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歌抓住姚小桃的手,道:「你還是跟我走吧,你這樣我不放心。」
穆歡出手去攔:「沒有管家的命令,誰都不可以帶走姚姑娘。」
寧玄歌睨他一眼:「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穆歡道:「閣下要帶走姚姑娘,除非我死了。」
寧玄歌忍不住多看他幾眼,這個人,還挺忠心的。
穆歡還沒有說完,寧玄歌便道:「全都下去,官兵來了。」
幾個人瞬間落了地,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假裝喝茶談笑。
官兵很粗暴地踹開了門,又人喝道:「欽犯在哪?」
穆歡正要迎上去,卻被寧玄歌一把按住。
寧玄歌打開折扇,慢悠悠起身,問:「你們是說……欽犯?」
那為首的官兵便問:「你是誰?瞧著面生得很,是不是你把欽犯藏起來了?」
寧玄歌十分傲慢:「欽犯?麻煩這位大人說話之前想清楚,窩藏欽犯這種事情,非同小可。」
那官兵見寧玄歌舉手投足絕非尋常人家公子,便客氣了些:「是有人揭了告示,告訴我們欽犯在這裡的。還請公子行個方便,不要為難我們。」
寧玄歌便沖那人笑了,但語氣卻不容拒絕:「這裡沒有欽犯,我可以擔保。」
那人面帶難色:「這……」
寧玄歌從腰間解下玉珮,在那人眼前晃了晃來:「這是我的宅子,我說沒有就沒有。」
那人連忙抱拳道:「原來是寧公子,打攪了,對不住。」言畢,趕緊帶著手下的人,走了。他們走得特別快,生怕慢了一步。
因為,他們不久前還想調戲黃楓。若是讓寧家這為公子知道他們敢動他的人,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穆歡連忙關上門,抱拳道:「多謝寧公子解圍。」
寧玄歌在姚小桃身邊坐下,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這丹余城因為賊人常年作亂,官府早已青黃不接,全靠寧家接濟。他們自然得賣給寧玄歌面子。
姚小桃問:「是誰,向官府說這裡有欽犯的?」
寧玄歌道:「恐怕是剛才那個女人。她敗了,便玩陰的。」
姚小桃又問:「朝廷究竟在抓什麼欽犯?神神秘秘的,既是抓欽犯,卻連張畫像都沒有。」
寧玄歌道:「這件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什麼是說不清楚?」
寧玄歌道:「實話跟你說,這宅子裡,確實藏過欽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穆歡低著頭,眼角不是瞄向門口,期盼仲快點回來。雖然仲很少從正門走。他從來都是從外面冷不防飛進來。
寧玄歌又道:「我好不容易甩掉了錦瑟,才來了這裡的。不過,這一次,我的身份以暴露,我爹很快就能查到我不是去了邊疆,錦瑟恐怕也很快就能找到這裡。我得走了。」言畢,他看著姚小桃,眼神之中似有期待。
他在等,等她開口說,我跟你一起走。
姚小桃不敢多看他那雙鳳眸。
寧玄歌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等你想通了,我再來找你。」
他飛到院子外面的時候,身形之快如一道閃電。
他又在外面了站了一會兒,扇子掉在地上才回過神來。白色的衣袖,隨那初夏的風,晃過來又晃過去,讓他的心神都跟著搖擺不定了。太陽已經有些毒辣,惹得他喉頭發熱發疼。
姚小桃也坐在院子裡怔了半晌,穆歡和黃楓說的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