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執意要陪姚小桃去,加上楚陌寒這旁邊說情,她也只能同意。
她好像從來都很容易被說服。
黃楓趁機插嘴:「少俠去,我也要去。」
他們去丹余的時候,走得並不快。
仲雇了輛馬車,姚小桃不願意,她覺得騎馬更快些。
仲道:「我傷還沒有好,你忍心看我一路顛簸?」他什麼苦都受過,這點苦根本不放在心上,怕她受了顛簸才是真。
薛紅藥說是要去街上買些東西,讓上官澈帶藍煙先走。上官澈亦是擔心夜長夢多,便帶藍煙回去,好早些讓她喝一碗安胎的藥。
房裡最終只剩下楚陌寒和薛紅藥。
紅藥道:「他們可真讓人羨慕。」
楚陌寒微微一笑,抵著她的額頭:「羨慕?那,我們也要個孩子,可好?」
她紅了臉:「你這都跟誰學的!是不是澈那個風流鬼把你帶壞了!」
她臉色一變,忽然捂著頭跌坐在地上,楚陌寒連忙蹲下身來,十分著急地問她怎麼了。
薛紅藥好容易抬起頭來,嘴唇有些發白:「我沒事,天不亮就往這邊趕,有些累。」
楚陌寒便扶她回床上休息。
她道:「你去幫我去街上買些果子和糕點來,我睡一覺,再吃些東西,就可以回廣寒宮了。」
楚陌寒道:「好,我馬上去買。」
「把……把門關上,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
等楚陌寒走了,薛紅藥便渾身戰慄起來,她緊緊咬著牙,豆大的汗珠流下來。
實在難受得緊,她便咬被子,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等楚陌寒回來,她早已睡著,看起來有些虛弱。
楚陌寒輕輕放下手裡的東西,幫她擦汗。
薛紅藥是有意支開上官澈,她中了毒,毒發的時候,那妖精一看便知。
這毒,她曾經用盡辦法來解,無效。
在沒有楚陌寒音訊的日子裡,她心如死灰,這毒解與不解,她也是不在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活得像一枚遊魂。日子無聊的緊,她就迷上了各種毒藥。
她記得楚陌寒曾經說過:「我若是個郎中便好了,只救人,從不殺人。」那也只是夢想罷了,他做了廣寒宮的宮主,一路打拼過來,殺了多少人根本記不清。
薛紅藥也沒能成為郎中,她成了用毒高手。
可她這高手,卻解不了自己的毒。因此,總是受制於人。
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楚陌寒道:「看來,你真是累得不輕。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宮裡,萬事有我。」
薛紅藥只是笑笑,靜靜地看著他,思緒卻澎湃起伏。
陌寒啊,我們的路,接下來會怎樣?
馬車走得不快,姚小桃他們到丹余的時候,日子已經過了半個月。
仲在車簾內給了車伕一錠銀子,讓他去一家客棧,然後拉著姚小桃和黃楓迅速閃到夜色濃重處。
待那車伕走了,他才道:「我們的馬車,說不定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們剛進城,城門便關了。
仲帶著二人走著街巷裡的小道,在一戶人家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