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桃顫抖著,淚眼朦朧地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是真的,我……我是重生門青龍堂的殺手……」說著她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來,「這是……這是賽……賽西施堂主下達的誅殺令……」
有人接過令牌,遞到徐敬塘手中。
徐敬塘接過令牌一看,是青龍堂的誅殺令沒錯,那令牌上濕濕的,不知道是姚小桃的眼淚還是汗水。
徐敬塘道:「那你為什麼會從上面掉下來?」
「我……我去執行命令……看到那些人跟蹤你們,還在……在樹上留下桃子樣的……記號,就……就跟蹤他們,結果卻被他們……發現了,我急著趕過來……告訴你們,卻……卻被他們打傷了……」姚小桃劇烈地喘著氣,汗水浸透衣衫,好像隨時會失去意識。
徐敬塘不說話,來回踱了幾步。
不一會兒便有人前來報告:「長老,果然如這姑娘所說,樹林裡有桃子樣的標記。」
寧玄歌靈機一動,隨手掏出一些金針,一用內力,那些金針便如狂驟的雨線,「嗖嗖」地飛過去了,全部命中,不少弟子倒地。
徐敬塘立即警惕,山鷹一樣的眸光投向寧玄歌隱藏的方向,喝道:「什麼人?」然後擲出一枚飛鏢。很顯然,飛鏢被對方輕易躲過。
寧玄歌偽裝出一個嘶啞的聲音來:「小爺我發誓,殺盡重生門的人!」
徐敬塘頓悟,原來這個就是跟蹤他們的人,原來這個就是追殺姚小桃的人。
寧玄歌又道:「要滅重生門,先滅白虎堂。滅白虎堂大軍就在兩丈之外,爾等臭鳥蛋爛雜碎,等我的首領帶著大軍到來,你們就乖乖受死吧!」說完寧玄歌還真的拿出一枚煙花點燃了擲向空中。
嘹亮刺耳的聲音響徹湘妃林。
寧玄歌又撒下一把金針來。
又有人倒下,有些人開始慌了。
「這個人這麼厲害,他的首領一定更厲害吧……」
「是啊,現在該怎麼辦?」
徐敬塘見軍心不穩,大聲道:「無恥狂徒!老夫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起身躍起,揮劍向竹林上空而去。
哪裡還見寧玄歌的影子?
徐敬塘又躍下,對眾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眾人紛紛附和稱是。有人道:「長老,這兩個人怎麼辦?」
徐敬塘看了看仲和姚小桃,道:「仲背叛了白虎堂,那就讓他做白虎堂的替死鬼吧。至於這小丫頭,不是我們白虎堂的人,我們就不要管了。」
眾人很快離去。湘妃林恢復了安靜。
仲趁寧玄歌搗亂之際,已經暗暗解開了手上的繩子。他傷得不清,特別是腿,已經無法行走。而姚小桃已經昏迷。
他慢慢爬到姚小桃身旁,焦急道:「姑娘,快醒醒,快醒醒啊。」
姚小桃沒有反應。
仲道:「對不起,姑娘,在下冒犯了。」說完握住姚小桃的手,內力已經順著她的手傳入體內。那內力剛勁猛烈,生生將藥力壓制住。
姚小桃醒了。
寧玄歌恰好騎著追風趕到,他掃了仲一眼,冷冷道:「放開她的手。」
仲看了姚小桃一眼,默默放開。
寧玄歌將姚小桃扶上馬,護在胸前。
姚小桃轉過頭看著他,臉色蒼白,小鹿一樣的眼睛淚光點點,虛弱地笑笑:「大俠,也帶上他吧。」
寧玄歌看著她,略一沉吟,道:「嗯。」便又下馬,抱起不能行走的仲。
姚小桃將這一切收在眼中,抿了抿起了干皮的嘴唇。
勝雪很溫順,仲手上的力氣還在,駕馭它不是什麼難事。
寧玄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髒了。
他上了馬,對胸前的姚小桃道:「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不然比哭得還難看。」又回頭對仲道:「快走吧,他們很快就能發現上當了。」
說完,他便覺得一個極溫軟的身子倚過來。
他心裡一酥。
「唉,你這是第三天暈過去了。」他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