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半月假期(五)
海震被衝鋒鎗壓制住了,不能還擊——而門口到他的距離也就二十米,敵人在幾秒的時間裡就能衝過來。必須想辦法!
海震撿起一個酒瓶,用英語喊到:「手雷」扔了過去。
「啪」酒瓶在空中被打碎了,海震愕然。擦!這麼厲害。
**的!只能拼了。
海震抓住艾哈邁德的衣服領子,將他拉起,這貨得有兩百斤,海震左臂的傷隱隱作痛。
那個保鏢剛要開槍,卻看清了是老闆,只好停火,端著槍衝了過來。
海震忽然從艾哈邁德身後探出右半身,舉槍射擊。
保鏢早料到了這點,向旁一撲,躲過了子彈。
海震右手持槍,左手抓著艾哈邁德,推著他向保鏢壓了過去。
這時,門口的槍聲停了,把守門口的保鏢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海震押著艾哈邁德向前走了幾步,繞過一個餐桌,就看到那個保鏢正趴在地上,舉槍警戒著。他的四周空曠,已經沒地方躲了。
海震剛要扣動扳機,不想情況突變。艾哈邁德突然發力,向後猛地撞在海震的身上,將海震的槍口撞歪,然後他向旁倒去。倉促間,海震的左手沒有抓住這兩百來斤的貨。後果就是,海震直接面對著趴在地上的保鏢,兩個人錯愕間,同時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噗噗噗」!衝鋒鎗射出三顆子彈後沒有子彈了,子彈擦著海震的身子而過。幸虧他開槍的同時轉動了身子,減小了受彈面積,不然一定會中槍。
海震被嚇出一身冷汗,將彈匣裡的九顆子彈都射進了那個保鏢的身體。那個保鏢無力地趴在地上,鬆開了衝鋒鎗,身下滲出了一片血。
海震回身,猛踹艾哈邁德,這傢伙差點就害死自己。那貨趴在地上抱著頭,沒有反抗,任由海震踢打。
踹了兩腳,海震感到有些解氣,才給手槍換上新的彈匣,再次確認了四周的安全。
這時,腳步聲響起,一隊戰士衝進餐廳,並迅速地控制住了整個戰場。隨後又湧進一隊特警,包圍了海震和艾哈邁德。
海震高舉手槍,喊道:「自己人,別開槍。」
一個軍官走了過來,說:「是你?」
海震也看清了來人,正是戍京部隊第一大隊的大隊長楊剛。他說:「勞煩楊大隊長親自跑一趟了。」
楊剛說:「沒想到,支援的居然是你,你現在是血刃的?」
海震說:「小兵一個,混口飯吃,這貨交給你了。」說著用腳捅了捅艾哈邁德。
楊剛揮手,讓人把艾哈邁德立即押走,然後對海震說:「我得押他走,時間挺緊,有機會咱們聚聚。」
「一定,一定。」海震送走了楊剛,至於艾哈邁德的事情現在就不歸他了,他也知道間諜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少些比較好。
接著特警和警察接管了現場,所有的人都要登記了筆錄,才被允許離開。
海震先一步出來的,一邊給分部打電話匯報情況,一邊在門口等她們。
陳靖瑤是第一個出來的,海震上去抓住她的手,說:「沒事吧,剛才情況緊急,所以沒有先和你說一聲。」
陳靖瑤上下掃了他一眼說:「你沒受傷吧,到底怎麼回事?」
海震說:「那個老外好像是間諜,其他就不要問了。」
「恩」陳靖瑤點頭說:「沒事就好。」說著把手收了回來,左右看了看。
倆人正說著話,臻美三人也被放出來了。
曹洋說:「哥們,牛啊。剛才太亂,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海震對著大家說:「你們別問了,機密。」
「機密!」
曹洋又說:「你真殺人了?」他的臉很白,剛才他看過現場,被海震捏碎喉頭的保鏢死相可怖,嚇得他一得瑟。而那個被掀飛半個腦袋的,直接讓他吐了,太噁心了。臻美被陳靖瑤摀住了眼眼睛沒有看到,陳亮看後雖然沒吐,但小臉的煞白程度可不讓曹洋。
現在這幾個人看海震的眼神變了,隨身攜帶槍支,出手狠辣,可以說是殺人不眨眼,這是在後勤混日子的嗎?
海震只好說:「今天這事怨我,沒想到吃個飯還能碰到意外,不過你們也不要問了,一會我請大家吃夜宵,算是賠禮。」
曹洋搖頭說:「別了,我可不敢再和你吃飯了,我還是回家吧,我這心還顫呢!」
陳亮也說:「是啊,還是回吧。」
曹洋摟住陳亮說:「亮子,拉我一程,我現在開不了車了。」說話的同時,雙腿配合地猛烈顫抖著。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海震說:「看把這倆孩子嚇得。」
陳靖瑤和海震經歷過很多比這更血腥,殘暴的場面,所以有一些免疫力,表現得很鎮定,也是唯一能和海震一起談笑的人。至於臻美,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剛才的現場,但從曹洋和陳亮的表現,也自己琢磨出了一些,小臉也是慘白的。
陳靖瑤說:「行了,哥,咱也回家吧!讓這倆孩子快回家找媽媽去吧。」
曹洋和陳亮苦笑著看著這兄妹倆,人中龍鳳,果然不同凡響啊!
曹洋最後還是自己開車走了,現在這麼亂,他可不放心自己的愛車在外獨自過夜。陳亮隨後也開車晃晃悠悠地走了。
海震說:「你倆吃飽了嗎?再找個地?」
臻美搖搖頭,說:「我飯量小,早就吃飽了。」
陳靖瑤接著說:「那行,哥,咱們回家吧。」
海震打開車門,讓兩位美女上車,輕踩油門,向陳家駛去。
海震邊開車邊和陳靖瑤說話:「聽說你最近很幸苦啊,常常加班做實驗。」
陳靖瑤說:「哪有。不信,你問臻美啊。不過,有的實驗是複雜了些,在計劃時間內沒有做完也是有的。但是,我很注意作息時間啊,也沒有敲詐他們幾個啊。」
「是的。」臻美也說:「我們實驗室還是比較輕鬆的,這得感謝我們的陳大老闆。」
海震點頭說:「這就對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尤其不能熬夜,那對皮膚可不好,兩位美女也一定知道的吧。對了,我義父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陳靖瑤說:「爸爸身體挺好的,就是工作太忙,很少回家,回家也會工作到很晚。爸爸說,現在的這段時間對集團的發展很重要。而集團裡除了林鴻宇,沒有其他能完全信的過的人。他還說,想讓你回來幫忙,可他也知道你是不會來的。而我除了研究這些金屬,其他的我也不會。」
海震說:「這麼說來,義父真的很幸苦啊。不過,想讓我回來幫忙的話,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以前就是一老師,現在就一個小兵,啥也不會啊。回來只會幫倒忙的。」
「哼!」陳靖瑤眉毛一豎說:「借口,不會的不會學啊。不過,也不能勉強你。爸爸也說了,集團很快就步入正規了,到時候就會好的。」
說話間,車子已經來到了陳家門口。
兩個美女先走進了別墅,海震將車子停到了後院的車庫裡。
現在剛到二十一點,陳伯還沒有睡,自己在客廳裡一邊品茶,一邊研究棋譜。
兩位美女回到房間去洗漱了,陳伯看到海震,就讓他留下來陪他下兩盤。
海震沒有推辭,脫掉外衣,坐到了陳伯的對面。
陳伯說:「震少爺,對像棋也有研究?」
海震擺著棋子說:「小時候喜歡下,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人陪著下了。研究可談不上,只能說是喜歡,但是不精。」
陳伯擺好了自己的棋子說:「喜歡就好,不然,我就是強人所難了。很久沒人陪我下棋了,陪我下兩局,我就放你走。」
海震說:「陳伯,太客氣了,自從到了這裡,陳伯對我照顧有佳,陪您下棋是應該的。」說的客氣,可棋局一開,海震沒有一點謙讓的意思,完全是大開大合,以攻代守的棋招,一股非常激進的棋風。
陳伯則與他相反,穩紮穩打,一步步的化解他的進攻,將自己的大營防禦得滴水不進。海震的棋風在他的意料之中,年輕人嘛,都是喜歡進攻的。但是海震的思路也超出他的估計,海震的思路雖然粗獷,但是也很細膩。多線進攻搞的他竟沒有機會反擊。
一個攻的熱鬧,一個防的嚴密。一個半小時後,陳靖瑤來到客廳坐在兩人的旁邊,看他們下棋。她說:「你們下了多少盤了,這都快十一點了,陳伯該休息了。」
聽到她的話,陳伯伸了下腰說:「還真是這麼晚了,人老了,不中用了。行了,震少爺,咱倆誰也贏不了,平手吧。」
海震說:「就等您這句話呢,我可啥招都沒了,再過一會就得認輸了。」
陳伯站起身來,說:「震少爺太謙虛了,老頭下了一輩子的棋,還真沒服過什麼人。你要是從小就練習,再拜個好老師,那老頭我可下不過你了。不過,你的棋風得改一下啊,太激進了。就好比是做人,還是穩一些才好,人生不是棋局,大意不得,因為輸了就沒有機會重來了。不過,你還年輕!人都是需要成長的嘛!」說著,活動著身體,走了。
陳靖瑤和陳伯說了句晚安,然後問海震:「下了幾盤,輸了幾盤?」
海震說:「只一局,平手。」
陳靖瑤驚訝的說:「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兩下子啊。陳伯那可是大師級別的。」
海震說:「僥倖而已。」他的腦子裡還在想著陳伯的話,他是在單純的說棋,還是再提醒自己呢?
陳靖瑤說:「別愣著了,下個平手就了不起了嗎?快去洗澡吧。」
「嗯!」海震答應完,才想起來車上還有給她買的小吃呢。就回到車裡拿回了小吃,又和陳靖瑤一起到廚房裡把小吃都熱了,才回到樓上。
海震被陳靖瑤推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她拿著小吃到臻美的房間去聊天了。