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看著她老半天,她在那邊磨磨唧唧的,就是不開口說事情。
錦年是徹底煩了,一股怒火直衝胸口:「你到底要幹嘛?」
原本就被錦年嚇到的沈甜甜,被錦年這麼一吼,頓時一個哆嗦,直接就哭了起來。
錦年:「……」
神經病!
她在心裡罵道,同時一把把門給關上。
跑到洗手間去,用冷水不斷的拍打自己的臉,才讓自己的情緒,一點點的恢復過來。
錦年的起/床/氣很嚴重,不管是打盹,還是深睡,總之,只要眼睛一閉上,意識一模糊,如果有人吵她,她一定會發飆。
那時候的情緒,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又用冷水往自己臉上灑了好幾下,錦年這才洗了臉,恢復以往安安靜靜的模樣。
重新在打開門,沈甜甜還是蹲在那邊,哭的好不委屈。
抬起頭來,看著錦年。
那眼神,似乎在控訴她怎麼可以那麼凶!
錦年也知道自己的脾氣,蹲下來,拍了拍沈甜甜的肩膀:「對不起。」
沈甜甜委屈的抹了抹眼淚,搖頭:「沒,沒關係。」
「你找我有事嗎?」錦年問。
因為自己的把對方給嚇到了,錦年心裡有一絲的愧疚。
「哦,就是,今天早上海倫教官,讓我們每個人寫為什麼要踏入娛樂圈的理,然後裝在瓶子裡,放在花園的空地上,埋起來。
說,等到離開之後,再打開。」
沈甜甜哭的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的解釋。
錦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語調也軟了很多:「然後呢?」
「就是,剛才我碰到海倫教官,她讓我跟你說,現在就去把東西弄了。
明天早上開始,那就會被封起來,沒人進得去。」
沈甜甜說完,用力的抹了抹眼淚,努力的笑了起來:「錦年,你凶起來好可怕啊。」
「我以為你是乖乖女。」
她打著趣。
錦年勉強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現在就去。」她說著就轉身,拿了外套就走。
「等下。」沈甜甜連忙抓住她,同時把一個小瓶子和一張紙一個筆,交給錦年。
錦年笑了笑,點頭,道了聲謝,就下樓了。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花園裡靜悄悄的,只有那路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錦年一個人呆著,心裡有些毛毛的。
就想,把東西弄一弄,就趕緊回去。
時間也快到了,權爺的電話馬上就來了。
她蹲下來,打開紙,藉著路燈,盯著上面的白紙,手中的筆,卻遲遲未落下。
進入娛樂圈的理由?
錦年想了好久好久,最後腦海裡,只有三個字:不甘心!
不甘心!
她不甘心被拋棄。
她偏執的認為,只要站在頂端,就能夠告訴所有人,她是金子,是寶貴的。
你們一個個丟下她,是損失的!
錦年咬唇,那股排山倒海的怨,侵襲著她。
這樣的「怨」,從未停止過,從未消退過。
反而是在年復一年,日如一日之中,越加越多。
她咬牙,拿起筆,在上面寫下一連串的字,最後捲好,放在瓶子裡。
然後挖土,把東西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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