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萌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接的這樣說她。
能不生氣就怪了!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道,「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對於孟萌的生氣,赫連寂也是莫名其妙。
說她「不要臉」就是讓她離開的。
赫連寂畢竟從小都在意大利長大,雖然中發音很好,可是對於博大精深的中,他的理解能力,還是有限的。
比如,這個不要臉。
實際意思很不好。
可是赫連寂的理解是,這個「不要臉」不過就是不識趣的意思。
他想不明白,孟萌怎麼這麼生氣?
於是,直接就把孟萌歸結為,脾氣不好上。
他不跟孟萌說話,轉頭看向錦年,說:「你讓她走,否則我不說。」
錦年一開始就沒開口過。
她今天心情並不好。
一個是,在想他,很想很想。
二個是,紀安蓉要走了,可是很多事情,很多問題她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
心裡實在難受。
也沒心思去應付赫連寂,擺手,「你不說就不說,隨便你。」
這話還真是夠嗆人的。
「不要臉!」孟萌也是十分配合的,把這三個字還給赫連寂。
赫連寂聳肩,他故意歎息一聲,「本來呢,我好心好意過來要跟某人說下,關於她爸爸的事情的,可惜啊……」
他說著,就站起來,一副準備離開的意思。
可是錦年卻頓住了。
爸爸……
這個詞對於她來說,非常的陌生。
她真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更沒聽任何人提起過。
很遙遠的兩個字。
眼看著赫連寂要走,錦年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一把抓住赫連寂的手腕,「你,剛才說什麼?」
此時的錦年,才反應過來,赫連寂就是那日在房間內,跟紀安蓉說話的那個人!
難怪那個聲音那麼熟悉,難怪……
錦年狐疑的看著赫連寂,這個人出現的很突兀,從出現開始就糾纏著她。
錦年總覺得,他對她有什麼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看她的眼神,也都是別有深意的。
難道說,他知道關於她的身世?
或者說,這個人就是因為她的身世,所以出現的?
錦年緊張了起來,示意讓赫連寂繼續說下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然而赫連寂卻沒在說話了,眼神示意,讓孟萌先離開。
這個事情,並不適合讓孟萌聽。
錦年也是轉頭看向了孟萌。
她並沒開口說什麼,但是孟萌懂得。
她擺了擺手,說:「我下樓吃午飯。」
說完,就拿起包包和房卡,走出了酒店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整個房間裡都安靜了下來。
就剩下錦年跟赫連寂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錦年率先開口。她說,「你剛才說……我……我的爸爸?」
錦年問的很彆扭。
「爸爸」這兩字,她還從未在現實中開口說過。
一說出來,真真是彆扭又生疏的。
赫連寂點頭,指了指她脖子上的東西,「你把玉佛拿出來。」
錦年雖然不理解,卻還是伸手去摘玉佛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