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錦年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的遐想裡,並沒有注意到權少傾已經來到她的身邊。
她目光呆呆的,毫無神采,如死灰。
伸手,僵硬的撫摸著雪雪的小腦袋,「雪雪,我對不起他了,我不乾淨了……」
她呢喃著,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滴落下來。
而錦年的話,卻讓原本冷著一張臉的權少傾,有了動容。
眼底,染上一片柔軟。
「你在亂想什麼?」他開口,卻在故意讓自己的語調冰冷下來。
而他的話,頓時讓錦年一僵硬。
她緩慢的抬起頭來,就對上一雙熟悉的雙眸。
依舊那麼妖艷,那麼動人,那麼的……讓人恨不得就這樣淪陷進入。
然而,當癡迷過後,錦年的目光卻變了,變得悲涼,變得痛楚。
那模樣,實在讓人不忍。
權少傾本來是想繼續冷下去的,可是她的模樣實在太讓人心疼了,他hold不住。
對於她,他從來都是無可奈何的。
最後,一聲歎息,他坐到了床邊,「你想的都沒發生。從你昏迷開始,你就在這個房間。我……一直都在。」
最後幾個字,雖然說的很輕,可是還是讓錦年聽的真切。
而也因為這幾個字,原本心如死灰的錦年,突然目光一亮。好像是死亡的黑暗裡,突然注入了生命的亮光。
很奪目!
「所以,我沒,我沒被,沒……」
「沒有!」權少傾很乾脆的回到。
同時伸手,用力彈了下錦年的額頭,「亂想什麼呢!」
也不知道這個小腦袋瓜子裡,到底是什麼構造的,總是能夠想出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我……只是夢,夢太真實了。」錦年結結巴巴的,低著頭,雙手抓著。
顯然是緊張的。
「那只是夢。」權少傾冷聲說道。
「哦。」錦年回答。
在之後,兩個人都沒在開口,整個房間內,陷入了一場安靜的氛圍裡。
但,並不尷尬。
和他,就算無言,從來都沒尷尬一詞的。
反而是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安撫著,錦年因為噩夢而產生的不安,一點點被安撫,慢慢回歸平靜。
只是平靜之後,錦年心情就複雜了起來。
剛開始是慶幸,之後似乎安心,在然後就是挫敗……
因為錦年意識到,就算是分手,她有危險還是他來救。就算是選擇分手,她……還是他的累贅。
錦年內心複雜,又難過,煎熬的厲害。
權少傾看著,心裡疼,不忍心。
哪裡能真的對她狠心?
就算不見她,一想到她委屈的樣子,他更是不忍。
而,就在錦年如此複雜情緒下,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暖暖的,熟悉的觸電以銀行的感覺,讓人心動。
不管何時何地,他的一個觸碰,還是讓她好心動。
抬起頭來,木訥的看著他。
原本冰冷的唇瓣,突然勾起一抹笑意,看的錦年好生迷戀,好生的著迷。
他看著錦年,笑著,「你看,錦年,要不要回到我身邊來?」
權少傾的話說的很輕,可是卻很堅定。
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錦年,執拗的等她一個答案。
要不要……回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