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來今天是不該來,看到這些東西,弄得心情糟糕透頂。」微微歎息一口氣,宥熙離開易北辛的懷抱轉身摸索著不遠處的車身,想要打開車門離開。
易北辛抿著唇,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有一次勇氣把她送到宮赫身邊。這一刻走了,他怕他不會輕易放棄。
心中百般思索,在她手扣住車門前,大手扣在了她的肩膀上,嗓音啞的更厲害了。
「真的要走嗎?已經到了門口,你可以進去問個明白的。」壓制著心底的狂湧,他提醒著。
白宥熙面色無恙,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剛才的痛處似乎一下子消失,又變成了尋常時的她。或者也可以說,比平時還要涼一些。
「門口那麼多人,難道要我圍上去說我不是第三者?還是跟那麼多人辯解誰才是小三?」她白宥熙向來不會辦這種事!
在那麼多人面前哭訴自己才是宮扒皮的未婚妻?嗤,那樣的自己自己都會討厭。
如果這件事是無中生有,那她就等到他將這件事擺平時再回來。
「你以前的個性似乎不是這樣,你不必理會那些記者的狂侃,逕自進去就是了,他們也不能把你如何。」資料中的白宥熙是個開朗活潑的人,這種事在她而言不該是這個結局。按照她風風火火的性子不攪得這幫人倒過來都不對,此刻卻選擇轉身離開。
他不知為何會突然這樣,但是還是想問問她,怕她離開的那一刻後悔。
「你似乎很瞭解我?易北辛,你要知道我此刻與瞎子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才會多了抹自卑,多了抹不願爭搶。雖然眼睛會好,可沒人告訴她到底什麼時候會好,她此刻只能轉身離開。她已經沒那麼大的自信走到那些人眼前給那幫記者數落一頓後趾高氣昂的進入別墅。
此刻的她,已經不是那個驕傲的卡米爾。
她正處在低落期,這個時期的她,甚至不願意見人,何談去面對這些記者?讓廣大群眾再知道?
易北辛眼底滑過一絲傷痛,幫她打開車門,單手扣在她頭頂,防止她進車裡時拿不準高低碰到頭。
「你在自卑是嗎?你完全沒必要自卑,我會是你強大的後盾,你此刻只要走出去,走向別墅,明天沒有任何一家報社會爆出你的事。」他想他是瘋了,竟然此時此刻願意動用權力,去壓迫那些報社,讓她們不敢透露一絲一毫。他終究也開始邁入權聿的後塵,開始動用身份保護,也或者傷害喜歡的人。
「你在我背後,那永遠不是我的堅強。我要的是我的堅強,不是別人的狐假虎威。我知道你身份的不凡,也知道你說到就一定可以辦到,但是謝謝,我不能接受自己這樣懦弱。等我走出自己的心魔,或許就好了。」她進了車中,閉上眼睛,再也不看。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也隔絕了外面記者們的吵吵鬧鬧。易北辛進入主駕駛,緩緩開啟了車。
「去哪?」
「回去。」回到那個醫院,繼續治療。
只有眼睛好了,她才會是以前那個白宥熙,才會拾起曾經的勇氣,不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