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錦年開口,指著面前的「鬼魂」,腳步卻在一步步的後退的,跟他保持距離。
好半天,才憋出完整的話來,「你……你,你不是權少傾!」
絕對不是!
她對權少傾的懷抱太熟悉了。
剛才一抱,完全不是他。
沒有他的溫度,沒有他的氣息,沒有讓她眷戀,讓她安心的溫度。
不是他!
不是錦年最愛的那個權少傾。
不是這一年來,錦年朝思暮想的那個權少傾。
不是他……
心中,原本升騰起來的希翼頓時泯滅,原本激盪起來的波動和興奮,頓時恢復平靜,死水無波。
而錦年這麼一句震驚出來,倒是讓那個「鬼魂」感覺到詫異了。
「哦,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呢?」他開口。
而從聲音裡,錦年也認出來了。
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權少傾的「鬼魂」而是,赫連寂!
他的聲音辨識度太高,節奏感分明的嗓音,聽一句,就能認得出來。
而在知道是赫連寂之後,錦年就冷靜了下來。
暗自的呼吸了好幾口空氣,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剛才露出來脆弱的表情,也隨之消散,取代的是這幾日裡,那如同活死人一樣的冷漠。
連看都不再看赫連寂一眼,轉身,就想要走回床鋪。
而,就在她正要邁開腳步,伸手的赫連寂急忙上前,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渾身是血,你不關心關心我嗎?」赫連寂說的同時,隨意抹掉臉上的一些血跡。
不過有些已經干了,抹也抹不掉。加上對著錦年,特意扯出的一抹僵硬笑容。
還真是有幾分靈異感。
而錦年對於這些,真的是,無動於衷!
「你的事,和我無關。」說罷,就想拉開赫連寂的手。
可是對方不放。
目光死死的盯著錦年。
黑暗的屋子,窗外點點星光折射而今,折射在他那雙深潭的雙眸裡,泛起陣陣光芒,熠熠生輝。
他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定定的看著她。
看的錦年渾身不舒服,看的錦年,站立難安。
她掙扎,不想面對。
可是赫連寂不給,在她掙扎的同時,一把把她拉到他的懷抱裡,強行的扣住。
任由錦年在如何掙扎,都不准她離開他的懷抱。
赫連寂彎身,把頭靠在錦年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吐氣,開口:「丫頭,我受傷了,受了很嚴重的搶傷。」
他說,聲音低低的,語調裡,竟還有幾分撒嬌。
倒是讓人詫異啊。
堂堂赫連太子爺,在意大利聲名赫赫的冰冷太子爺,竟然也會有這樣撒嬌的一幕。
如果讓那些見識過太子爺殺人不眨眼一面的人,看到他這樣一面,一定覺得很驚悚。
毫不誇張,說是,臨死前迴光返照的人都會有。
不過,太子爺這樣足以讓得整個意大利的人,震驚詫異的一句話,對於錦年來說,確實根本沒有任何波瀾。
現在,錦年的心已經是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除了權少傾,其餘的任何人,任何事,對於她來說,都是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