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可能嗎?」權少傾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目光幽暗深邃。
他上前一步,單手扣住錦年的手腕,「就這樣放你走?」
「三個字,不可能!」
他說,擲地有聲,霸氣、不容任何反駁!
她說什麼要求,他都能盡量滿足她,唯獨這個,不可能!不准許!想都別想!
「你從來就不是累贅!」權少傾堅定的說著,一字一句,咬字無比清晰,目光裡帶著強硬的氣息,繼續說:「我不需要你長大,我要的就是你乖乖呆在我身邊,過你的日子。」
只有她在身邊,他的世界才有了意義,才有色彩。
她是那麼重要的存在,怎麼可能是累贅?
哪怕他多少次為她火裡來水裡去,可是卻甘之如飴。
然而,權少傾想的,終究是和錦年不一樣。
他不是她,無法明白,看到他一次次為了她,受到傷害的時候,錦年的心是有多疼痛,多煎熬。
恨不得那些傷害是在她身上。
更恨不得弄死自己,因為這些都是她害的!
那些內疚,已經讓錦年喘息不得。
「可是,我會死的。」錦年抬頭,決絕的看著權少傾,「繼續這樣的我,待在你身邊,我沒辦法,我的生命在流失,終有一天會消逝。」
錦年的話,如若電擊,狠狠的擊打在權少傾的身上,讓他疼痛入骨。
他僵硬的站著,靜靜的看著她。
好久好久,才吐出話,「你說……待在我的身邊……會,會死?」
她說,在他身邊,她的生命會消逝?
「對不起。所以,請對我狠一點,不要在管我了。放我走吧……」錦年後面的話,越來越小聲。
淚水積聚在眼眶內,她強行的忍受著。
她很想撲過去,抱緊他,告訴他,她多捨不得他,多想每分每秒都有他在。
可是,前提是,她不再是他的累贅。
兩個人都陷入了無聲之中,沉默的每分每秒,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一種凌遲。
好久,好久好久之後……
權少傾一聲低沉的冷笑聲,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
他看著錦年,就這麼冷冷的笑起來,唇角的弧度,妖艷非凡,卻也殘忍的很。
他開口,「你當自己是什麼?」
「你真當我權少傾是非你錦年不可的嗎?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他諷刺的笑了起來。
一步步的後退,和錦年拉開了距離。
錦年靜靜的看著他,哪怕他的話很傷人,她也是默默承受著。
「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管你。你錦年過你的世界,我權少傾在我的世界裡,依舊逍遙快活!」他說著,突然靠近錦年,一把捏起她的下顎,冷聲道:「你記住,沒有你在,我的日子,更快活!」
說罷,權少傾一把甩開錦年,轉身就走。
修長的腳步速度奇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人來人往的廣場內。
就連錦年貪心的想要去看他的背影,都是不可能的。
錦年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眼淚一滴滴的往下落。
無聲的哭泣,卻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