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出現在咖啡廳,就看到那坐在角落裡的紀安蓉。
心裡,猛然一抽。
終於是這樣單獨見上面了。
壓制上內心的情緒,錦年面容上沒有任何波瀾,平靜如死水一般,走到紀安蓉坐的位子上。
在她的對面坐下。
對於錦年的出現,紀安蓉面容上沒有任何波動,比錦年都要平靜。
錦年是那種強壓情緒,故作平靜。
而她,則是真正的,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平靜無波瀾。
很多時候,錦年真的很佩服紀安蓉,佩服她身上的氣場。
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淡,平靜。
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是冷靜的,都是冰冷的。
當然,錦年也知道,她這樣的氣場和氣質,都是經歷過磨礪而鍛煉出來的,是經過大風大浪以後,歲月的沉澱。
「來了?」紀安蓉抿了一口咖啡,語調平淡,「這麼著急找我,什麼事,說吧。」
她說的同時,還看了看手錶,顯然是在算時間。
似乎在趕時間?
這樣一個細微動作,很多時候,挺傷人的。不過,錦年已經被紀安蓉一些動作言語,已經傷到不能在傷了。
所以,對於紀安蓉現在這個動作,錦年也只是笑笑,不想去在意了。
「你沒什麼跟我說的嗎?」錦年開口問道。
而她的話剛落下,紀安蓉就放下咖啡,皺眉眉頭看著錦年。
眼神裡帶著不理解,「你沒弄錯吧?」
今天是她找她來的,怎麼反倒是問她,有沒有想說的?
真是奇怪。
「沒有。」錦年很肯定的回答,目光認真。
顯然,這個問題不是隨便問的,是她認認真真問出來的。
紀安蓉又狐疑的看了錦年一下,最後確定她不是開玩笑的。
爾後,她淡淡的搖頭,「沒有。」
「一句都沒有嗎?」錦年不死心的問道,又補充一句,「就算是問題,我也會盡量回答你的。」
「你覺得,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你的?」紀安蓉反問。
語句依舊尖銳傷人,「你的一切,我又不想知道,談何而來的問題?」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可以走了。我很忙,沒時間過呢你在這裡熬下去。」紀安蓉說這話顯然是想走的。
對於此,錦年已經是沒什麼可傷的。
尖銳的話挺多了,也免疫了。
她輕歎一聲,「如果你沒什麼想問我的,想知道我的。那麼,就換我來問你了。」
錦年說的同時,抬起眼瞼,目光認真的看著紀安蓉。
紀安蓉狐疑,「問什麼?」
「你真的那麼恨秦雙,恨到,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也要想盡辦法,親手殺了她?就不怕權家的報復嗎?」錦年問出口,而她說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著紀安蓉,想要從她的面容上,找到一點不波動。
可惜,她失敗了。
即便她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紀安蓉面容上卻依舊平靜。
她看了錦年一眼,淡然道:「這些問題,我不想回答,也不想告訴你。」
「可是我有權利知道這些!」錦年堅定的說道,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紀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