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也答應他,過了幾年,我就會嫁給他。你現在讓我嫁給赫連寂?」錦年抬手,讓紀安蓉看看她手上的黑玉戒指。
而對於錦年的話,紀安蓉完全的不為所動。
冷漠而殘忍的說:「那就不要嫁給他,嫁給赫連寂!」
這樣的話一出來,錦年真真是,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定定的看著她,渾身冰涼涼的。
她攥緊拳頭,說:「可是我很喜歡他,今生今世,非他不嫁!」
「這是什麼話?」聽到這樣的話,紀安蓉率先不滿的瞪向了錦年。
「什麼非他不嫁!你小小年紀,就說這樣不要臉的話,你有家教嗎你?」
「我沒有!」錦年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吼出了這句話。
她雙眸赤紅的瞪著紀安蓉,喊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我哪裡來的家教?」
錦年這句喊聲裡,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有憤怒的,有不甘的,甚至還有質問的。
定定的看著紀安蓉,想要好好看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她會有什麼情緒?
難過嗎?
還是愧疚?
亦或者是,傷痛?
然而……
這些都沒有!
沒有,沒有,她什麼情緒都沒有。
有的,只是漠然,只是冰冷。
她看著錦年,冷笑出聲:「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去學下。女孩子應該是個什麼樣子,不要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出口。」
「你這是教訓我嗎?」錦年問。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紀安蓉反問。
這話是說多有多傷人就有多傷人。
錦年深呼吸一口氣,仰了仰頭,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她告訴自己,錦年不要難過,千萬不要難過。
當初,更難聽的畫,不是也聽過嗎?
那時候在農村,記不得是幾歲。總之是很小的時候。
她就記得,當初她還是天真爛漫,蠢的可笑。被放到農村了,被婦人欺負,她還傻乎乎的想,是媽媽沒空來照顧自己,自己要乖乖的,媽媽就會多來看自己。
每次她來,雖然冷漠,但也讓錦年開心。
笑瞇瞇的蹲在她的旁邊,自己說著自己的委屈,自己在農村裡被欺負。
不過,她就從來不曾動容過,甚至安慰過一句。
有的,只有不耐煩。
可是那個時候,她小,完全就不知道這個情緒。
只是每次她聽不到她說完,就走,讓她很不開心,很難過。
可是還是能夠懂得自我安慰,下次她來,她又開心了。
然而,有一次,她的殘忍,徹底的斷送她所有的愚蠢,讓她清醒!
那一日的晚上,她剛好被那婦人毒打,把她關進小黑屋裡,讓她自己反思去,還不給吃飯。
錦年從窗戶爬走,想要自己去找媽媽,她不要呆在這裡。
然而,她剛從窗戶怕了出來,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她認得這個車子,每次媽媽來,都是開這個車子的。
所以她很開心,撇嘴,就跑回去要找媽媽。
爾後,她就看到了,一場她終生難忘的場景,也是她之後好幾年,噩夢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