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蜂護衛機在對方的狂攻之下,展現出了強大的防禦力與靈巧的移動力。它們快速地在空中飛舞著,基本上避開了大部分刃羽攻擊,少量刃羽斬在它們的身上對它們卻也並沒多大影響,只是微微使它們的身體動盪偏離原本航線而已,但一震之後,它們又依著高平指揮再次飛舞向前,對著刃羽飛雕伸出了那鋒利的刃足。
七架兵蜂護衛機的力量之強,卻連高平自己也嚇了一跳。別看它們只有拳頭大小,但七蜂合力之下竟然將那身子有戰馬般大小翼展更是驚人的刃羽飛雕直接從天上給按了下來,死死壓制在地面。
刃羽飛雕全力掙扎,但在七蜂合力之下卻無法掙脫,只能發出悲哀的鳴叫似乎在向主人求救。
「那是什麼道器?」長髮獄王見識到兵蜂護衛機的力量,也是大吃一驚,臉色微變之間一下抽出了腰畔的長劍。
長劍一出,立時就是陰氣縱橫暗影閃動,不用動手光是看就能讓人知道這是一件了不得的道器。
「沒想到竟然有七大仙門中的核心弟子前來,真是太好了!那個女娃就交給你們了,這個少年的血肉卻是屬於我的!」獄王陰森冷笑,揮劍之間一道道陰氣在他腳下形成了一片陰雲,托著他飛天而起直向著高平殺來,人未動劍先揮,一道陰氣化成了一道劍鋒斬向高平。
竟然還可以放劍氣,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啊!也對,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獄王」的稱呼……
高平急忙忙揮動神光劍斬了過去,閃耀的劍刃一下增長了兩米長度,一斬將那道陰氣劍鋒斬滅,不過高平也被震得手臂發麻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輩,死吧!」獄王長嘯而至,揮劍疾斬,高平狼狽爬起抵擋,片刻工夫連擋了十幾劍,人被震得全身酸麻再次跌坐在地上。
狂笑聲中,獄王乘著陰雲一掠而過,在空中一個轉折又飛了過來。
媽蛋不成啊!這傢伙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是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撤的節奏啊。這樣下去老子可要吃大虧,得想個辦法……
高平皺眉爬了起來,趁著獄王還未再殺回來的空隙,一下將掉在地上的思維印章拾了起來。
腦海之中有晶片傳來的使用之法,使高平立即知道了如何使用這件武器。他飛身向前,一下將思維印章砸在了刃羽飛雕的腦袋上,立時,這水晶的圓形印章就化成了一道光打入刃羽飛雕腦內,刃羽飛雕掙扎了幾下眼中的顏色便發生了變化,藍色之中多了一抹光亮,也多了一絲黑氣。
此時獄王正好再殺了過來,高平情急之下大吼一聲:「給老子擋住!」
七架兵蜂護衛機一下鬆開了刃羽飛雕,這巨大的獄獸王猛地一下跳了起來,一對滿是刀刃的巨翼凶狠地向著獄王直斬了過去。
「畜生,我是你的主人!」獄王驚呼一聲,顧不得斬殺高平,急忙用手中的長劍抵抗住了刃翼一擊。
刃羽飛雕的力量極大,一擊便震得獄王退出了幾米遠,卻給高平贏得了時間。他一躍而起,手裡的神光劍快速揮動斬向獄王,同時也指揮著七架兵蜂護衛機向著獄王展開了猛攻。
不僅如此,已經受到思維印章控制而將高平視為主人的刃羽飛雕,也展開了巨翼高飛於天上,尖叫著向獄王發起了攻擊。
「小輩,以為憑這些旁門左道之術和道器就能傷得了我獄王西樓?」獄王狂吼著,手中的長劍連連揮起,一道道的陰氣如潮水般澎湃激盪,化成了陰氣劍鋒四下裡斬擊,不但將高平的神光劍擋住,更將七架兵蜂護衛機斬得四下亂飛,而刃羽飛雕也是只能勉強擋住陰氣劍鋒而無法將其攻破衝殺向前傷及獄王。
「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獄王陰森冷笑,這次並不放出陰氣劍鋒而是揮劍直接斬擊,幾劍之下就將兵蜂護衛機斬得四下亂飛出去,乘著陰雲直向地面上的高平逼來。
「拼了!」高平沒想到這獄王這麼厲害,自己剛得到的兵蜂護衛機在他面前竟然一點威力也發揮不出來,不由一咬牙揮動神光劍迎了上去。
兩劍交擊之即,高平只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將自己包圍,彷彿自己的身子已經沉入了地獄之中的冰河裡。一時間,全身的力量都提不起來,神光劍被這劍一斬也是忽明忽滅好像快沒電了一樣,巨大的力量直接壓制著自己,把自己的身子生生砸得仰天倒下。
「術師的血肉啊!」獄王眼裡放射出貪婪的光芒,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著牙齒,一劍向著摔在地上的高平胸膛刺來!
「小心呀!」藍吉兒發出驚呼,驚恐地摀住了眼睛不斷再看。
「老子怎麼能死在這裡?」高平的眼睛此時卻爆發出了一道紅光!他咬著牙關猛地發狂跳了起來,張手就向著那直刺而來的劍鋒抓去!
一道道黑色魔氣纏繞在他的手掌之上,令那鋒利的劍鋒竟然完全無法刺破他的皮膚。他就用這一隻肉掌,生生將那連兵蜂防衛機也抵擋不了的劍鋒死死抓住!
「什麼!?」獄王驚叫一聲,他只覺自己這一劍彷彿是刺入了精鋼之中立時就被夾住一般,不論自己怎麼拚命地向前推或向後拔或左右晃動,劍就是分毫不動!瞬間,一種恐懼感襲上了他的心頭,他望著眼放紅光的高平竟然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給老子拿來!」吼聲中,高平把劍往自己懷裡一拽,立時就搶了過來。獄王感覺手上一陣劇痛,舉起手掌只見方纔還握緊了長劍的手掌上鮮血淋漓,而劍已經到了高平的手裡。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獄王發出驚恐的大叫。
「老子是你爺爺!」高平大吼著,就這麼手抓著
劍刃揮手一掃,用劍柄直接將獄王從陰雲上打了下去。獄王在地上摔得連彈了幾彈滾了幾滾才爬起來,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吐出,全身陰氣紛亂,是受了重傷。
「怎麼可能,你明明只不過是初入一階的術師,怎麼可能有這種力量……」獄王望著高平,眼中全是驚駭與恐懼,彷彿見到了一隻來自地獄深處的傳說魔怪。
「按住他!」高平眼裡閃動著紅光,一吼之下七架兵蜂護衛機自遠處飛了回來,死死將獄王壓制住。
「藍吉兒!」他大吼一聲,白衣的藍吉兒就在顫抖之中突然魔化。
「我……在這裡……」面對著這樣的高平,藍吉兒竟然也是目光發怔,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給老子再弄一隻思維印章出來!」高平冷笑著。
「是!」藍吉兒情不自禁地一點頭,晶片之中光絲與黑氣飛舞,在高平面前編織成了一隻水晶印章。高平抓在手裡大步向前來到了獄王的面前,衝著他的額頭就用力按了下去。
「你……你要幹什麼?住手,不要,哎呀,哎呀呀呀!」
獄王疼得狂叫了起來,拚命掙扎著想站起來身來,但七架兵蜂護衛機的力量卻使他只能俯在地上,就像只被粘蠅紙粘住的大蒼蠅似的,除了發出嗡嗡響動什麼也做不了。
思維印章直接化成了光芒,打入了獄王的腦海之中,片刻之後,獄王就停止了尖叫,怔怔地望著高平。
這時高平身上的魔氣已經收斂了起來,眼睛也恢復了正常,脫力般一屁股坐在了獄王的面前,衝著獄王一陣嘿嘿冷笑。
「媽蛋的,竟然能逼得老子使出這種力量你也算是蠻厲害的了。」高平讚許地伸出手掌拍著著獄王的冰冷臉頰。「王八蛋差一點就要了老子的命,你說我應該怎麼獎勵你呢?」
「你對我做了什麼?」獄王看著高平,卻從內心生出一種對高平的畏懼來。
高平問藍吉兒。
見高平恢復了正常,藍吉兒也鬆了一口氣,又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樣,冷冷地說:「獄鬼是真正的智慧生物,對於這種靈魂力量強大的生靈,思維印章不可能直接改變他們的意志,只能通過暴力手段迫使他們屈服——也就是說,思維印章會隨時監測他的靈魂,如果他對你產生惡意的話,思維印章就會毀滅了他的靈魂將他變成一個沒有意志的空殼。」
植物人啊?高平樂了。
「我給你的靈魂加了一道印章。」高平捏著獄王的臉蛋說,「今後你小子要是敢對我生出一點不敬之心,那道印章就會毀滅了你的靈魂把你變成植物人——植物人知道不?就是不能思考但又沒死的空殼,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對,行屍走肉!」
堂堂獄王一下就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開什麼玩笑……」他咬牙掙扎著,但思維中方一動殺高平的意念,一種強烈的靈魂痛苦便傳來。這種痛苦與*的痛苦完全不同,第一次品嚐到的獄王竟然像個女人一樣尖叫起來,然後在連續幾次這樣的痛苦之中,意志終於屈服,不得不承認高平說的都是真的,而自己想活下去就只能認他為主。
大獄王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主人,主人!您就是本王……不,是在下無上的恩主!恩主饒命!」
「真乖啊!」高平樂得岔了氣,一邊咧嘴一邊撫摸著獄王白色的長髮,那架式好像在摸自己家的寵物狗。
另一邊的戰鬥這時也停止了。沒了獄王的指揮,少女憑著那圖騰住完全能抵擋住獄鬼們雜亂的進攻,倒是全無危險還順手擊殺了不少獄鬼。而此時這邊戰鬥結束,那些獄鬼看在眼裡都嚇破了膽,一時間都退到了一邊,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讓你的這些小弟過來給我見禮!」高平趾高氣昂地向獄王命令。
「是……」獄王淚流滿面,痛苦萬分但又不得不低聲下氣。
「還不過來見過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