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藍祁墨二人很有速度的跟著徐賓去了凌爵,但是到最後,二人還是只能帶著失望回了南禛。現在,藍祁墨再次想起尚鈺,並沒有了當初的敵意,因為尚鈺臨行前的那句話:「如果夕顏需要我,即使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會說不;但如果夕顏不需要我,我會默默的做一個避風港,靜靜地為她留下一處在她感覺累了的時候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
尚鈺從始至終不管做過什麼,都是因為愛,但是他,從始至終都在愛,卻從來都沒有信任。說到這,藍祁墨承認,他真的比不上尚鈺。他懷疑的不只是她,竟然還有他們的孩子。
回南禛的路上,藍祁墨兄弟二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藍祁墨,應該反思他為什麼不肯信她,而他,藍祁宇,應該反思他愛她的方式。
「皇兄,」最後,車上憋死人的氣氛終於被藍祁宇打破,「我想,我們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她們寧可忍著,過東躲**的日子,也不願意出來見我們。」
「唉,」聽了藍祁宇的話,藍祁墨歎氣,「也許是因為,我們從來都不知道真正適合愛她們的方式。」
「也許吧!」藍祁宇也歎了歎氣,「那我們該去哪找她們?」
「不知道,但是朕相信,只要我們肯努力,一定可以的。」藍祁墨苦澀的開口,「但是朕知道,在這之前,朕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找她們還重要?」藍祁宇不解,現在還有什麼事,比找她們更重要?「什麼事情啊?」
「一,去若城,找月和諾桐回來,」說到這事,藍祁墨臉上露出了愧疚,他竟然不相信和自己在一起十年的兄弟,「二,回宮,趕快想辦法把選妃的事情處理掉。」宮裡現在有一個尚如雪已經夠鬧心的了,如果再選妃,那他相信,冷夕顏一定這輩子也不會回來了。她已經為了他破壞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不能再讓她為了他接受後宮三千佳麗了。
說做就做,兄弟二人立刻改變了路線,調頭駛向了若城。若城比京城要近一些,行駛了半天多,就已經到達了若城。
夜嗜教門口,守衛已經換成了另外一批,四周的樹已經綠了,花也開了,和冷夕顏走前的景色完全不一樣了。看到這不同的場景,藍祁墨不禁想到了冷夕顏所留的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一想到這,藍祁墨歎了口氣。是啊,物是人非,上次的時候,你還在我身邊,但這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二人走進夜嗜教,直接奔向後園。藍諾桐的肚子也差不多有快六個月了,寒月一定在陪她散步。冷夕顏也懷孕了,如果她在的話,他也應該陪著她的,可是……現在的藍祁墨,不管看到,想到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冷夕顏。
「月,諾桐,」看到坐在石凳上的二人,藍祁墨走上前去,藍祁宇跟在後面。
「參見皇上。」寒月二人一起作揖行禮。
「你們這是幹什麼?!」看到二人的舉動,藍祁墨一驚趕快上前扶起他們,「你們還在怨朕是嗎?」
「草民不敢,」寒月別過頭,「草民怎敢怨皇上?」
「月,我知道,當初我因為生氣處事未經大腦,」藍祁墨低頭,沒有用朕,「但是隨風已經查明了,這件事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說著,藍祁墨彎腰鞠了一躬。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寒月歎了口氣,「我只是心寒,在一起十年的兄弟,竟然就因為一件親眼看到的事情,將我趕了出去。」
「對不起,寒月,」藍祁墨愧疚的低下頭,「我今天來,就是來向你們道歉,然後接你們回京的。我命人在京城建立了夜嗜的府邸,希望你們能和我一起回去。」
「你的心意我們領了,只是諾桐現在只怕不宜顛簸,所以等以後再說吧。」
「好,」藍祁墨並沒有強迫,因為他知道藍諾桐一旦真的出了事,就來不及了,「那等諾桐生下孩子,我就派人來接你們一家。」
「好。」一直未開口的藍諾桐開口,所有人都在京待著,互相有個照應終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