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珊此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以前就算宮赫再生氣,再不理她,也不會說出斷絕關係,現在不僅說了,而且聲明書都擺在了她眼前!
簽名處他的字灑脫張狂,像他這個人一樣肆意。
她大約太不瞭解這個兒子了,除了生了他,許元珊真的不知道他竟是可以這樣狠心。
「不,我不簽…光赫,我是你母親啊,我生你養你,雖然在你成年那時離開了家,但我到底也是從小養的你啊~之前的事是我錯了,我不再亂說了還不行嗎?」強硬強不過宮赫,此刻的許元珊心中還有一些期待,希望她服軟,他可以就此收手。
她還是太相信自己了。
還是錯想了宮赫的為人。
宮赫是什麼人?會因為她一個服軟便收起聲明書?化干波為玉帛?別妄想了,在他的世界裡,挑戰了他的底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斷絕母子關係、是一定要的!
眸黑如墨,宮赫就坐在沙發上看她,半晌唇角扯出一絲嘲弄「何必再浪費我的時間?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閒的無所事事?你最好快些簽字,說不定我還不追究朱家屬於你的那份資金,若是再這樣胡鬧下去,把我的耐性磨沒了,我不介意吞了你那份資金,讓你、一無所有。就如你當年離開我父親時一樣,我與父親的處境一樣。」
這句話也不是嚇唬人的,許元珊此刻知道已經不能更改了。宮赫也確實有能力將她的那些資金吞掉。額頭上冒出一些冷汗,她看著這個彷彿根本不認識的兒子,抿了抿唇,坐在了合同旁的凳子上。思索了一會,忽然道「若我簽了,那三百八十萬是不是能不還?這鋼筆沒有壞,只是被摔了一下而已。」她的那些資金也不過五百多萬,還了這不到四百萬,還能剩下什麼?不是又回到了當初的處境?
三微微垂眸看她,真想笑出聲。
這女人的腦子果然不好用。
若是不用賠償,宮少根本不會說賠償這一回事。摔一下自然是壞不了,但是怒氣在心頭,根本不可能妥協。
也可以說,宮少本就是故意的,所以怎麼可能不賠?這錢是賠定了!心裡想著,眼睛卻在看著宮少,等待他的話。
「你果然聽不懂我的話。我不是在跟你談判,明白了嗎?你也沒資格跟我講條件。三,你讓她把字簽了,另外摁了手印後趕出去,另外通知法院,起訴她,索取這三百八十萬。」冷冷的睨了眼許元珊,宮赫手指轉了轉手腕的卡地亞金錶,起身回樓上。
三興奮的直點頭,暗歎少爺太帥了「少爺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了。」
「嗯。」沒有回頭,宮赫一眼都沒再看這個女人。
也許這個女人自此後就該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一個從不關心自己,甚至在困難時拋棄他拋棄父親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再來做他的母親?再說,她的目的何止於此?**與虛榮這個東西,永遠是無止無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