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亂說?」紀安蓉冷笑,手中的動作止住。
而看著錦年的目光,就好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一樣。
「我真不覺得,你是不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或者,當年在醫院時候,被人掉包了。不然,為什麼你的智商,這麼低。」紀安蓉冷冷的說道,拍了拍錦年的手,繼續說:「我說,你回去好好想想。權少傾到底為什麼養你,這其中是否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到底是不是你……」
後面的話,孑然而止!
紀安蓉愣在原地,而她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此時一對的咖啡水漬,順著她的面容,滴落而下,滴在衣服上。
一瞬間,剛才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變得幾分狼狽起來。
而她,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錦年。
她的手中,還拿著她喝的咖啡杯。
眼中,怒火燃燒。
「我說了,你在說他的壞話,我會翻臉的!」錦年怒聲吼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尖銳幾分顫抖。
顯然,這麼一個動作,她也是非常激動的。
「錦年!」紀安蓉咬牙的喊著這個名字,面容上已經沒有平日裡的平靜冷漠,反而是染上了一抹憤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她厲聲問道,手裡已經抓起紙巾,開始擦拭自己的臉和衣服。
這些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
「我告訴你,他對我,沒有目的!」錦年緊握著咖啡杯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眼眶通紅的厲害。
她很激動,非常非常的激動。
「權少傾不是你!他不會丟下我!不會把我丟到那些農村婦人的手裡,讓我做一大堆的農活,還不給我飯吃,還毒打我,搶我的玩具,我的零食!
不讓我讀書,侮辱我是野種!
他不會,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做!」
錦年一句一字的嘶喊著,尤其是最後一句,幾乎是可以用「瘋狂怒喊」來形容。
而紀安蓉原本擦拭衣服的手也停頓了下來,抬起頭來,眼中帶著詫異。
「讓你幹農活?還毒打你,不給飯吃?侮辱你?」她一聲聲的念叨,語調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我不是讓……」後面的話,紀安蓉及時的卡住,並沒在說下去。
而眼中的詫異和震驚,也被她強行的壓制了下去。
很快的,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平靜冷漠。
錦年看著她如此,倔強的昂起頭,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來。
她不要!
不要在紀安蓉面前,這樣軟弱哭泣,一點都不要。
她要堅強,要強勢,在她面前,要讓她知道,她錦年不是軟柿子,不是軟蛋!
「你說他別有目的?你可真好笑,他從我十歲開始養我,給我住的,給我吃的,讓我學習,讓我交朋友。
表面上對我嚴厲,可是卻處處捨不得我,/寵/著我!
這樣的他,對我有什麼目的?」
錦年冷笑的反問,看著紀安蓉的目光,竟然讓紀安蓉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皺眉,轉頭看向另一邊,不願意跟錦年的目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