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宥熙撅了撅嘴,將後背的抱枕在腰下面抽出來抱在懷裡。
宮扒皮說的確實是。
明天鄔雨雨開車去上班,她總不能打車往會場去,總是要開車去的,而且白朵莘要來,肯定是要她在旁邊幫忙。
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總不能再去他那吧?更何況這個點哪裡還有車?又不是繁華地帶,出租車本來就少,大半夜的坐,也不安全呀。
「是呢,我倒是忘了這個問題了,那可怎麼辦才好?明天一定要用車的。」
「這樣吧,我明天早上讓人去接你回來,你自己準備好東西,換件衣服再開車過去。」似乎想了想,宮赫才開口。
屋子裡還是她走時收拾後的模樣,天藍色的床單,乾淨的床頭櫃上放了特製的玻璃瓶,瓶子裡隨意的插了幾朵叫不上名字來的花,不招搖,卻很好看。
這幾朵花給屋子添色不少,也就沒有撤。
他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想給她打電話了。可能是這兩天沒有她在身邊折騰,還有些不習慣。他這是有受虐的傾向嗎?非要那個女人過來鬧騰的要死才覺得正常?
「嗯,好。」舒坦的答應,白宥熙第一次覺得宮扒皮這麼好心腸,竟然想到明天的用車問題。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次。
享受的瞇著小眼,剛才因為喬易皓冒出的氣全部煙消雲散。
「那你早睡吧,我讓他們六點就去接你。」
「嗯,利雲街百字嘉園8棟樓下。」利索的報出死黨的地址,她又打了個哈欠,側了下身子熊抱得把抱枕抱在懷裡。
門外面的喬易皓清楚的聽到了白宥熙的話,乾咳了咳嗓子,用一種誘人犯罪的聲音開口「要不這樣吧,你明天跟我的車過去,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到那後車子借給你用,怎麼樣?」
利誘!絕對是利誘!
白宥熙腦子閃過這倆字後,剛想開口讓他離遠點,電話那邊宮赫的聲音突然就降到了冰點「你那邊有男人?十二點多了,怎麼會有男人在身邊?你在哪?」
對於這突然冷下來的聲音,白宥熙冷冷的打了個寒蟬。
媽蛋,這聲音比平時都要冷很多,還多了些懷疑。
「我在鄔雨雨家,就是上次你在警局看到的那個女的。」一邊說著,一邊蹭下床,穿上拖鞋就到了門口。
尼瑪,這男人說話可真不會挑時候,這不是讓她洗不清嘛!
「那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聲音,別告訴我你朋友跟男人同居,你住在對面,那為什麼會跟你說這話?白宥熙.」本來躺著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宮赫咬著牙,半瞇的雙眼之中散過一抹危險。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聲,讓他感覺有一絲威脅。
以前也許想想這種事覺得並沒什麼,如果出現了正好可以退婚。但是真的出現了,卻覺得惱怒在心裡升起。他本是性子內斂的人,此刻卻莫名的焦躁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一口咬在心上。
「哎呀,事情太複雜,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跟這男的就剛才機場才認識的。」白宥熙試圖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