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劃破黑暗,為世人帶來了光明。
「王公子昨晚休息的如何?」任我行看到王宇出現後,主動問道。
「還不錯。不過東方護法看樣子昨晚休息的不怎麼樣啊。」王宇看著東方柏臉上止不住的疲倦之色,故意道。
任我行聞言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手,果然發現了東方柏神色不怎麼樣。
任我行有點吃驚。武功到了東方柏這個級別,幾天幾夜不休息也不至於顯出疲態。東方柏這個情況,有些不太正常的。
「要不是王公子提醒,我還沒有發現。東方兄弟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任我行關心道。
東方柏瞥了王宇一眼,然後苦笑道:「任大哥,沒事。只是昨夜我心血來潮,感覺到武功有突破的跡象。可是靜坐一夜,卻毫無寸進。」
東方柏比之任我行要年輕十來歲,所以功力不如任我行深厚,境界也差一點。但是東方柏天賦過人,有後來居上的架勢。
對於這個理由,任我行倒是沒有懷疑。
東方柏本來就進階神速。算算上一次東方柏突破的時間,也差不多該突破了。
「東方兄弟不要太過憂心,以你的天資,突破是遲早的事情。要不然這段時間你就別理會教眾的事務了,讓向兄弟多費點心。」任我行道。
向問天在一旁也點頭道:「任大哥說的是,東方兄弟如果再做突破,到時候和任教主聯手。在武力方面也不見得弱於陽頂天了。」
東方柏搖搖頭,道:「欲速則不達。武道方面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該突破的時候自然會突破。昨晚我打坐了一夜,還是沒有順利突破。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心情過於迫切了,導致心境不穩。」
任我行和向問天皆是武道高手,都明白這個道理。既然東方柏這樣說了,二人也不再強求。
任我行拍了拍東方柏的肩膀,道:「東方兄弟說的有道理,那就按你的想法來。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相信東方兄弟。」
「多謝任大哥。」東方柏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感動之色。
王宇在一旁笑著觀看一群奧斯卡影帝互飆演技,心中暗讚。老戲骨果然是老戲骨。
「任教主,你盡快去找陽頂天攤牌示弱,讓他早日閉關突破。到時候我才能有可乘之機。而且我還需要知道光明頂上的守衛情況和地圖。」王宇道。
任我行點點頭,道:「王公子放心,我會盡快辦好的。」
王宇嗯了一聲,這種事情,王宇相信任我行一定會上心的,不用自己特別交代。
「盈盈,昨天聽任教主說你擅長音律。猶擅琴簫,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聽盈盈彈奏一曲。」王宇期待道。
「青璇大家蕭技名滿天下,盈盈就不獻醜了。王公子既然想聽,我就給王公子撫琴一曲吧。」任盈盈道。
石青璇的名聲。即便是任盈盈在西域也有所耳聞。王宇有點想笑,任盈盈只知道石青璇擅長玉簫,不知道婠婠的天魔琴同樣出神入化。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點,特別是美人。更是各不相同。
雖然王宇聽過婠婠的天魔琴,但是對於任盈盈的琴技。還是很期待的。
畢竟,按照笑傲原著記載,任盈盈絕對是音律大家,是可以一個人琴簫分奏《笑傲江湖曲》的主。
「好啊,我很期待。任教主,你們先忙,盈盈陪著我就好了。」王宇主動說道。隨後便跟著任盈盈去了別院的一處涼亭內。
「我怎麼有點感覺他是這家的主人一樣。」任我行看著王宇逐漸消失的聲音,有些不舒服道。
「任大哥又吃醋了,哎,說起來盈盈是好久沒有專門為任大哥彈琴了。東方兄弟,我沒說錯吧?」向問天在一旁打趣道。
東方柏強忍著笑意,道:「向兄說的再正確沒有了。」
「你們兩個……」任我行指著他們兩個人,說不出話來。
女兒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這兩人都沒有後代,怎麼會理解自己的愛女之情。任我行搖了搖頭。
王宇跟著任盈盈來到一處涼亭內,西域之內,建築有別於中原。但是看到這處涼亭,王宇卻有一種和院外隔絕,兩個世界的感覺。
「當年建造這處別院的,也肯定是一個建築大家吧。」王宇讚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父親何時成為這裡的主人,我也沒有過問過。」任盈盈道。
此時已是寒冬,但是王宇和任盈盈都是宗師級別,早就已經寒暑不侵了,所以兩人在涼亭內撫琴助興,不會感覺到絲毫不適。
涼亭內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任盈盈坐定,神色肅穆,整個人沉靜下來,再沒有平時的嬉笑怒罵,笑顏如花,反而多了一種專注的美麗。
王宇心中暗讚。就憑這一點,就能夠看的出來人任盈盈真正的琴技還要超過婠婠。
婠婠學琴只是順帶,並沒有重點研習,所以其實並沒有走心。
而王宇可以看的出來,任盈盈是真的走心了。或許任盈盈對於音樂還不像石青璇那樣純粹的熱愛,但絕對比婠婠對音樂的態度要強的多。
別院內此時清涼寧靜
,王宇舒緩心情,隨著任盈盈的琴聲響起,沉浸在了琴聲之中。
一曲清澈高亢的碧霄吟,是在訴說著自由之歌,那是生命終究難捨的白雲藍天。
曲調的宮商暗合著人生的平仄,王宇一時間心有所感。
任盈盈此時的長短雙劍已經放到一旁,王宇右手一伸,便將任盈盈的長劍拿到手中。
伴隨著任盈盈曲調的變化,王宇放手而為,順心施展,沒有絲毫章法,但卻舞出了一套酣暢淋漓的劍舞。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不知何時,任盈盈已經彈奏完成。但是看著王宇炫目的劍舞,久久不能平靜。
「一舞劍器動四方,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任盈盈欣喜道。
之所以欣喜,並不是單純的只為王宇的劍舞欣喜,更多的,則是為了知音。
王宇之所以能有此劍舞,不正是聽了她的曲子嗎?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任盈盈乃音律大家,自然不會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一個不解風情的莽漢。
王宇劍舞完畢,長劍指天,雙眼似睜似避,一身白衣似雪,宛如劍仙。
過了盞茶時間,王宇才睜開眼睛,隨手一拋,長劍落入原來的放置地點,分毫不差。
任盈盈發現,此時的王宇和剛才已經有所不同。但是具體有什麼不同,她卻說不出來。
「還要多謝盈盈,我好久沒有這樣無拘無束的爆發一次了。」王宇爽朗的笑道。
不知為何,任盈盈看到王宇的笑容,居然臉色一陣羞紅。避開了王宇的眼睛,任盈盈低頭道:「都是公子自己的悟性絕佳,才有此突破。盈盈不敢居功。」
「若非聽出了盈盈琴聲內蘊含的飽滿的感情,我也不會有如此衝動。」王宇搖搖頭,道。
「好了,我們別互相誇讚了。王公子你還要在這兒呆一段時間,盈盈有的是時間給你彈琴。」任盈盈終於恢復了正常,笑道。
「這是自然,今天聽了盈盈的琴聲,我獲益良多。希望下次可以聽到盈盈的簫聲。」王宇期待道。
「會有機會的。」任盈盈並沒有拒絕。
接下來的幾日,王宇便留在了院中,和任盈盈交流樂理。
王宇並不精通樂理,但是石青璇、婠婠、任盈盈對此都稱得上的大家。王宇耳濡目染,多少也有了些瞭解。
別的不說,讓王宇親自動手彈奏或許還不行。但作為一名合格的聽眾,王宇還是合適的。
而且,王宇發現,有的時候,聽一曲獨特的演奏,內心產生了共鳴之後,對於自己本身很有好處。
一張一弛,才是長久之道。
「盈盈,我現在有學琴的衝動了,你知道為什麼嗎?」這一日,王宇聽完任盈盈的彈奏之後,忽然道。
任盈盈這幾天和王宇已經越來越熟悉了,知道了王宇的性子憊懶,其實對音樂並不是很感興趣。或者說他更大的興趣是聽,而不是自己參與其中。
「為什麼?」任盈盈好奇道。
王宇一個閃身,來到任盈盈面前,距離任盈盈只有一個手指的空間的時候王宇停了下來,直視著任盈盈的眼睛,緩慢但沒有絲毫遲疑道:「因為我想給盈盈彈奏一曲。」
二人距離太近,王宇嘴裡的呼吸傳到任盈盈的臉上。
任盈盈忽然有些不敢看王宇,彷彿知道了王接下來想說什麼,稍微扭臉,低聲問道:「你想給我彈什麼?」
「《鳳求凰》。」王宇直接道。
任盈盈嬌軀一顫,耳根瞬間通紅,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轉身跑掉了。
王宇微微一笑,這個時候,一個信鴿出現,飛到了王宇的手中。
王宇打開信鴿中的信件,上面寫著四個字:「成昆出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