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懶的依靠在車門上,勾著唇,深邃的目光所投注的方向,正是錦年。
那麼一瞬間,錦年和他的姿勢,是一樣的。
都是依靠在車門上。
只是同樣的動作,由兩個人來做出來,味道就非常不一樣。
權少傾是慵懶、妖艷,絕色傾城。
相對於他的艷麗華貴,錦年更像是一張白紙。
純白乾淨。
意外下,錦年和他對視。
條件反射下,把視線轉開。
他的眼睛太過懾人心魄,無法去之直視。
錦年的心,還在亂七八糟的跳躍著。
腦海裡,在水底裡的一幕幕閃現出來。
讓她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
她還是害怕的,還是有陰影的。
錦年,別想了,這些都是你該承受的!
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她不斷的在對自己做思想建設,好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遠處,林導正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權,權爺。不知道您來了,有失遠迎,抱歉抱歉。」林導急忙點頭哈腰。
同時伸出手來,要跟權少傾握手。
可是後者卻冷笑:「用上廁所沒沖洗的手,跟我握手?」
他這麼一句話出來,林導頓時一激靈。
剛才權少傾來的時候,他在廁所裡。
一小弟跑去通知他,他慌的也顧不上洗手……
林導尷尬的笑著,急忙縮回手,擦著自己的手。
而林導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朝不遠處的錦年看過去。
似乎有著什麼潛台詞?
可是錦年卻無動於衷,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邊。
林導尷尬的笑著,再度開口:「權,權爺,不好意思。我們正拍戲呢,不知道您要過道。我這就讓人把道路給清了。」
話落,他就急忙讓人去行動去。
「不用。」權少傾淡淡的擺手,阻止那要去移動的人。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導。
林導一個哆嗦,想起那日全家被捆在游泳池裡的一幕幕,他就膽顫心驚。
這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他要一人命,就跟捏死一螻蟻一樣。
「權爺……」林導還想開口,權少傾卻只是做了一個手勢,讓他閉嘴。
他轉過身,看著已經開始漸漸升起的日出。
勾唇:「你們不是要拍日出戲嗎?日出已經起了,在不拍,就等明天咯。」
他歪著頭,帶著玩味的語調。
林導是真不知道,權少傾只是路過,還是說特意來?
他一抬頭,看著一輛輛望不到地的黑色轎車,吞了吞口水。
估摸,今天的戲,是拍不成的。
哎,這部戲,怎麼這麼多波折?
「權爺,您是要看日出嗎?我們就先退了,不打擾您的興了。」林導的話剛落下,權少傾就側頭,一個眼神冷颼颼的掃了過來。
掃的林導一陣激靈。
「我說,你們繼續拍。沒聽懂我的話嗎?」他反問。
聲線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林導一陣哆嗦。
心裡完全不知道權少傾要如何。
不過,人家說繼續拍,就繼續拍。
絕不能忤逆了他的話啊。
「那麼,權爺你請便,我們……」
「你在廢話,日出就沒了。」權少傾打斷了林導的話。
那語調裡,充滿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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