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展指著姚小桃的房間道:「先給我搜這一間!就這間門關得緊,又黑燈瞎火的,最可疑!」
姚小桃按住腰間的軟劍,暗想,若是他們硬闖,就跟他們拼了。
穆歡站在歐陽展背後,手暗暗握拳,眼裡殺氣騰騰。
眼見那官兵近了,姚小桃的軟劍也慢慢抽了出來。
每當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總想不起來自己武功盡失。
只聽仲道:「都慢著!」
姚小桃納悶極了:「這是丹余,你逞什麼能,又不是在廣寒宮!」
仲又道:「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
歐陽展拿出一張畫像來,對了對:「你就是仲?」
仲並不答他,只兀自站著。
歐陽展又揮揮手:「帶走!」
仲甩開走上前來的兩個人:「放手,我自己會走!」
姚小桃正要開門出去,只聽仲又道:「誰都不許亂動!他們要抓的人是我。」
姚小桃愣住了,仲怎麼會是欽犯?
他說不要亂動。
仲慢慢地走了,轉身之前,他看了穆歡一眼,用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穆歡點頭,眼裡有淚光在閃。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姚小桃的房間。
他知道,她一定在看著他。
他衝著自己根本看不到的姚小桃,微微一笑。
官兵擁過去,擋住了姚小桃的視線。
官兵走後,穆歡關上門,姚小桃便衝了出來。
穆歡沉聲道:「姚姑娘,你快隨我走,回廣寒宮!」
姚小桃哪裡肯走:「大哥為什麼是欽犯?」
穆歡道:「姚姑娘,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聽著,管家今天全是為了你才走出來的!」
「為了我?我又不是欽犯!」
穆歡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道:「你知道管家走之前這樣對著我是什麼意思嗎?」
姚小桃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他是不是要你不要擔心?」
穆歡道:「他是說,要我照顧好他心裡最重要的人!」
姚小桃又想起他回頭時的眼神。
想起他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如此像映亭師兄,像他尋找柳青魚時的背影。
只不過她彼時正在仲的身後。
明明是在離她而去,他卻因護她一時而無所畏懼。
姚小桃心裡像是被揪著一般,生生地疼:「穆大哥,趕快叫廣寒宮的人來,我們去劫獄。」
穆歡道:「姚姑娘,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今晚我們有人守夜的。可是那些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我們的人,已經出了事。而對方,又是有備而來。你可知道,那個歐陽展,是慕容滄海的徒弟。」
姚小桃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仲站出來,是怕歐陽展發現了她。
她雖然不知道慕容滄海為什麼四處找她,但她知道,歐陽展一旦發現了她,肯定會借此機會抓了她,討好慕容滄海。
姚小桃道:「我哪裡都不去,我要去救大哥,我現在就去官府。」
穆歡拉住她:「姚姑娘,你冷靜點,你現在沒有武功,若是出了事,豈不是白費了管家的苦心?官家說你出點事比他自己死了還難受,沒有半點虛假!」
仲若是落到慕容滄海手裡會怎樣?他殺了那麼多重生門的人和暗衛,慕容滄海肯定不會放過他。姚小桃拿著軟劍在院子裡亂砍,一邊砍一邊哭,她好恨,恨自己沒有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