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長老與年叔戰了半個時辰。
姚小桃、黃楓、燕湘看得目瞪口呆。
最終,是年叔敗下陣來。
當時玄長老劈出剛柔並濟的一掌,逼向年叔天靈蓋。
「慢著!」黃楓顫抖道。
玄長老聞言停下來。
「四位前輩手下留情。」
「你是誰?」
「在下黃楓。年叔從前很疼我,還請四位前輩放過他。」
玄長老捋捋鬍須:「放過他?就憑你?」
姚小桃道:「四位長老,他是我的徒弟。」
玄長老呵呵笑了起來:「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殺他,只是嚇嚇他而已。只可惜啊,沒有嚇到他。」
姚小桃觀年叔的神色,只見他視死如歸,果然沒有嚇到。
四位長老覺得無趣,便飛身走了。
姚小桃推斷,應該是去找另外三使了。
年叔也鎮靜自若地走了。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姚小桃他們便回了住處。
她打算好好讀一下易容術,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她只覺得裡面的話枯燥無味,看不下去。那都是講各種易容材料的用法,十分瑣碎。
她佩服起寧玄歌來,這麼無聊的東西,他竟然都能記下來。
可就是記性這麼好的一個人,偏偏失了憶。
黃楓在這處宅子的廂房裡湊合了一夜,天亮時他來敲姚小桃的房門,發現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易容術早被她扔到了地上。
黃楓見她如此累,便將她打橫抱起,慢慢走到床邊,再輕輕放下。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臉是如此貼近她的呼吸。
他的心跳漏掉一拍。
他微微弓著腰,再不捨得直起來。
直到有人推門而入,他才匆匆紅著臉轉過身。
「寧兄?」
寧玄歌的臉色十分難看。
姚小桃聽到動靜,也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卻發覺脖子疼得厲害。一定是昨晚趴在桌子上太久睡僵了。
寧玄歌道:「你們幾個,是跟我走,還是等官府的人來?」
「寧兄,你是不是弄錯了,官府什麼時候要緝拿過我?」
「以前沒有。不過,很快就會了。」
姚小桃也發覺了寧玄歌的反常:「發生什麼事了?」
寧玄歌不說話,淡漠的神色裡有些許頹喪。
此時燕湘推門進來,剛道了一聲「寧公子」,便聽到寧玄歌道:「剛好,三個人湊齊了,跟我走吧。」
姚小桃點頭,畢竟去了寧府,她可能會發現關於閃電使的線索。
黃楓亦是點頭。他自小便極信任寧玄歌,去寧府就如去自己家一般。
燕湘卻道:「為什麼?」
寧玄歌的鳳眸裡有怒意出現:「為什麼?你竟然問為什麼?」
燕湘抱胸倚在門口,冷艷逼人。
「你不說為什麼,我便不去。我又不是你寧家的傭人。」
寧玄歌微微斂了鳳眸,姚小桃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聽見他道:「年叔沒了!」
「什麼?」燕湘聽到這個消息,亦是十分驚訝。
「你們三個,昨天與他交過手。所以,你們誰都別想脫清干係!」
姚小桃如遭雷擊,颶風使就這麼死了?也就是說,唯一的線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