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雙啊……
是權家夫人,是權少傾名義上的後母。
可是,此時卻躺在血泊中,毫無聲息。
她……
再度抬頭,錦年對視上一雙冰冷的雙眸。
她單手扣著欄杆,從二樓那邊跳躍下來,一下子就來到錦年的面前。
「你要叫人來?」她開口,語調冰冷的厲害。
錦年呆呆的看著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如果你不叫人,那麼就讓開,我要離開了。」她冷冷的說道。
只是錦年沒有退讓。
她就站在門口,想要離開這裡,必須得讓她讓開。
「你……為什麼……」隔了好久,錦年才恍惚的問出這麼一句來。
「為什麼……你要……殺她?」為什麼?
面對錦年的問題,面前的人冷笑,「你不是知道嗎?」
「這個女人,毀了我!毀容了我整個人生!我自然要來尋仇的!來結束她剩下來的人生。」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裡充滿了仇恨,怨毒!
這是她好幾年就想做的事情,如今,總算是大仇得報!
「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她說著,突然逼近錦年惡狠狠道,「你知我每次看到你,都是一種怎樣錐心刺骨的疼痛嗎?每次你一出現,就在提醒我,我有過那樣一段不堪的過去,都在提醒我!提醒我!」
那人說的激動,突然舉起槍對準錦年的腦袋,「多少時候,我想這麼一槍把你解決了!」
很多時候!
每次看到她的時候!
她都想殺了她,特別特別的想。
這樣,或許就能自欺欺人的,把那段不堪噁心的過去,給封存了起來。
這樣,就不會有個人,時時刻刻的提醒她,她有那麼一段的過去存在。
而面對顯然不理智……不,她一直都很理智,這樣的話語,更是她的真心話。
突然的,錦年笑了起來。
很淒涼的。
「可是很抱歉,你殺不了我的!」她側頭說道,眼眸裡竟然湧起了一股冰冷。
這樣的冰冷,跟面前這個人,竟然有了八分一樣。
「我就要存在,時時刻刻提醒你!你是一個如何骯髒的人,就是要時時刻刻的,讓你想起,你是怎麼才懷了我的!」最後這句話,錦年幾乎是失控的喊出來。
她冷笑,嘲諷,似在嘲諷面前的人,又似乎在自嘲。
而錦年的刺激,很成功的惹怒了面前的人。
她握緊了手中的槍支,冰冷警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信!」錦年毫不猶豫的喊道。
微微抬起的下顎,倔強的目光,帶著一股不甘。
「紀安蓉,你也就這點能耐了!」突然的,錦年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讓面前舉著槍對準錦年的紀安蓉,動作有些僵硬了起來。
不過,她沒說話,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錦年。
她以為錦年還會在說點什麼,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錦年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閉上了嘴巴,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一副「要開槍你就開槍」的模樣。
半點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