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傾一下子從床上下來,走到錦年的面前,把盤子接過,放在桌面上。
轉頭,看向錦年,臉色非常的不好。
「誰讓你做這些的?都沒有人了嗎?」權少傾低聲喝到,抓過錦年的手,仔細查看。
一觸碰,就發現包紮的紗布,已經全濕了。
「你碰水了?」權少傾問,又轉頭看了看,桌面上的飯菜。
臉色越發的陰沉難看,「誰讓你做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手正受傷?誰讓你碰水了,恩?」
他心中憤怒,擔心她,於是口氣也是非常不好起來。
那一聲聲話語,完全就是用吼出來的。
吼的錦年一愣一愣的。
「我……我只是……」只是想要給你做頓飯。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錦年心中委屈,但她的委屈,是責怪自己。
什麼都不能為他做,連最基本為他做頓飯,都能把他惹生氣了。
「你不喜歡,我現在馬上端走。」錦年咬唇,忍下所有的委屈。
她走過去,正要重新端起盤子,結果權少傾比她更快一步,端起那盤子,就朝地上摔去。
頓時熱騰騰的飯菜摔落一地,有的還濺到錦年的腳踝上。
那熱度,灼的很。
可是她卻一聲不吭,咬著牙,忍受著。
「誰讓你做這些的!」權少傾陰沉著臉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受傷的餓又傷口,傷口是不能碰水的!」
「你是沒有知識,連常識也沒有了嗎?」
權少傾一聲聲的罵,給氣的不清。
這個傻丫頭!
「我,我只是想說,你餓了,我就給你……」
「根本不需要!」不等錦年說完,權少傾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臉色還是一樣的陰沉。
而,他的話,卻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子,戳進錦年的心臟口。
她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你,你不需要?」
「不需要!」權少傾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需要這個傻丫頭,不顧自己受傷的手,為他做一頓飯。
「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做這些事情。」權少傾下了通牒。
他擔心她,擔心她的傷口,擔心她疼。
而錦年,想的是,連做飯這個唯一能為他做的,他都不需要了。
那麼,她還能為他做什麼呢?
她就這樣,一無是處的,整天任性耍無賴的跟在他的身邊嗎?
那樣的自己……
他以後會厭吧?
連她自己都不喜歡那樣什麼都不能為他做的自己,還老是給他添麻煩,老是成為他的負擔。
以後,以後的以後,她會非常非常討厭自己吧?
錦年越是想,越是慌。
自己一無是處,他不要自己了,那自己該怎麼辦?
「聽到沒有!」正在錦年心中慌亂之時,權少傾突然一聲低喝。
錦年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權少傾。
他重複,「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剛才,他似乎說了什麼?
不過,剛才錦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壓根就沒有聽到權少傾說什麼。
但,錦年想,也許就是說,不要她煮飯之類的話了。
於是,她點頭,小聲回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