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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絕對不是你這樣的年輕人。」
「何以見得?」王宇問道。
「眼神,通過眼神可以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任我行肯定道。
王宇慢慢的點了點頭,任我行的判斷力應該還是不會錯的。他也是老江湖了。
「任教主,你覺得他達到大宗師的境界了嗎?」王宇繼續問道。
任我行遲疑了下,然後道:「我不敢確定,他比起當年我見到的黃裳真人還是弱小一點,但是又彷彿已經超越了宗師巔峰。具體境界,我也不敢確定。」
王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內心有了盤算。
「王公子,不能讓陽頂天成功突破到大宗師。」任盈盈在一旁插言道。
「其實突破到大宗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陽頂天肯定不會是家師的對手。不過盈盈說的不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突破。當年家師可以在光明頂上力斃霍山,陽頂天自然不能再讓家師來處理了。不然我這做徒弟的還有什麼用。」王宇道。
「王公子膽氣過人。任某明人不說暗話,陽頂天一旦功成,任某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即便是現在,任某也已經不是陽頂天的對手了。所以。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任我行道。
黃裳和明教的恩怨,任我行知道的很清楚。可能黃裳已經放下了,但是王宇既然出現在了這裡。就說明最起碼王宇有心和陽頂天為敵。任我行自然不會放過王宇這等級別的幫手。
王宇點頭,任我行和陽頂天之間的衝突不可避免。一山難容二虎,特別是這兩個人都胸有大志,不甘屈居人下。
不過任我行的實力畢竟比之陽頂天還不是一個級別。陽頂天麾下有左右二使、四**王、五散人等諸多高手,可是任我行麾下也只有東方柏和向問天能夠獨擋一面。
「說起來,陽頂天閉關之前這段時間,才是任教主最危險的時候。」王宇道。
「王公子法眼無差。陽頂天的勢力這段時間損失慘重。左右二使中光明右使范遙不知所蹤。四**王裡面金毛獅王謝遜早已經不知去向。紫衫龍王黛綺絲因為丈夫韓千葉的死,也不再過問明教之事。青翼蝠王韋一笑已經被公子和盈盈合力所殺。現在陽頂天真正能夠依為臂膀的,就只有光明左使楊逍和白眉鷹王殷天正。」
「其他諸如五散人、五行旗堂主都是各自為戰,不堪一擊。所以陽頂天現在不能放心閉關,必須徹底把任大哥打壓住他才能徹底放下明教之事。專心進軍無上武道。」東方柏向王宇介紹情況。
「這段時間爹被陽頂天打壓的很是難熬,我看當務之急還是先剪除陽頂天的羽翼,破壞他的信心。楊逍持身不正,貪花好色,和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的弟子紀曉芙有了私情,我們可以利用一下。」向問天道。
到底是明教中人,出手就是殺招。王宇嘴角勾起。向問天也是一個人才,看的很準,而且對敵的手段也夠狠辣。從紀曉芙下手。的確可以打楊逍一個措手不及。
「殷天正為人豪氣干雲,嚴己律己,剛正不阿。慷慨磊落,是個難得的好漢。但是他為人古板,性子偏激,做事情一板一眼,使得其子殷野王頗有怨言。而且殷天正和殷野王父子關係並不好,殷野王曾經拋妻棄子。讓殷天正很是不滿。我們從這方面下手,解決掉殷天正對我們的威脅。」任盈盈接口道。
王宇雙眼一亮。道:「盈盈真是冰雪聰明,足智多謀,玲瓏心,智計巧,怪不得會成為明教的『聖姑』。」
任盈盈聞言臉色微紅,「聖姑」是她在明教的綽號。任盈盈在明教年輕一代中的威望很高,是明教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任盈盈平日裡行事恩威並施,算無遺策,很令明教中人心折。說起來,任盈盈也是任我行的得力助手了。
不過王宇雖然嘴上誇讚任盈盈,但是內心還是搖了搖頭。任盈盈的眼光見識都不錯,但是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想得都不夠全面。
果然,王宇沒有說出來,但是任我行直截了當的否決了任盈盈和向問天的計策。
任我行道:「你們想的太簡單了。這種策略,你們能夠想到,陽頂天自然也能想到。楊逍和殷天正都不是易與之輩,焉知會不會設個套給你們鑽呢。」
「任大哥,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陽頂天現在是用軟刀子割肉,一點一點的去除我們的勢力。如果我們坐以待斃,那跟等死也沒什麼兩樣。」東方柏道。
「實在不行,也只能跟陽頂天攤牌了。就像你說的,現在陽頂天明面上的實力大減,除非陽頂天想和我直接撕破臉,否則他根本沒有實力吞下我們。」任我行道。
「那等陽頂天成功突破到大宗師,我們還是難逃滅亡的下場。」東方柏道。
「哼,大宗師豈是這麼好突破的,說不定他就會因為突破大宗師走火入魔而死呢。」任我行冷哼道。
任我行本身只是氣話,但是王宇卻出乎他意料的鼓起掌來,道:「任教主說的不錯。陽頂天準備突破的時候,才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任我行的眼睛亮了起來,道:「王公子,你是說?」
王宇點點頭,道:「只要能在關鍵時候破壞陽頂天的突破,他不死也得半廢。」
「可是,陽頂天一旦閉關肯定會選擇明教總壇的地下密道。那是歷代教主的不傳之秘
秘,就連我也不知道怎麼進入。」
任我行承認王宇的想法的確可行,相比起向問天和任盈盈,王宇選擇了擒賊先擒王。只要陽頂天一死,其他人還不放在任我行的眼裡。
「這個問題,交給我就好了。」王宇神秘一笑。陽頂天英雄一世,但終究是沒有防住枕邊人。陽頂天的老婆柳芯茹,早就把明教總壇地下暗道的秘密告訴了她的師兄成昆,二人經常在密道內幽會。
王宇既然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掌握了明教密道的具體進出辦法。
「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黃裳真人的弟子嗎?」任我行深深的看了王宇一眼,問道。
王宇的表現,引起了任我行的懷疑。如果單單只是黃裳的弟子,怎麼可能有把握進入明教的密道呢。
這可是連任我行都不知道的絕密啊。
「每個人都有秘密,任教主就不必追根究底了吧。」王宇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王公子,我們都已經知無不言了,你卻還在遮遮掩掩的,有些不合適吧。」任我行皺眉道。
王宇看了下任盈盈也在期待的看著自己,想到自己到現在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任我行對自己有戒心也不奇怪。
「任教主,有些時候知道了太多並不是個好事情。不過你說的也對,既然我們要合作,互相之間坦誠是必要的。這麼說吧,我來自洛陽,這次來光明頂,並不只是因為家師。」王宇半真半假道。
任我行卻是雙眼閃過一絲精光,彷彿把握住了什麼。
「公子姓王?」任我行問道。
「不錯。」王宇點頭。
任我行長吁一口氣,然後鄭重道:「王公子,其實任某對於明教並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如果有一天明教不存在了,任某並不介意讓他改頭換面,成為真正的中原武林門派。」
王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任我行這句話,很有深意啊。
「任教主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至少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我們都不會是敵人。」王宇也釋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這是自然。」任我行哈哈大笑道。
「這就足夠了。相信未來解決掉陽頂天後,我們一定也能合作愉快的。盈盈天香國色,我見猶憐,任教主高瞻遠矚,世間俊傑。王某很期待和任教主的聯手。」
王宇給了任我行一個暗示,有任盈盈在,即便我們解決掉陽頂天,還是可以繼續站在一個陣線的。
任我行聽明白了王宇的意思,轉頭看了眼任盈盈,看到自己女兒眼波流轉,若有所思,但是看得出來,對於王宇沒有任何的反感情緒。
想到王宇的修為和可能的身份,任我行點了點頭,道:「一切等解決掉陽頂天在說,不過就憑令師的關係,任某就永遠都拿王公子當自己人。」
王宇微微一笑,知道任我行現階段確實是很疼任盈盈,這種情況下還不捨得拿任盈盈當籌碼。
「龐斑打敗了陽頂天,我偏要殺死陽頂天。王某這次出山,第一個殺死的人是『天君』席應,陽頂天,便做第二個人吧。」王宇有意透露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什麼?」任我行四人一齊驚呼道。
「哈哈,王某乏了,盈盈,帶我去客房休息吧。」王宇沒有理會四人的震驚,對任盈盈道。
看著王宇隨著任盈盈消失的身影,東方柏問道:「任大哥,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相信……才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