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道:「尖兒媚是西域的一種毒。事情倒真是奇了,最近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中西域的毒?可金蒻香,卻是苗疆的。」
「只怕,下毒的是同一人。」仲道。
姚小桃道:「是慕容滄海和燕陽!燕前輩就曾中金蒻香之毒,後來燕家被滅門,證據都指向燕陽。」
一時間三人都靜默了。
上官澈到底是走是留?那生病的,畢竟是仲的皇兄。
遠處又傳來女子的哭泣聲,上官澈便躁動不安起來。
「哭得人心煩!」
仲的右手放在背後握緊了拳頭:「上官公子,皇上的病,就拜託你了!」
「事關天下蒼生,我有分寸。再說了,那個皇上也沒有讓我看不順眼的地方。可你有沒有想過陌寒?」
仲一時無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皇上的病,上官公子可想到解救之法?」
「剛想到了,方子已經寫了,就是不知道該交給誰。給皇上下毒的,一定是他親近之人,我還沒有查清楚,不敢大意。」
「方子給我,我知道交給誰。上官公子先帶姚姑娘回去。」
上官澈點頭,遲疑再三還是說了一句話:「那通緝令,沒有皇上的允許,是斷不會發出去的。所以,有些事情,你還是想清楚比較好。」
仲懂他的意思。那個假忠王明明很受寵,也許對他的通緝,皇上是迫不得已的。
上官澈拍拍他的肩膀,剛走到門外,便有御林軍圍上來。
為首的,正是歐陽展。
「上官公子,這是要去哪?」
聽到聲音,姚小桃和仲迅速閃入內帷。
「本大爺要是想走,誰都攔不住。」
歐陽展此刻並不如平日裡那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而是換了一副陰狠神色。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越是飛揚跋扈的人,越是沒有什麼大能耐。他平日裡仗勢欺人,都是做給世人看的。
他冷笑:「一直都聽說上官公子本事不小。」
「別動!你再往前走三步,便是本大爺布下的毒陣,到時候七竅流血可莫後悔。」
歐陽展果然變得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我只是來向公子請教皇上的病情,公子何苦如此為難。」
上官澈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來丟給歐陽展:「半個時辰之後,把這個交給皇上服用。千萬不可誤了時辰。」
歐陽展並不走,只是暗暗和上官澈僵持不下:「屋內可有人?」
上官澈一雙眼睛都快笑沒了。「你若不相信我,便也不會相信我的藥,」他緩緩伸出手,「那就把藥還給我,這些藥花了我不少心思才配成的。」
歐陽展揚唇一笑,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上官澈只能回到屋內。
他關上門,道:「你們可能被人發現了。」
姚小桃從袖中掏出匕首來:「這些個廢物,我一個人就應付得過來,根本不勞大哥動手。」
仲側過臉來看她,似笑非笑:「你一個姑娘家,只需在後面跟著便好。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