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場面,錦年整個人有點傻了,反應不過來。
大廳內,聚集了很多人,他們或站,或坐,面色凝重。
然而,除了坐在沙發中間的孟萌,其餘的錦年一個都不認識。
而他們在看到錦年開門進來的時候,也是齊齊的朝她看去,目光裡帶著不解,帶著探究,但更多的卻是漠然。
錦年想,這應該是權家的人吧。
孟萌跟權家的淵源那麼深,而且現在孟萌的情況又是……
錦年下意識的看了看孟萌。
她很想過去安慰兩句,也想瞭解她現在的情況。
可是回頭想想,她的安慰蒼白無力,根本就幫不上她。
而且,她能瞭解孟萌現在的情況嗎?
她根本幫不上,而且……在權家,她就是一個外人,她也沒有身份地位,知道關於權家的事情。
所以,最後,錦年對孟萌所有的關心,終究只能化作一抹淡淡的笑容。
「抱歉,打擾了。」她說,慢慢的關上門,腿了出去。
她並沒有做電梯,而是走向了樓梯。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
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
第一個念頭,是和權少傾一起的別墅,她能去嗎?
已經不能了吧……
想到剛才和權少傾的那一幕,錦年心口又開始痛了起來。
難受的很,刺痛刺痛的。
她捂著胸口,「權少傾權少傾權少傾,我該怎麼辦?」
拿的起,我放不下。
捨不得,斷不了。
可是,她不放,能怎麼辦?
真的當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嗎?
這樣有違道德的事情,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做嗎?
摸了摸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孩子,出生了,那麼……就是……私生子?
這樣一個不光彩的身份,讓一個孩子去承受嗎?
那麼,這個孩子長大了,會恨透她吧?
會恨她這個做母親的,沒骨氣,不要臉,當別人的第三者!
而錦年,這一次,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於什麼,她都可以狠下來的。
真的,包括她自己的姓名,她都能狠下來的,她還有什麼狠不了的?
對……就是權少傾。
關於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狠不下來,無法狠。
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手上的戒指,那銀質的戒指,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他送了她很多東西,她都喜歡。而這戒指,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他們說好要結婚的……
可是……
「你在想什麼?」就在錦年迷茫的時候,背後突兀的想起一道聲音。
那聲音說的很輕,可是在這安靜的走到裡,顯得特別的清晰。
錦年一愣,回頭,結果發現竟然是孟萌。
「你……房間你……」孟萌指了指背後的孟萌,又指了指禁閉的鐵門。
「哦,那些都是權家的人。就是權爺那一派的,希望我能接我父親的身份。這樣,權爺的力量起碼還能保住。」孟萌簡單的解釋。
錦年聽不懂,畢竟權家的事情,她完全就不知道什麼跟什麼。
只是苦笑了下,「哦。那你們繼續說吧,我就待一會兒,之後就去……就去找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