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邵醫生類似責怪的嘀咕,錦年沒有回應。
只是內疚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權少傾抬起眼瞼,一眼神掃了過去:「你很閒嗎?」
「不閒。」邵醫生趕緊搖頭,否認。
見權爺狀態不太好,又看錦小姐一臉委屈又內疚的模樣。
聰明如邵醫生,就知道連個人不是吵架就是鬧矛盾了。
連忙說,「夫人來找我了,我得走了。」
說完就離開,而,走到一半邵醫生又回頭,說:「那個啊,你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她的老毛病又復發……恩……我先走了。」
在權少傾眼神壓力下,邵醫生話都沒有說完,就灰溜溜的趕緊離開。
權少傾繼續抱著錦年,去全身檢查。
在一路中,錦年什麼話都沒有,出奇難得的配合一切的檢查。
而,當檢查結束,她立馬跑到權少傾身邊,說:「我們去包紮傷口,好不好?」
她幾乎就是哀求的說了。
權少傾傷口裂開,可是怎麼都不肯去處理。
非要等她檢查好了才去。
錦年想勸他,他就直接拿眼神恐嚇,總之就是不去。
這個人,固執起來,堅持起來,誰拿他沒有辦法。
「不用了,沒事。」權少傾擺手,牽過錦年的手,就朝病房走去。
錦年皺眉,這下也不溫順了。
她甩開權少傾的手,站在原地,沉默的看著他。
權少傾皺眉,「怎麼了?」
「去處理傷口!」錦年看著權少傾,堅定的說道。
權少傾皺眉,「說了,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都裂開了,都滲出血來了,怎麼可能沒事?」錦年指著他的傷口,著急的喊道。
權少傾沒有回答,她也不管,伸手,拉著權少傾就走。
她想去,剛才權少傾帶著她處理傷口的那個房間。
可……
她是個小路癡,路不走上十幾遍,她壓根就記不住。
剛才距離現在,都已經是大半天時間,她早就忘記路了。
想憑著記憶找,結果……就是把她跟權少傾都給繞暈在這個療養院裡。
那權少傾可倒好,似乎事先就知道這個結果一樣。
悠哉悠哉的跟在錦年背後,就跟著她饒,就算把那個地方繞過了,他也是一聲不吭。
饒久了,權少傾臉上的笑容,反而是越發的深了。
而前方的錦年,臉色則非常不好起來。
房間找不到,路找不到了。
她甚至連回病房的路,都已經找不到了。
她好沒用,好沒用!
突然的,錦年甩開了權少傾的手,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她哭的太突然,哭的權少傾一瞬間有些無措了起來。
他趕緊蹲下來,拍拍錦年的頭,問:「這是怎麼了?」
我只是怪自己太沒用。
錦年在心裡回答了權少傾的話。
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裡回答,根本就開不了口。
只是一味的哭泣著,搖頭。
「傻丫頭,路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哭什麼呢?笨死了。」權少傾嘴上是這樣罵,可是臉上表情卻帶著深深的心疼。
把錦年抱入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頭,安慰著,「我認識路,我帶你回病房,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