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都沒有人再見過寧玄歌。
錦瑟起了急,這不像他。
以他的性子,姚小桃出了事,他一定急得跳腳。
錦瑟便****守在小紅房裡。她就不信,寧玄歌會不回來看孩子。
三日後,寧玄歌終於出現了。
小紅的眸中終於有了色彩。
寧玄歌道:「等孩子滿了月,你就回去吧。回你的紅袖樓。」
「那孩子呢?」她試探著問。
「孩子留下。」
小紅便明白了。不管他對她有沒有感情,孩子他還是捨不得。她也因此有了籌碼。
「孩子是我生的。若要我走,孩子也得去紅袖樓。」她就不信,寧家的人會讓孩子待在青樓。
「你執意如此?」
二人的話,恰好被弄瓷在外面聽見。她冷笑一聲,側身細聽。
小紅一點也不退讓:「沒錯。我不會讓孩子離開我半步。」
寧玄歌淡淡起身:「那你就帶他走吧。」
此言一出,無論是屋內的小紅、錦瑟,還是屋外的弄瓷,都愣在原地。
小紅的眼淚終於流出來:「你當真這樣狠心?你見孩子的第一面,就是來說這件事的?」
寧玄歌冷哼一聲,邁開腳走了。
「公子!」錦瑟在裡面喊。
可寧玄歌沒有停下。
他走出去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弄瓷。
不過,幸災樂禍代替了弄瓷此刻的失落,她只是得意地站在門口,小紅恰好能看到她。
沒想到,到最後根本不用她動手。趕小紅走的,是寧玄歌。
她美滋滋走進去,不知和小紅說了什麼,小紅氣鼓鼓地到了半夜都不肯吃東西。
第二天一早,小紅便收拾東西,雇了一輛馬車,帶上孩子回了丹余紅袖樓。
錦瑟小心觀察著寧玄歌,並不見他有任何心痛或者不捨的跡象。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這三天他到底去哪裡了?
錦瑟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刀來:「公子,這就是刺殺年管家的那把匕首。」
寧玄歌將匕首接過來,十分眼熟。
這是姚小桃的那一把。
錦瑟道:「我懷疑,年管家的死,跟姚姑娘有關。」
寧玄歌將匕首接過來收入袖中:「我知道了。」
「公子,這把匕首是證據,我得把它交給……」
寧玄歌打斷她:「既是證據,就要好好收起來。放在我這裡,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錦瑟還想說什麼,寧玄歌又道:「你再去查查,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新的證據,一併拿來給我看。」
嘴上如此說,心裡卻道:「證據來一個,我便收一個,不會等它們落到歐陽展手裡。」
待錦瑟走了,他才將袖中的小刀取出,輕輕摩挲:「你們究竟要怎麼對付她?為什麼要害她?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別人的呀。」
他又坐下來,暗忖,她在下面怎麼樣?
好想看她一眼啊。
她明明離他這樣近。
可他知道,有人在嚴密監視他。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他爹寧元寶的人。
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有這麼多秘密?
柳青魚曾跟他說,你會後悔的,我保證。
他是後悔了。
後悔自己不知為何就弄丟了她。
但他依舊要護著她。
能護一時,便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