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一見那個人,便小手一抖,藏在姚小桃身後。
看來她被嚇得不輕,那個人,正是昨晚的猥瑣男人。
那人被吊得極高,即便姚小桃身處人山人海,依舊能瞧得分明。
那人的身體乾癟,像是一夜之間被風乾成一片肉板,風一吹,那肉板還會轉圈。
待那人被風吹轉了身,姚小桃也吃了一驚。
他的肚子,竟然被剖開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那人脖子裡掛著一串「項鏈」!那「項鏈」的「珠子」……如果姚小桃沒看錯的話,是把他的腸子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後串起來做成的!這讓姚小桃想起來四個字——肝腸寸斷。
姚小桃唏噓,這是誰的殘忍手法!再仔細一瞧,那人兩邊各掛兩尺白綾,左邊白綾上書:「上官澈手筆!」右邊白綾上書:「若有人私自將他放下來,上官澈午夜子時取其狗命!」
原來是上官澈!
藍煙在後面拉拉姚小桃的衣袖:「好嚇人,咱們還是走吧。」
姚小桃便和藍煙回去了,直接去客棧找上官澈。
雲喜和雲生正在門口守著。
雲喜道:「兩位姑娘,不好意思,我家公子和上官公子在裡面歇著呢。您們先去用些茶果,等他們醒了,我再去請兩位姑娘可好?」
姚小桃道:「也好。」
兩人正要去姚小桃的房間,卻聽裡面傳來上官澈的慵懶聲音:「誰在外面吵鬧?擾了本大爺的清夢。」
雲喜道:「公子,是姚姑娘和藍姑娘。」
「讓她們進來吧。」
姚小桃和藍煙進去的時候,上官澈正哈欠連天,黃楓看起來也是睡眼惺忪。
上官澈坐起來,整了下衣衫,笑道:「怎麼樣?去城樓那邊看過了吧,可還滿意?」
姚小桃不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藍煙說的。
藍煙紅了臉別過頭去,大約是在男人的「閨房」裡不習慣吧。
姚小桃見藍煙不說話,便道:「這個很難說。有些……殘忍。」
上官澈眸子一挑:「殘忍?本大爺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
姚小桃道:「嗯,殺了就殺了,幹嘛對一具屍體這樣呢。」
上官澈打著哈欠道:「我本來打算用那廝的子孫根給他做串項鏈的。後來一想,小孩子可能也會去看。若是把孩子教壞了,那就不好了。後來就退一步,就剁了他的腸子。如此,也算本大爺做了樁好事。」
姚小桃覺得,上官澈遠遠比仲說得可怕。
不大一會兒,雲喜和雲生擺了早飯。
上官澈和黃楓便開始吃飯,一邊吃飯,還一邊講著昨夜的事。比如開膛破肚啦,比如剁腸子啦。
後來上官澈道:「將那人用藥水泡了,在城樓上掛個三年五載的應該沒問題。」
黃楓一邊吃一邊道:「嗯,就是那藥水難聞了些,弄完還得洗手洗好久。」
姚小桃聽得快吐了,最後實在受不了,便拉著藍煙走了。一邊走一邊想,他們兩個為什麼還能吃得這樣津津有味。
黃楓這才跟著上官澈幾天,就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