣,一直盯著她,她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眨眼,都看的清清楚楚。
簡直讓錦年,生也不能,死也不能。
所以,當她看到「危險物品」這四個字的時候,她是想也不想,直接就吞了下去。
這樣,就可以死了吧……
應該能了。
她可以去見權少傾了,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再也不用受到這樣的煎熬了。
再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