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髒啊……哪裡有人……」像我這麼髒的。
後面的話,錦年始終無法說出口。
她低頭,同時眼裡一滴淚水滴落而下,砸在雪雪的小腦袋上。
似乎是眼淚太滾燙了,讓發呆的雪雪突然一個機靈,抬起頭來。
水汪汪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錦年。
它伸手,舔了舔錦年的手腕,似在安慰她。
錦年低頭看著,笑了,「他說過,你的唾液是有毒的。」
不知道他……現在是如何了?
他肯定在生氣,一定的,非常生氣。
都能想的出來,他陰沉沉的模樣。
他真的生氣的時候,不罵人,不吼人,沉默不語。可是週遭的氣場卻陰沉黑暗,讓人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那樣的權少傾,是最可怕的。
現在的他,一定是這個樣子,跟在他身邊的人,一定都遭殃。
「啊……好想他啊。」錦年抬頭,突然感歎了這麼一句。
赫連寂一笑,「想他就去見他唄。」
然而,回應赫連寂的,是錦年的沉默。
赫連寂看著,實在覺得詭異。
忍不住湊上前,仔細端詳錦年的模樣。猜測,「難道說,你們分手了?」
「嗯哼!」他突然一拍手,「分手好啊。這樣你跟我回意大利去,安安心心的當我老婆,保證你幸福一輩子!」
他說的自信滿滿的,臉上更是帶著得意的笑容。
然而,錦年卻沒有跟之前那樣,怒氣沖沖模樣,吼出一句「我只嫁權少傾!」
而是一臉的冷靜淡漠,笑了笑,說:「你讓我去意大利,最主要的是想讓我見那個老頭子吧?」
錦年這樣的話,讓赫連寂非常意外。
意外的是,赫連寂的確是這麼想的,更意外的是,錦年竟然拿能夠想的到這一層面。
實在是……她……真的是錦年嗎?
就連赫連寂也開始狐疑了。
「你去告訴那個老頭子,他如果想見我,就自己來見我。如果不來,那麼就當世界沒我這個人。
我也是如此。」
錦年冷冷的說道,摸了摸懷裡的小狐狸,說:「這隻小狐狸,我很喜歡,以後它就跟著我了,謝謝。」
「雪雪,要不要跟著我?」錦年低頭問了問懷裡的小狐狸。
雪雪十分配合的抬起頭,無辜的眼眸看了看錦年,又在她的手臂上舔了舔。
似乎在回應錦年,「願意願意。」
「哦,你注意點,雪雪的唾液不沾染到傷口,就不會有事。受傷時候,一定不要抱著它。」赫連寂急忙開口提醒錦年。
錦年點頭:「謝謝。」
說罷,她就抱起雪雪就離開。
赫連寂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又皺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丫頭是怎麼了?
而……
就在這個地方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有個人沉默的站著,把剛才赫連寂跟錦年之間的互動和對話,都看的清楚,聽的明白。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他深邃而黑暗的雙眸裡,更是蘊含著複雜的情緒。
緊緊的盯著錦年離開的方向。
原本同樣在看著錦年的赫連寂,似感覺到背後的人。他轉頭,一眼就看到了一直站在那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